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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叔,那些田地,我们是想拿回来自己种的……”玉栋离开王家村时,就想过了,回家后他要种地养活弟妹。【△網.】
“拿回来?”金福清想说拿回来不容易,可一想,本来他以为那些东西,颜庆洪都不会还,人家还不是拿回来了。
想到玉秀跟颜庆洪说的那些话,愣是将颜庆洪给压住了。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古话还是有理啊。
他把其他话噎回去,只拍拍玉栋的肩膀,“好。到时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就来找我。”
“恩,好的,谢谢福清叔。回头我们商量好了,再来找您拿个主意。”玉栋想着当初听爹跟人说的客套话,严肃地点头说了一句。
送走金福清后,玉栋将金福清临走那话说了,“秀秀,要不,我们再去跟叔父说,那些田地我们自己要种?”
玉秀想了想,田地上种着庄稼,只怕颜庆洪有理由推脱,“哥,那些田地要拿回来,只怕不容易。叔父要是说,田里麦子晚稻种上了,他好声好气说,我们总不能去拔庄稼吧?”
“大姐,他要一直说有粮食种着,我们就一直等着?凭什么不能去拔掉?这,没道理嘛。”玉梁有点不服气。
“他要是说觉得我们年纪小,种不了,不如租给他种,他多给租子,那我们怎么说?”
“我们说不租还不行?”
“行。不租就得等他把庄稼收了,可庄稼一茬茬接着种,就被赖上了。”
玉梁没想过还能这么不要脸,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小四,你记着,笑里藏刀的人最可怕,慢刀子割肉最难受。他不还,别人说他没道理。可我们要是去拔庄稼,别人就会说我们霸道。”
有时候,世人的判断,就是这么矛盾。
玉秀想着人心险恶,又说道,“以后,遇事得多留个心眼,多想想为什么。”
“那……那我们怎么办?”玉梁被玉秀这话,绕得有点糊涂,急得想哭。
今天顺利搬回东西,玉栋几个以为拿回田地,也就是几句话的事。现在,被玉秀这么一说,不由都苦了脸。
田地的事,玉秀也一直在想。
乡村里种地,也是不容易的。就拿田来说,江南种水稻,为了让水稻长势好,水田里就得多蓄水。可种水稻时,往往是缺水的时候。除了靠近河边的田,其他的水田都会缺水。
自己家里的水田地势高有水的,会把水堵上。而地势低的人家,会要求上边的人家开堤放水。
每年,多少人为了争田水吵架甚至打架的?
他们家这两亩良田,就在颜庆洪家的上边,就算拿回来,到后面,还是有麻烦。
她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才行。
玉栋默了半晌,抬头说,“没事,就算拿不回田地,还有山呢。我可以跟爹一样,进山打猎去。”
颜庆江一听打猎,抬起头,连连点头赞成。
“哥,你去学武。还有小四,去学堂去。颜楠现在就在私塾里学呢,小四也得去学堂读书去。”
玉栋明显想要学武,周明和洛安又都说他是学武的好苗子,又有武大勇这个门路,玉秀一心要成全他。
可小四还小,以前爹在时总摸着玉梁的头说他聪明,玉秀想要玉梁。
玉梁听到读书,眼睛亮了一下,可很快就摇着头说,“大姐,我不要学,我……我不喜欢读书。”
“瞎说。大姐买的书,你经常,以后也考个秀才回来。”
“家里的钱没多少,我就算了,让小四好好读书去,我在家种地,粮食还能卖钱。”玉栋也看到过,玉梁不止一次地摸着那些书本。
“哥,你学武也是好事。你学武,小四读书,恩,你们都得是文武全才才行。你们放心,家里有我呢。”
“就是就是,我会帮姐的。哥,你要是学得跟周世子一样厉害,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玉淑也说。
“就是就是,哥,我也能帮大姐二姐。你学好武功,回来教我,我以后也要保护你们。要这么厉害的,嘿哈……”玉梁听到学武,高兴地跳起来,比划了几个姿势。
玉秀看玉梁那样子,扑哧一笑,“那是街头耍猴戏的,你还学。”
“嘿嘿,我就是比方嘛。”玉梁被笑得不好意思了。
颜庆江噌一下站起来,重重点头,“学武,栋儿,学武。”他说着,居然就大步往院外走去。
玉栋四个一愣,看他走出院门,玉秀急了,连忙叫道,“小叔,你去哪儿?马上要吃饭了。”
“东西,拿东西,回来。”颜庆江回头说了一句,转身又大步走了。
几个人不知道他要拿什么东西,等到吃了晚饭,玉梁和玉栋去河边洗澡,顺路拐到村庙去看,也没见颜庆江在村庙。
东屏村的村庙就在村头正对着石桥头,前后两进,前殿供着神像,后面一进是给看庙人住的屋子,也有炉灶。
因为小庙只有村里人烧香,香火不旺,雇不起看庙的。颜庆江住进去后,村里人觉得多了个看庙的也不错。
“小叔真是,去哪儿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玉梁看天色有点黑了,村庙这边黑乎乎的,有点担心。
“可能小叔东西找好了,忘了跟我们说了。”玉栋知道颜庆江的记性不是很好。
说起来颜庆江长得和颜庆山和颜庆洪一样,也是眉目清朗的。要是梳洗打扮了,肯定好看。只是,听说叔婆生他时难产,头压到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