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这次没有上回被李辅国和张淑妃陷害那般愤懑,他把贤之的话听进心里去了,是啊!如果自己真的动了气,和侯玄松过招儿,不正是称了李辅国他们的心,况且,侯玄松正巴巴地等自己怒火中烧,来一个乱中出错。
于是,岐王泰然自若地坐在府内品茗,还不时地把贤之唤来陪他闲话。
“义父,侯尚书最近可是安静了?”
“安静的很,完全没有一点风吹草动,怕是肩负重任,分心乏术吧!”
贤之忍着笑意,“义父,万不必心急,我这次虽未能帮您保住差事,却可以将嫂嫂安然无恙地留在岐王府。”
岐王甚是满意,“那我就踏实了!”
李辅国从一线天回来以后是吃不下睡不着,成日里忧心忡忡,见到张淑妃也是躲的远远的。他这么一来,张淑妃倒是心里没底了,找了个上香的借口就乔装进了李府。
见面先是破口大骂,“你干了什么好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赶快给我招了!”
李辅国一脸的委屈,“娘娘,你可是冤枉了老奴,我为了拉拢疏离子搭上我神策军五条人命,如果还不算尽心尽力那真是六月飞雪,天下大冤啊!”
“一线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辅国便把前因后果说个清楚明白,张淑妃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不用猜,自然是那闲人斋的神g做下的好事!”
“没错,正是!那日在楚王身旁护送的正是闲人斋的面孔。”
“罢了,既然老天爷由不得我们跟疏离子联手,那我们就破釜沉舟,自己来!”
李辅国挑着眉毛,“莫不是娘娘有什么好法子,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淑妃白了他一眼,“不用理会疏离子那边了,我们先把闲人斋端了,再对付楚王。那个魏贤之不死,他就会帮着岐王和楚王对付我们。”
“娘娘说的极是,可当务之急我们要怎么做?”
“想必你也听闻了吧,岐王府最近萧条了不少,除了那个魏贤之再无人登门,我们何不在这上边下点文章?”
李辅国兴致勃勃地竖着耳朵等待,“娘娘赐教!”
“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岐王会落的这般境地?”
“老奴听闻是因为岐王冒犯了圣威,在那正在建的永兴宫失手害死了一个小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们便可以把它再次挑起,如果顺利还可一石二鸟。”张淑妃一脸的得意像。
“娘娘的意思是找到那个小工继续扩大此事?”
“一个小小的工匠有何用,要找当然是找侯玄松!”
“侯玄松,户部尚书?”
张淑妃点着头,“必须是他,岐王的差事不是现由他来顶替,怕是此是岐王心里酸得很,对这个同僚满心怨气。”
“可是,娘娘,他们可还是儿女亲家,就算岐王以为官职调配一事心有不平,可那侯玄松可有意且敢与岐王抗衡?”
“他不敢,我们就让他敢啊!况且据我所知他们时常公开对峙,看不出半点沾亲带故的亲近。”
李辅国继续追问,“怎么做才会让他们之间势如水火?”
“当然是出人命,只有这样才可以激起矛盾,出了矛盾也就容易落下把柄,到那时我们只要到圣上面前小小地告上一状,你说会怎么样?”
“那岐王和侯玄松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但是……这里边如何能牵扯到魏贤之呢?”
“不需要我们把他牵扯进来,你忘了他是岐王的义子,岐王落难还愁他会躲着,岐王获罪的话,他也逃不了!”
李辅国满脸的钦佩之情,“娘娘真是机智多谋,老奴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这些话留着成了事以后再说不迟,不过你要记住,一线天的事我不给你算,这次如果再搞砸了,我看你也早早回家养老吧!”
“呃……娘娘教训的是。”
没过几日,李辅国就按照他和张淑妃的计划开始行动,他找到一个人,一个时常行走于岐王府,颇为亲近侯督灵的娘子,授琴师。
女师傅被秘密请到一处茶楼,李辅国乔装成商人模样。
“女师傅,请你来为了一事,你如达成,我可以许你任何愿望。”李辅国口气颇大。
“老板还真是财大气粗,只是我小小琴师何德何能,除了授琴、奏琴,还真没什么其他本事,老板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她便要起身。
李辅国却不急,“诶,女师傅还真是快人快语,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你不如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女师傅脚步停顿,背对着李辅国,“……”
“我只需要女师傅带着侯府少夫人参加我乐坊的一场宴会,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商人日日盼着跟这权贵人士多走动。只可惜高官眼里我们这一身铜臭味上不了大雅之堂,无奈求助无门,想着少夫人颇爱琴艺,以表孝心。”
女师傅轻笑了一声,“怕是你找错了目标,岐王府这位少夫人并不中意乐律。”
“哦,那老夫就糊涂了,听闻女师傅可是少夫人专门从灵武带回来的,如果……”
“这么说吧,如果你真要有心巴结,不如办一场比武,或许能引起她的注意。”
李辅国赶紧起身,“哎呀!多谢女师傅,只要少夫人肯来就是办一百场也毫无怨言,你放心,这个是我们的一点意思,当日还会有一半送到你手上。”
女师傅扫了眼足足五张万两银票,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