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御崎市的另一个夜晚,与昨天不同,今天的夜空乌云密布。
璀璨的星空不再,银白的月亮被云层遮掩,一丝的月色都没有透出。
黑暗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在大厦间跳跃,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
烈风开始吹起,带着盐腥的海风从陈镜的脸颊掠过。
陈镜眼睛凝视着在黑夜中展现着模糊轮廓的建筑,他明显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不会是鲜花和拥抱。
刀刃加身,烈火焚烧。
他将来面对的正是这样的东西。
这是一条路,重生或者死亡将会由此展开。
借着昏暗的夜色,陈镜轻轻跳到一个阳台之上,因为已是夜深,通往室内的窗户被紧紧锁着。
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四十多平方的厅室里被幽暗所笼罩了,周围一片静默,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在阴影吞噬之下,只有模糊的轮廓能够看到。
陈镜仔细地观察,试图在这暗中找寻自己的目标。
他屏住自己的呼吸,视线在房间里不停扫视。
屏幕巨大的电视、红木制作的桌椅,还有摆在酒架上了一瓶瓶红酒。
它们安静地摆在各处,维持着一种典雅和煦的氛围。
此刻,烈风吹得更加的猛烈,窗户的玻璃被吹得“碰碰”作响。
暂时的风吹云散,云消月明,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窗户,照进了厅室里,厅室里的东西俱蒙上了一层淡白的轻纱。
一种似幻似真的美景,可陈镜无心欣赏。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处,在室内的深处,一张办公桌摆在了酒架前方。
光滑的桌面上月色如霜,在它的中间一个圆形的盘子正摆在中央。
而这正是此行的目标--玻璃坛的本体。
陈镜的呼吸越加的轻微,控制的自己的心跳。
缓缓地伸出手指,一条细线在手中形成,如同灵蛇,它穿过窗户间的细小狭缝,绕到窗户后面。
咔嚓一声。
轻轻地推开玻璃门,他一步两步,踩着深红色的柔软地毯,向着玻璃坛走去。
或许在这一刻他还有一丝的期盼,渴望一切顺利。
所以当他听到“啪”的低响,在电灯打开的刹那,他才会有那么点失落。
“看来,我们又再次见面了。”
陈镜望着迎面走来的人,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辰月稍稍地点头。“但是......这次见面可能会那么的愉快。”
“我需要那个玻璃坛。”
目光停驻在圆盘之上,陈镜淡然地对着辰月说道。
“可惜,这个不能给你,玛琼琳·朵已经走了,我不能再把手中的利器让出。”
“我想要的话,那么怎样?”
“打倒我,或者——”
“或者被你杀死,就是如此的意思,没错,对吧!”
拉长的声音在厅室里回响,然后........
锋芒出鞘,寒光乍闪。
四尺的长剑反射着苍白的月色,蒙上七彩的辉光,如同极光掠空,瞬息即至。
锐锋迅疾无声,眨眼之间,离陈镜的喉咙仅一指之隔。
冥冥中,一丝的战栗从身体从升起。
本来想要用矢量操作抵挡,但在最后一刻,陈镜临时地放弃。
一抹红光。
他手中深红的叹息刺出,枪出如龙破云。
一声铿锵之音,数点火花飞溅。
三寸枪尖与剑刃相碰,针尖对锐芒,几下交错,各自削下对方额上的几缕头发。
陈镜心中惊愕,他从没遇到过如此的情况。
无论是超能力,还是自在法,一碰到那七彩的光芒便失去了作用。
“可惜,看来能打一个措手不及也不行。”
辰月轻轻一叹,手中之剑杀意冷冽,疾如迅雷。
数尺之内,剑光如雨,处处皆向陈镜的要害袭取,没有一丝的留手。
“还有.....可惜,可惜我们会在这样一个机会相遇,不过这就是命运。”
陈镜嗤笑一声。
“我不相信这玩意。”
手中长枪连连点出,点点寸芒撞在剑刃之上,然后顺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倏地,手往后一缩,枪尖迅疾一击,寒锋沿着辰月的喉咙划过,带起几点鲜红。
“而且......现在招招狠辣的人居然说可惜.....不觉很可笑吗?”
往前跨出一步,深红的枪柄把临身的刀刃轻轻一挑,陈镜闪到辰月身前,手肘猛烈地撞向对方的肚子。
低沉的闷响。
辰月的嘴角渗出鲜血,踉跄退后了几步。
看到对方露出破绽,深知这是个机会,陈镜哪有一点迟豫,长枪如灵蛇出洞,招招皆是杀着,往对方薄弱处招呼。
“果然......和你对敌根本不可以有一丝的侥幸,可惜......”
辰月苦笑,神色复杂,可手中所握之剑丝毫没有一点迟滞,如流水般连绵悠长。
他的剑式变得圆润,一削一挑间,恍如蛛网缠上了陈镜。
“不要挡我。”
一声大喝,陈镜猛力用枪震开临身的利刃,想要再次近身,做出了断。
但是.......
猛然,一个彩色的封绝在所在了楼层展开。
对方剑刃上的彩光被炙热所取代。
数千度的高温顿时让空气焦灼,利刃所触及之物,一切化为尘土。
而且这不是极限,那温度仍在急剧增加,火焰滔天,这是足以媲美天罚之炎的阳炎。
“这是阳炎之刃。”
辰月轻轻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