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坐在床上哭得异常伤心,大伙都在旁边安慰。
“行了,别嚎了。”
老包一看造成自己重伤的罪魁祸首还敢凶自己,就把擤出来的鼻涕往小郭身上抹。
“喂,你干什么!”
小郭赶紧躲开,否则绝对能恶心坏了。
“哎呀,说到底就不应该让小郭来接骨。”
一听掌柜的竟然向着外人说话,吕秀才不干了:“芙妹又不是故意的啦,再说,他是个犯人呐。”
老包一听,直接哭了:“把你的胳膊拧下来,再装上去,再拧下来,再装上去,你以为是拧螺丝啊?犯人也是人呐,又不是畜生啦!你们有没有人性啊?”
“行了,不要再说了,我留下来照顾他,您们都下去吧,去吧,去吧。”
“那行,我们都在下边啊。”老白一指老包,威胁道:“我告诉你,老实点啊,否则会死得很惨。”
“我现在还不够惨吗?我这个胳膊,我这个腿,我这个屁……屁股倒是没事啦,哇——!”
直接趴在桌上哭了起来,楚南偷偷拿出一个竹筒,低声道:
“掌柜的,这里头是辣椒水,还是昨天准备的,他要不老实,就朝脸上喷。”
掌柜的接下原始版“防狼喷雾剂”,然后打发众人离开。
“知道了,你们早点休息吧,啊。”
“有事就叫我们,我们都在下边,”
。。。。。。。
“哎呦,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来来来,我扶你躺下,来来来。”掌柜的扶着老包跌跌撞撞的躺到床上,“等一下,给你倒杯水啊。”
老包趁掌柜转身倒水,拿起辣椒水就喷,没反应,于是下意识地就对准自己,再摁一下,滋的一声,喷了满脸。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包大人,包大人!”
老包仰起头来,此时视线已经模糊,看着掌柜的面容,忍不住呢喃:“晓珠?晓珠”
“你才是猪,大野猪!又黑又肥,还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蹲大狱的料。”
眼看掌柜的被自己气走了,包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晓珠是孩子他娘!你跟她很像…”
佟湘玉蓦然转身,语气变温柔:“你还有孩子呀?”
“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没有孩子啊?”
掌柜的干咳一声,万分尴尬:“那个你的孩子多大了?”
“大儿子五岁,小名叫汤圆,小女儿两岁,小名叫饺子,饺子刚刚下出来……”
“嗯?”
“刚刚生出来,她娘就难产死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们两个拉扯大,也该撒手了,晓珠,你别怪我,我真的是没办法呀,晓珠……”
要说女人就是感性,被老包那张破嘴一忽悠,掌柜的立马同情心泛滥:“来来来,饿了吧?”
“嗯……”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啊你想吃点啥?”
“我要吃米线——啊——啊——”
。。。。。。
大堂里,展侍卫正闭目沉思,而为了以防万一,楚南和老白一个守大门,一个守后院,这时无双拿着峨眉刺和图谱进来了。
“展大侠,还没睡呢?”
“啊,这峨眉刺练得怎么样了?”
“我正在练啊,有一招我不太明白,你刚才说这个……”
展侍卫给无双讲解,两人依偎在一起,显得格外亲昵。这时小六进来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里楞不是滋味。
这时楚南抬起头来:“小六,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
“不困!”
“桌上有茶你自己倒啊。”
“不渴!”
楚南也看出来,这小子对他没兴趣,一颗心全放在无双身上了。
果然,小六直接越过楚南,对展侍卫挑衅道:“你这个是峨眉刺吧?”
“你会使吗?”
“哼,这有嘛,这有嘛?”说着,直接从无双手上夺过一只峨嵋刺,然后一顿乱耍,虽然拿的姿势都不对劲,但小六还叫嚣着:“别看使得乱,俗话说,无招胜有招!无招是嘛,没法破,没法破!”
展侍卫一伸手,又把峨眉刺抢了回来。
小六眼看在几人面前丢了脸面,恼羞成怒,直接拔出刀来:“我跟你拼了我!”
小六举刀砍向展侍卫,展侍卫用峨嵋刺一架,然后用力一推,小六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地。
就听这时,楼上传来掌柜的喊声:“天哪!”
小六坐在地上,回喊道:“喊嘛,我还没死呢!”
谁料到佟湘玉奔下楼梯,叫嚷道:“包大仁逃走了!”
。。。。。。
大伙挤成一团冲进客房,四处寻找,老包已经没影了。
“说,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的做贼心虚,声若蚊呐:“嗯……”
“好好说话!”
眼看小六又着急又上火,展侍卫直接把他拉开,“还是我来问好了他是怎么逃走的?”
“不知道。”
“那他是什么时候逃走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不知道。”
得,这才叫一问三不知。
眼见大伙都干着急,掌柜的把酝酿好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头先他说他饿了,想吃过桥米线,我说没有过桥米线,然后他就说他想吃炒米线,我说也没有炒米线,他又说他想吃那个凉拌的米线……”
“你挑点重点的说行不行?”
“我正在说着呢嘛!”
“你说,你说”
“然后我就说米线没有,面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