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那天后,敦煌城里如今真可谓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李宋和星月的联盟顷刻间土崩瓦解,城东这一块,有权有势的人家都说扎堆在一起的,许多行业的翘楚和军队军官的府邸都在这里,兴许隔着一个过道,都可以看见隔壁被政府拉出去枪毙的场景。
李家别墅群夹在曹家和索家中间,曹索两家的年轻一代都在自己家屋顶杵着望远镜看热闹,嘴角掩饰不住的兴灾惹祸,只见大雨瓢泼里,一些军官带着大部队破门而入,他们身上穿着雨水都洗刷不掉血迹的军服,成年男子不论是反抗还是投降,全部被乱刀砍死,一些自负有点实力的异能者想要撞墙逃跑,直接被外围的枪手打成筛子。
有几名一直被曹索两家视为眼中钉的李家年轻人带着私兵保镖准备突围,甚至一些原本只会花钱的女人也拔出手枪,不过还是抵挡不住攻势,缺少真正高手坐镇,全都被堵在别墅里用瓦斯弹解决了。
拥有风雪营的李家原本在敦煌城可是数一数二,就连别墅园丁走路都不看地面,个个眼高于顶,现在一副凄惨模样,如何不让曹索两家解气无比,一些只敢yy李家女人的男人,解气之余还有些许惋惜,以往这些穿着外面老百姓几辈子赚不到的奢侈品的尤物们如果是抓出去拍卖,这他么多美妙啊!他们可不介意为了玩一把花上几百块晶石。
索家和李家一样,是当年屯边建设兵团的后裔,卸甲改政成功的在敦煌扎根上百年却被李家压制了上百年,这次剿灭李家不仅出兵又出钱,倒是笼络了大部分惊魂未定的士兵。
而于其他人不同的是,曹家之前只是外来石油大亨,根基并不是很稳定,今天曹家老三曹元忠带着三百私兵赶赴飞天宫玩了一把“清君侧”,远远看见一个背影就回来对某位主帅赞不绝口,他大哥曹元德一面lùn_gōng行赏一面直摇头,一副颇为心疼的模样。
原本打算让老二曹元深带着去把嫁给李家的几个亲戚接回来,后来看到飞天宫那一面红艳艳的国旗之后就打了退堂鼓,接人不是因为曹家家主曹议金顾念旧情,而是这些人在李家男人死绝之后是争夺财产的关键,大家都这么做的无可厚非,但是那面国旗直接插在了李家产业的地方,意味着全部财产充公了,旁人就别做他想了。
曹议金坐在金山庄园主楼的茶室里,慢悠悠的品茶,笑眯眯的望着李家方向的沧海桑田,心情比年轻十岁还舒服。今天显然兴致高涨,书房内坐着两个男人,年过四十的索家掌权的索勋,年轻一点的则是曹家老三曹元忠,器宇轩昂的模样放在以前,都可以直接靠脸吃饭直接出道了。
敲门声突兀响起,一名与曹元忠相貌差不多的男子推门走入茶室,侍女立刻将他湿透了的风衣脱下,外面雨声雷声交汇,他的头发也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曹元忠起身喊了一声大哥,后者摆了摆手,毫无风范般就坐在椅子上靠着,任由侍女替他擦拭脸上的水渍和油腻。
他刚刚进来,索勋就拍大腿笑道:“老大一回来,这茶室的清香全被你弄得索然无味,俗!”
“索叔叔,你要是再贫嘴,我就把你在外面养小的事情告诉婶婶去!”男子嬉皮笑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当漱口水吐了。
也许是叠加了很多不满,曹议金看到大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终于气的大骂:“你去李家别墅做什么?李六然的女人把你魂魄都勾去了?一只谁都可以上的破鞋,你丢不丢人?要是两家的大事出了岔子,我把你皮剥了!”
索勋闻言低头不语,专心喝茶,老三曹元忠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曹元德皱了皱眉头,跟父亲针锋相对道:“大事?就咱们两家那些兵力,躲在背后算计阴谋就是大事?就不怕那位杀神一个不高兴顺手把咱们全宰了!”
曹元德不屑道:“这次瓜分李宋两家的的地盘,那位秦军主帅不声不响,咱们就用这一点点鼻屎大的功劳狮子大开口,真以为咱们是有功劳?我可告诉你们,那位主帅可是一人堵住城门口把李家风雪营全宰了,尸体堆在那边血流的,雨水都唰不干净,之所以把李家妇孺全宰了,那是敲打咱们呢!老爷子,你要不表现出对权力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下一步敦煌城的权利构建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我看你吃进去的骨头都得吐出来。”
曹议金闻言满脸潮红,抓起茶壶就砸过去,索勋连忙架住老曹,忙说道:“亲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怒。”
曹议金气愤难平,喘气道:“你看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吃骨头?当老子是狗吗?”
曹元忠亲自拿起簸箕扫掉碎片,弯腰背对着,嘴角微微翘起弧度,眯眼,冷笑。
等到老曹冷静之后,索勋摸了摸没时间刮的胡须,淡然说道:“其实元德说的不错,咱们啊!吃相难看,还没摸清那位主子的脾气,确实可以明面上吃少一点,最关键的是咱们的嫡系子孙推到军政的中下层,不然吃再多都得吐出来。你还别嫌弃狗不好听,能给陈大帅当狗,你信不信可以从敦煌排到长安去,用财物换官位,怎么看都划算。”
曹议金满脸疑惑,他是个商人,心中已经在计较回报率以及到手的资源不愿意吐出来,倒是曹元德大笑道:“索叔叔不愧是官宦世家,还是看的通透。”
曹议金迟疑道:“可是...我听说中原各位军主都不待见陈广,都已经联合起来打秦川了,他能保得住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