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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条路?玉栋压根没明白能换什么路。
“本朝不仅有文举,还有武举啊,你考个文秀才不行,若是勤加练习,再有为师我的指导,考个武秀才绰绰有余。”洪天锡摸着胡子,一脸自傲地说。
玉栋压根没想过还有武秀才这回事。
朝廷重文轻武,大家说起秀才,说的都是颜锦程那样靠着文章考出来的,武秀才却没听人提起过,东屏村好像从来没人考过武秀才。
“师傅,武秀才怎么考?我……我能行?”玉栋一直没想过考武举这条路,也从来没打听过武举怎么考。
洪天锡对武举显然非常了解,“武科童试主要考三场,第一场考弓马,弓马骑射只要九箭中三箭就行了。第二场考技勇,你臂力不错,刀法再练练就行。第三场考程文,我们武人可不像那些酸秀才,考的都是实打实的兵法。”
洪天锡说完,看看玉栋,得意地说,“武举你必定能行的,还记得田忌赛马吧?”
洪天锡练武闲暇时,会跟玉栋、玉梁和武大勇三人说些典故兵事,田忌赛马的故事,玉栋自然还记得的。
“你那点墨水,考文秀才不行,可考武秀才,那就是武人中的文豪啊,哈哈哈!”洪天锡拍着玉栋肩膀,大笑着说。
说起来玉栋觉得自己考不上,是因为进学晚,四书五经自然没有人家背得多,但他肯下苦功,文字融会贯通也不错。
武举考的是孙吴兵法、司马法,这三本加一起,字数可没四书五经多,玉栋从现在起死背,背到童试那天也差不多了,何况他平日里经常与他们说兵法,不少东西也都教过。
“师弟要去考武举了?”武大勇的声音忽然传来,洪天锡说话声音洪亮,他耳力又好,走进院子就听到了。
玉栋看到武大勇,站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兄,把玉秀想让他去参加童试,自己学文没把握的事说了,“师傅说我学文不行,还是考武举比较好。”
“别说你,我也是啊。师傅,我好歹比师弟还多读了几年书,我若是下场去考,必定稳拿第一吧?”
“你?你家里不是不答应吗?”对于武大勇考武举这事,武大勇磨了几年,武举人也制止了几年。
“师傅,你都帮师弟应试了,不如也帮帮我啊?”武大勇腆着脸求洪天锡。
童试不论文举还是武途,都得找一个同科秀才担保,再有本乡里正和乡老出具保书。
“我当年教你学武时,答应过你爹,不会助你走武举之路的,你若自己真有心,自己想法子去。”洪天锡含糊地说了一句。
武大勇拍着玉栋肩膀说,“师弟,你家没马,练弓马骑射可不方便,不如接下来一段时日,我来教你骑马?”
玉栋眼睛一亮,高兴地点头,“多谢师兄,我正想着骑马这事怎么办呢。”
武大勇嘿嘿一笑,“那我只要空了,每日到你家来,顺便我们还能一起切磋武艺,读读兵法。”当然,还能每天待在玉栋家,看到佳人啊。
武大勇觉得自己这法子太聪明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恩,很得兵法精髓。
洪天锡看玉栋有意了,拿了一本《孙子兵法》出来,“这书你先拿回去通读,看完之后细思其中之意,若有不明白的,就标注了来问我。另外你腿上绑的沙袋,明日起增至十斤。”
自从跟着洪天锡练武后,玉栋走路往返云昌镇和东屏村之间,腿上都是帮着沙袋的。
最早的时候只绑了一斤重的沙袋,可还是让玉栋小腿和脚踝磨破皮了,等到破的地方结痂长好了,沙袋的分量又重了,如今他的沙袋已经是八斤重了。
这沙袋除了他去私塾读书时可拿下外,其他时候都得绑着,一直到晚上睡觉了才能拿下。
玉栋的臂力本就不错,洪天锡为了磨他的臂力,要他每日在家挑水都不许用扁担,只能两只手提着木桶往返。
玉栋为了练臂力,每天早晚都要提个十来回,家里的几个水缸从没缺过水。
“师傅,我一定好好练。”玉栋郑重点头,有师傅的话,他觉得自己心定了。
武大勇心里也打定主意,这次不管家里怎么阻挠,一定要去考一场。
玉栋从洪天锡家出来,又去了镇上的牙行。
牙行里的牙子一看到玉栋,笑着迎出来,“颜大郎,这么冷的天,快里面坐,您是打算买田地?”
随着颜家作坊赚钱越来越多,玉栋在云昌镇也小有名气了。武知县几次来云昌镇,都找颜玉栋作陪。
一群大人里,混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郎,谁能没印象?这些牙子都是眼光老道的生意人,看一眼就能记住,十里八乡的人头都熟,何况云昌镇里这么小的家主也就一个颜玉栋吧?
玉栋与这牙子客套了几句,说明想要买上等良田,最好是东屏村附近的。
这牙子拿了笔墨,将这些要求一一记录了,又与玉栋核对一遍,“颜大郎尽可放心,这附近十里八乡有田地要卖的,都会在我们这过手。我一定帮大郎留意着,若有合适的,就告诉您。”
“那就有劳了。”玉栋客气道谢,告辞离开。
这些时候与武知县等人打交道,他由最初的无措到现在的镇定自如,处事上也老练多了。
玉秀为了让人不敢小觑自家,家里从颜庆江起到玉梁,每个人的礼节说话,都被她盯着练。
到现在,家里几个人出来,若只是行礼招呼的话,绝对不会出差错。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