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秀一想,自己一家还都没去看过呢,好歹也是那边的地主,是应该亲自去看一眼。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
颜庆江不愿去,他如今就算着日子,生怕错过了九娘来作坊运货的见面机会。
玉秀也不勉强他,刚好小叔留家里,还能帮洪伯处理些事情。
颜庆江和别人比起来,脑子还是慢,可只要让他慢慢学,他还是能学会的。
玉淑和玉梁想要出门走走,小孩子,对于出门总是喜欢的。
玉秀就让玉栋去问问颜锦鹏是否愿意。
颜锦鹏一听这安排,真是喜出望外,韩氏在边上听后也是高兴又羞愧。
“二堂哥,你们住那儿后,阿林可以在那边找私塾读书。”玉栋又提了一句。
颜锦鹏只点头答应,什么话都说不出。他没想到,玉栋兄妹几个竟然不计他爹的前嫌,还愿意给他们谋划生计。
韩氏大哥因为韩家村毁了后,也不想再留在这伤心地,听说这事后,来求了玉栋,索性跟着妹妹一家走。
玉栋雇了四辆马车,一辆自己兄妹几个坐,另外两辆拉了颜锦鹏一家的人和东西。
玉秀亲眼看后,发现这处地方田地贫瘠,可地理位置极佳。
难怪前世沈莛会买下这里。
当时沈莛不知道这山中有玉矿,应该是看中了这处位于交通要道,往西边就是进入蜀中的水道兰江,有个兰江码头运货。而靠码头不远,就是汇通南北的官道。
这一大片田地都被本地大户占据,田地贫瘠庄稼出产不高,料来佃户不多。玉秀想,若是在这附近盖处客栈,应该生意不错,就不知这附近田地都是哪家的。
她嘱咐颜锦鹏留心打听,从砚山脚下到官道处,这一片若还有田地要卖的,都可买下来。
手里有钱,玉秀胆子也大了,加上这一年和各色掌柜商贩打交道,眼光也更好。
若不是挂念京里来人的事,玉秀恨不得在这住个十天半月,将这处地方好好整治一下。
她给颜锦鹏拿了五百两银子,让他们先找工匠盖田庄,田地若有愿意租佃的可便宜些租出去,只是租期不可太长,最多两年。
颜锦鹏见玉秀出手就将五百两银子交给自己处置,拿银子的手都感觉发烫。他也不问为何,只用心一一记下这些话,反正他想不明白,玉秀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好了。
玉栋又拿了自己的名帖,带着玉梁到本地的知县处投贴拜会。建昌县秀才,颜家作坊的皇商身份,大儒唐赫章的关门弟子,这几样身份掺杂,让本处知县也不敢怠慢颜家兄弟俩。
有了知县的照应,颜锦鹏在此行事就更便宜了。
玉秀接触下来,发现韩氏大哥做事灵活有眼色,比起颜锦鹏来,倒是更适合管事。
韩氏大哥这两日看下来,觉得玉栋兄妹俩做事有成算,又有靠山,也有心想要依附。两边都有意,一拍即合,说定了韩氏大哥留在这帮颜锦鹏打理。
砚山这边田地山头的租息,抽出两成,一成给颜锦鹏一家,一成给韩氏大哥这边。
在这里盘桓两天后,一行四人回到东屏村。
这时,洪伯买的奴仆也买到了,一共是两房下人,外加三个干粗活的。
一家的男人叫山青,是一家告老还乡的人家家里转卖出来的。山青精于伺候花草,他媳妇能做一手好饭菜,一个儿子今年十二岁。
还有一房是邻县一商人,因生意败了,只好遣散家中奴仆。这家的男人叫富贵,一直跟着商人出门,也懂些帐头的事。他媳妇是做内院浆洗的,一个女儿十三岁,原本就是姑娘身边伺候的人,一个儿子十一岁,原本也是做长随。
这十个人洪伯精挑细选出来的,玉秀看了一下,果然都不错,看着就挺老实本分的。
山青的儿子改名叫阿胜,就跟着玉栋做长随,富贵的儿子改名叫随砚,就跟着玉梁。
富贵的女儿玉秀嫌年纪稍大了些,先用两年,以后再换吧。她和玉淑商量,改名叫双喜,主要是伺候玉淑,平时帮着在内院做些针线或灶上的事。
“你们都是有过主家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我今日只说一条,我们家的规矩,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若犯了错,怎么来的,我们就怎么卖出去。”玉秀看着这几人,面色平静地说了几句。
这十个人却不敢有轻忽之意。他们在前主人家里,当然听过整治人的手段。这大娘子看着好看,说的话,听着有些渗人。
“以后这家里,外院之事先问洪伯,内院之事问我和二娘子。”玉秀指指洪伯和玉淑。
“是,小的明白了。”山青和富贵不敢怠慢,大声答应了。
有了这十个人,洪伯就省力多了,家里全心开始准备应付京中来人。
玉秀将家中前院的客厅重新布置,采买了花瓶等物摆设,以此来做会客只用。
前院本就有客房,如今也只略作布置就可做下榻之处。
其实这也只是以备万一,玉秀估摸着,京中来的大人应该会住到武知县安排的下榻之所。
接待的人,玉栋自然是作为主家出面的,洪伯带着富贵跟着,有什么事也可照应。
郑氏和九娘守在作坊,如果来人想看看作坊,也可照应。
和刚到颜家时不同,现在的郑氏脸上没有愁苦之色,荣光焕发。她来到作坊后,干活勤快心思也灵巧,还翻医书钻研出了几种脂粉配方。
作坊里的人如何干活她也留心,做事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