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等我问了再说。”
于是,葛新萍给谭笑天的父亲打电话:“伯父,您给谭笑天做工作做的怎样啊?”
“哎呀,姑娘,对不起。我们无能,我们做不通谭笑天的工作。”电话那头谭笑天的父亲非常抱歉地说。
“怎么,做不通?你们是怎么给我承诺的?做不通,你们知道后果的。”说着,葛新萍狠狠地关了电话。
“我说希望不大吧。”葛家豪对自己估计的正确率感到自信。他说着,便又开始给谭笑天打电话。
当时正躺在旅店房间床上的谭笑天,内心在纠结着,他不明白心爱的人为何要出卖他,一直在发呆。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电话,马上接通讲话。
“喂,您好,是哪位?”
“你好。我是葛家豪。你是谭笑天吧?”
谭笑天一听,有点不知所措:是继续讲话,还是挂断算了?因为他已经作好了马上和葛家撇断关系的准备。他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又回话:“是的,葛董有什么事?”
对方语气平和地说:“小谭,你作为公司的一名员工,我作为公司总负责人,可以和你谈谈话吗?”
关系摆明了,没有理由拒绝。
“可以的。”谭笑天回答。
“那好,能请你到总部办公室来一下吗?”
谭笑天又迟疑了一下,自己作为一名刚打工的学生,他还没有和大集团公司的总头目面对面谈过话,但他马上想,去就去,谁怕谁?
“可以的,我马上就到。”
“好的,我等你。”
谭笑天搭出租车向洪鑫集团总部赶,葛家豪和女儿一起乘车,从家往总部赶。葛家豪先到,谭笑天后到。
开头的寒喧热身,笔者不表,直接从正题开始。
“我女儿从相貎上来说,是有点配不上你,但从别的方面来说,她也与你没有差距啊。她也是湖南大学毕业(人民币换来的),知识和能力都不差的。”
“是的。不过,我们没有感情,我不爱她。”
“这点我知道。但她非常爱你,你们可以试着慢慢相处。”
“对不起,葛董,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您老德高望重,见多识广,不会不明白爱情、婚姻是勉强不来的吧。为什么一定要强求呢?”
“行,你们都是大学生,有文化、有能力。不过,你们不是过来人,爱情、婚姻都是受许多因素制约的。”
谭笑天马上要反驳,但葛家豪立即用手制止道,“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话,听我把话说完你再发言。”
谭笑天欲言立止。
葛家豪接着说,“比如经济条件,比如社会地位,比如人脉关系等等,都影响着爱情,制约着婚姻。现在社会上流行这样的说法:一个人成功与否,努力并不重要。起点很重要,平台很重要,选择很重要等等,是这样说的吧?”
“是的,葛董说得对。但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愿望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要一定成功,马上成功,特别成功。起点低了,平台差了,选择错了,但可以不要成功,可以慢慢成功,可以很小成功。”
“行,你可以不要成功。那么,可不可以这样考虑呢?现代社会,生活方式多样,你娶个老婆且当“储蓄”,仅到非用不可时用一用,行不行?”
“那不苦了葛新萍?”
“那她愿意呢?”
“不行。我不要老婆当‘储蓄’,再另外谋求别的收入当平时‘开支’。”
“年轻人,我的话你现在可能难于接受,但希望你慢慢考虑。不急于作决定,可不可以?”
“不可以。葛董,对于葛新萍,我没有考虑的余地,这是无庸置疑的。”
听得这样的回答,葛家豪的一张老脸也涨得发紫。
而保证不发言但坚决要求坐在旁边的葛新萍,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谭笑天,你太不识抬举了。你这样决绝,那我告诉你,你已经沾染了我的身子,我可以告你qiáng_jiān,你就等着坐牢吧。”
“哈哈哈,且不说我没有沾染你,就算我沾染了你,那也是你自愿的,我怎么会坐牢?”
“自愿不自愿是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你不娶我,你就等着去蹲大狱吧——”
“哈哈哈……”谭笑天站起来,他边笑边从他衣服口袋里掏。葛氏父女不知他掏什么,只见他掏出了一把钥匙,一下丢在办公桌上。然后,扬长走出总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