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冰冷的甬道里,也不知道昏过去了多久。毫无防备的摔下来,把我摔倒七荤八素的。我努力想坐起来,但是头部传来的疼痛,让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完了,这回我可能要在这里这么躺着度过我剩下的时间了。我应该会在这里躺着直到我饿死渴死,或者还有可能从上面再摔下来个人,把我活活砸死。
无论怎么个死法,我都会很惨,还不如来个痛快点的死法。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蛇信子的声音从甬道深处传来。“嘶嘶嘶”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里有点发麻。我努力想抬头,但是无论我怎么使劲都没用。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一条火红蛇信子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接着就看到一条彩色的蛇正盯着我吐着信子。吓得我瞳孔一缩,还好我现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然我肯定早就瞎得起身拔腿就跑。如果真是这样一动,这条彩色的蛇保不齐会咬我一口。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我才发现它的身体都是呈深褐色,腹部还有个倒三角的印记。但鳞片却被掉落在一旁的手电照出一种彩虹色的闪光,所以乍一看还以为是条彩虹色的蛇。它盘坐在我的肚子上,两个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连口水都不敢咽。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万一被它咬口,那我就冤枉死了。
我看着它,它盯着我,就这么看了两分钟。我第一次与蛇对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它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在考量着什么一般。我心里暗暗叫苦,期待它能快点离开。但它放佛并没有离开之意,它打量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头一偏。我以为它要离开了,心里暗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它头一偏居然就这么在我的肚子上趴了下来。
我不知道它到底想干什么,但当一个类似于卵一样的东西落在我肚子上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它把我当作孵卵器。我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蛇卵里的小蛇正在蠕动。蛇卵的粘液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衣服,透在我的肚皮上,黏黏的,很恶心。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腹部的坠物感才停下来。
总算是结束了,感觉身上的重量一轻,看来它已经离开了。我实在是没想到,它居然把我的身体当作了“产房”,也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长这番“见识”,心里无奈的嘲笑着自己。
就在我感叹命运的时候,我感觉腹部蛇卵正在做着疯狂的蠕动,应该小蛇要破卵而出了。没想到你妈刚走,你们又来了。我感觉肚脐一湿,有条小东西钻进了我的衣服中,湿黏黏的感觉从腹部,腰侧,一直到颈部。我能充分感觉到这个小东西的活力,它仿佛对这个世界和我充满了好奇。
嘴唇一湿,它的小头就这么伸在我的微微张开的嘴前。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东西仿佛对我的嘴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嘶嘶”一声就钻进我的嘴里。我能感觉到它正在往我的喉咙里钻。喉咙一痒,它就这么被我咽了下去!
我本能的想用手去扣,没想到我居然又能动了!我猛地坐起来,抖掉身上的蛇卵和身上已经孵出的小蛇,用手扣了半天喉咙想把它吐出来,干吐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
我这回他娘的也算吃了回蛇生,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寄生虫。我摸了摸肚子,自从那条蛇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难道已经被我的胃酸制服了?
人的胃酸具有强大的腐蚀性,我记得看过一个实验是把一只小白鼠放到装满胃酸的杯子里,三天后,这只小白鼠便被腐蚀成一潭血水。不过实验的小白鼠是死的,而我吞掉的这条是活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强行安慰自己一波没事,才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半夜2点了。我们已经下来差不多10个小时了。喝了点水,东西是真没胃口吃,我毕竟刚生吞了一条蛇。
我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手电,继续往里走。在漆黑的甬道里走着走着,突然出现了三条岔路口。这下好了,到底该走哪边?
我拿起手电开始打量这三条岔路,我隐约看到最左边的岔路墙边似乎刻了什么。我凑过去仔细一看是个“瞾”字,,应该是有人留下的记号。
这个“瞾”字明显不是大伯刻的,如果是大伯要留个记号,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刻一个如此复杂的字。那这个“瞾”字很有可能是我和双昆遇到的另一批不知来路的人留下的。
先前看他们对这个似乎很了解,看都没看一眼幽灵台阶就直接找暗道,走这条准没错。
我按着这个推理逻辑自信满满的走了进去。走了大概5分钟,又出现三个岔路,我又找到“瞾”字的路口,我又跟着往里走。走着走着这回出现了8个岔路,但依然有条路是有“瞾”字留为记号的,我再次走进标有记号的岔路。
我打着手电这回往里走了十分钟,本以为是出口却只看到一面墙。墙边还有具干尸,看他着装的样子挺像60,70年代的中国人。不过我现在可没空想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往回跑,又跑到了八个岔路口处。我顾不上喘气,开始找先前有记号的岔路,想要依靠记号退到最开始的地方。
我按着进来时的记忆往回跑,跑过了三条岔路口,原本的应该是甬道的地方变成了一堵石墙。
我的记忆不会出错,才过了多久,根本不可能记错。而且这里不是还有记号吗?我拿手电照向墙壁。原本应该有“瞾”为记号的地方,变成了光滑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