谭笑天和戚远帆两人采取一定救护措施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已经没事,但葛新萍还在昏睡。谭笑天和戚远帆一起来到了葛新萍的病房。
谭笑天对戚远帆说:“今天,你的这顿酒请得也太‘到位’了吧,把我们大家都喝倒了?”
“笑天,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不过,也不要紧。能及时拖到医院来,人会没事的。”
全程跟踪的酒店的服务生,终于忍不住了,怯怯地说:“两位先生,你们的酒席钱还没付呢?”
“好,我们只顾着乐,还没付费,怎么办?”戚远帆说。
“你请客,当然你买单。”谭笑天说。
“哎呀,葛新萍答应她买单的。她不答应买单,我们怎么会如此地挥霍呢?现在她又醉倒了,我怎么付得起啊。”
“臭小子,你就当没领赏钱的不行?”
“好的好的,我付我付。”戚远帆非常后悔,十分勉强地说,“服务生,一共多少钱?”
“一共四万八千三,就作四万八算了。”
“啊,我的个妈啊,我要付这么多啊?”
服务生说:“主要是洋酒贵了。”
戚远帆掏出自己身上的卡,说:“刷卡吧!”服务生随身准备着pos机,接过戚远帆的卡,麻利地刷了,打出了凭条,四万八千元。
戚远帆懊恼地说,“说好了她买单,到头来,还是我掏钱?”
“你小子不地道。得了这么多的‘赏钱’,回找一点算什么。”谭笑天大声地斥责着戚远帆。
正说着话,从病房外面,一位护士引进来了一位年青的女子。现代的女性,仅从衣着外貌上根本是看不出究竟是少女还是少妇的,所以这位女子不知婚否,谭笑天和戚远帆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称呼。
护士对年青女子说:“您的侄女酒喝多了,刚才已经洗了胃,现在正在打点滴。虽然人还没醒,不过,已经没事了。”
“她就是任性,她爸是管不住她的,太娇惯太宠她了。”年青女子说道。
谭笑天站在葛新萍的床尾,戚远帆站在床的右边,床的左边正对着门,从门外进来的女子首先注意的当然是躺在床上的葛新萍,根本没注意周边站着的人。
年青的女子仔细瞧完葛新萍以后,抬起眼来,她看到了谭笑天和戚远帆,问:“葛新萍是和你们在一起喝酒吧?”
“是的。葛新萍是您的侄女?”谭笑天有点惊异地问。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责备地说:“你们在一起喝酒,就只知道尽疯,不知道克制,怎么能喝成这样呢?”
戚远帆看着这位年青女子,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视,一直没有说话。年青女子立刻注意到了盯视她的床对面的戚远帆,她也立刻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注意戚远帆。两人对视了一下,几乎同时都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戚远帆,梁淑彤。
接着,女子说:“怎么是你?”
戚远帆说:“怎么是你?”
谭笑天说:“你俩认识啊?”
“是的。”他们两人同时答道。
戚远帆说:“岂止是认识,我们是邻居呢。”
谭笑天有点迷惑了:“你们是邻居,我怎么不知道?”
戚远帆说:“告诉你,淑彤他们一家人是在你去读大学后,搬到我们村来的。再说,我家又买了新房,淑彤他们家买的新房就和我家隔壁。不是在老家住隔壁。”
“哦,我说怎么你们是邻居,我会不知道的。”
戚远帆迫不及待地问:“淑彤,你怎么成了葛新萍的阿姨了?她是你侄女吗?你有这么一个大侄女?”
“不是。哎呀,怎么跟你说呢?”淑彤很是有点难为情地。
戚远帆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梁淑彤不答话,看了看护士。护士心领神会地说:“你们谈,我走了。病人醒了就叫我们一声。”
戚远帆点点头。护士便离开了病房。
梁淑彤终于鼓起勇气说:“准确地说罢,我是她的后妈,她爸是我的老公。”
“哦——”戚远帆把声调拖得很长,好像明白了一个大问题似的。他在心里既有点酸又有点暗喜:“原来老总夫人是我的邻居。”
而谭笑天却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