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纸婆婆欣慰的看了一眼王老五说道:“你小子很不错,连老娘都不敢招惹的墨彘都敢对抗,还成功的杀死了它,就冲这一点,你不干倒斗这个行当,真是有些浪费了。”
王老五还以为对方会如何的夸他,谁料换来的竟是这么句没心没肺的话,气得大嘴一咧,嘟囔着说道:“我宁愿穷死饿死,也不干那缺德的坏事,而且你刚才说错了,我根本没那个能耐杀得死什么墨彘,所有的功劳都是我妹子的,要不是她......”一提起吴兴园,王老五稍微激动的脸色又低沉了下来。
看着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王老五又因为吴兴园的事而神情低落,纸婆婆话题一转,有些自嘲的说道:“行了,老娘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现在的时代不同于以往,倒斗这一行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否则当初我也不会金盆洗手,不再沾这一行了,而且倒斗这个行当乃三教九流中的下三门,名声臭危险大,好处又不多,要不是被生活所迫,谁吃多了会干这一行?”
“对了纸婆婆,你说过你来此有着自己的目的,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听着纸婆婆的牢骚话,王老五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这是我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好了,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如果你还想救你的朋友,现在最好接着赶路。”似乎纸婆婆很不愿提起自己的事情,说完便朝前走去,王老五跟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纸婆婆,你还没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呢,到底你是怎么发现华子他们的,他们又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有,你说来找我帮忙,难道是华子他们遇到的危险就连是你也无法对付吗?”
“你怎么这么啰嗦!老娘懒得和你解释,想知道就腿脚麻利一些,还有,你背囊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破烂玩意?没用的都给我丢了,省的碍手碍脚,影响你的速度。”纸婆婆不耐烦的说道。
吃了瘪的王老五没在出声,他知道对方的脾气不好,现在最好不要搭话,否则非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在前行的时候,王老五暗自思考着刚才听到的话,一想到自己最信任和尊敬的宋书记竟然是这么个伪君子,难受的同时也感到了无比的愤怒,愤怒不仅来自于对方欺骗了他,还因为孙桂芳的死因以及那晚在土司府地牢密室中发生的事情。
“宋书记,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真为了什么宝藏而变得丧心病狂了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一定要替桂芳报仇,为你可耻的行径讨还公道。”王老五心里想到,但是隐约中他似乎又觉得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简单,然而凭他的头脑,又如何知道对方的目的所在,看来所有的谜题就只有等到见到那位“宋书记”后才能揭晓了。
纸婆婆不愧是练家子出身,动作灵巧行动敏捷,别看她身材矮小,但是行走的速度极快,即便是高大魁梧的王老五想要跟上她的脚步都显得有些困难。不仅如此,纸婆婆的步伐还出奇的轻巧,举手投足间不带一丝的响动,看得王老五不佩服都不行。
一连走出去数里地,前方依旧黑漆漆的不见尽头,王老五越走心里越发沉,如此巨大的溶洞早已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相信哀牢山脉中会存在这么宽广的地下溶洞。
越往前行,空气中的温度越低,就连哈出来的气体都能结成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至于四外的景色,但凡是手电能够照亮的范围内,都染上了一层白霜,即便是那些低洼的水坑里面,山泉的表面都覆盖着薄薄的冰层,大致估算一下,气温起码也到了零度以下。
王老五低着头只顾着赶路,不想在绕过了一排石幔后,纸婆婆忽然把脚步一停,同时也拦住了闷头赶路的王老五。
“纸婆婆,你这是......”王老五才一出声,便被对方用手势打断。
就见纸婆婆脸色认真的把手电照向了地面,好奇的王老五把目光也投向了下方,查看之后心里顿感一阵的纳闷。
地面上不再是一路所见的石坎或是石花,而是一条宽大的道路,一直通往了溶洞的深处,这条道路完全是由青石板铺设而成的,尽管青石板已经残缺不齐,但是大致还能看出每块石板足有着一米见方,四块石板拼接之下便是道路的宽度,上面覆盖着晶莹的白霜,看上去好似一条霜白的雪绸。
在道路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树立着两盏石灯,不同于普通的石灯,这些石灯的造型有些古怪,石灯柱上摆放的石灯上窄下宽,肚大口小,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酒葫芦,葫芦身便是灯油的容器,而葫芦嘴则是灯嘴,灯嘴上雕刻着四叶灯罩,灯柱上刻印着神秘的花纹,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古老的图腾。
王老五大致用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地面上那几组有些模糊的脚印上面。
从脚印的数量上来看,应该是四个人的脚印,两大一中一小,脚印较大的步伐看上去有些凌乱,另外两组脚印明显要整齐不少,每一步的距离大致相同。脚印虽然不太清晰,但是却很新,从脚印的方向来看,是朝着道路的深处留下的。
看到这,王老五朝身旁的纸婆婆问道:“莫非这些脚印就是华子他们留下的?”
“小子,你是一个猎人,查找线索是你的强项,你说说看,从脚印上你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