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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终于意识到,除了公输川之外,这里还有一个洛小北。
而且看这样子,似乎对她很不满。
“这位是与我同行的伙伴!”杜阳倒是耐心解答了那老者的问题。
“伙伴?”那老者陡然有几分不悦,“我公输家的后人何曾需要伙伴?而且,就算是伙伴,那也该是自家人,而不是这个外人!”
洛小北不动声色在原地站定。
反正她已经进来了,何况这老者不露面,洛小北也不怕。
但从这里便能看出来。
公输家重视家族团结,而且极其排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也该成为家族箴言传下来的。
那为什么公输真儿那一脉会和杜阳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嫌隙来?
以至于最后一脉分成两脉,现在又为了祖宗传下来的的宝贝要大打出手。
自然,哪怕是如此,这样的话也轮不到洛小北来说,而且,她也不想问。
“是她救了我,若不是如此,今日我便不能活着走到这里了。”杜阳很有耐心,说话间,又恢复到了敦厚的模样。
也似乎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那老者冷哼一声,比起之前的不悦,态度还是缓和了一些。
“既然是救命恩人,那便算了!”老者声音淡淡,但是不难听出,对洛小北和杜阳的,分明是两个态度。
对于救命恩人那便算了?
算了?
救命恩人你不谈报答,还说就算了?
这是看在你救了我公输家后人一命,反而饶你不死的原因?
呵呵!
一直浅笑的洛小北也不免收敛了神色。
眉梢轻挑,所以对于公输家为何会闹分裂,又为何会逐渐没落衰败,洛小北也从老者的这番话和态度里看出了端倪。
这般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哪怕留下了什么箴言,后人也未必会遵守。
也难怪,哪怕都分裂成两脉了,这两脉中夜依然有人不安分。
似乎要将公输家剩下的血脉赶尽杀绝,才肯罢休。
公输真儿那边还有个赵二当家,而望乡还有一个季言。
这些都不是安分之辈。
杜阳所说的救命问题,洛小北知道这是杜阳为她找的借口。
或许她曾经救过杜阳,但杜阳又何曾没救过她?
在这陵墓中,她也只是在河边才遇到杜阳。
杜阳也是听出来了这老者话中的不悦和怒意,才如此这般说的。
如此,洛小北原本就没想往这老头跟前凑。
她向来不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的事,也不愿意去讨好这一开口对她就没什么好语气的人。
哪怕尚且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还是说只是一抹留下的神识,只为了在这里等待后人到来。
她不说话,一时老头也失去了兴趣。
这丫头像个闷棍,老头心中的不悦虽然不减,却也直接将洛小北忽略了。
“小子,你既然是我公输家后人,那你说说,你是第几代子孙?”那老头又将话题移到了杜阳身上。
对于几代这个问题还真的没有细细研究过。
洛小北这时候也不能给杜阳提醒。
这一老一心一意盯着杜阳,只要他有一个细微的动作,哪怕他只是偷偷瞟一眼洛小北,都会引起怀疑。
洛阳并不慌乱。
从他出生气就不知道自己是公输家人,对于自己是第几代的问题,他还真的不知道。
但公输川这个名字却是真的。
这是王小碗的爷爷告诉他的,他也就正好拿来用了。
而杜阳也没想撒谎,所以他说了。
“晚辈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说话时神色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异色,也没有因此而去看洛小北的意思。
“你不知?”那老头陡然提高声线,似乎对于这个回答很意外。
但不过一瞬间,他陡然大怒,破口大骂:“你竟然不知?我公输家子孙怎么可能连自己是哪一代都不知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假的!”
“你们给我走,都给我走!”老头最后这两句尤为吓人,厉声大喝,似乎只要他能动手,恨不得马上就杀了这两人。
洛小北神情淡淡的,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杜阳也神情淡淡的,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那老头等了片刻,见两人都不动,不由得又开口:“还不快滚?”
洛小北和杜阳没有要伺候眼前的这个只闻其身不见人的老头,但他们不动并不是要赖在这里,而是——
“这里如此大,料想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走不出去了。”杜阳声音淡淡,继续道:“未免在这里待得太久引得前辈不快,还请前辈指一条明路。”
杜阳说的很诚恳。
而杜阳和洛小北也是这么想的。
他们确实想走,并不想在这里和这抬头多费口舌。
最好能将他们送出去。
这个出去是指出陵墓,而不是出去有那只大骨架的地方。
至于这里面的东西,谁得到谁得不到,看各自缘分。
虽然这两人都希望别人能永远得不到。
“你们——”
这老头原本还在等杜阳解释的。
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外界是什么模样他现在全然不知。
也不能凭借不知道自己是几代人而断定他不是公输家人,或许是旁支呢?
或许只是不被家族重视的人呢?
说不清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如果能解释得清楚他也会考虑信了这小子的话,谁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