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向对方,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目光,原来在心里自己一直把他当做曾经的那个锦琰。为了自己他上得了刀山下得了油锅,可以街头买花戴铺里买果吃。
现在的这位,他完全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不会再心疼自己爱护自己。既不会因为自己貌美如花而心生爱慕,也不会因为自己丑陋不堪而无比嫌弃。
苏纾突然觉得很是无力,虚脱了般的淡淡道,“趁着夜色尚浓,我们可以走了。”
说着便独自往门外走去,伸手拉开房门。
忽而纤腰被从身后揽住,上官锦琰低声轻道,“你是出去送死还是逃命?要是想逃命就紧紧跟着我。”
苏纾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挣脱开对方的手臂闪身到一旁。
上官锦琰又是一愣,森森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伸出大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跟紧些,外面情况复杂,山路崎岖,万一走散了你就是不被他们抓住打死也得掉下山摔死!”
苏纾顿时一头的黑线,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面前的人。什么时候这货也有如此y损的一面,若不是再次相逢相识倒没有机会见识了。
可不痛快归不痛快,还是老老实实的被他牵着往外走。
难得的是外面的守卫已经被师爷命令退了下去,算是给新房中的二当家充分发挥的自由空间与时间。
两个人顺利的出了二当家的dx,二道大门外却一边四个,实实在在的站了八个守门的喽啰。
“这会子往哪里去?”当家的大喜之日,下面的人也跟着有些心猿意马,八个人中只有一个认真的看了眼两人。
上官锦琰取出袖中的令牌亮了亮,“师爷打发我下山置办些东西夫人用,赶时间,只能这会子就出门。”
“嗐,女人就是麻烦!”
“你管得着,只要我们铁爷高兴,什么东西是搞不来的。”
“高兴?明儿个就该有他哭的,皮爷那里据说伤口疼的要死要活,如果听到自己的仇人做了二夫人还不得砍了铁爷。”
上官锦琰冲几个七嘴八舌说的热闹的喽啰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领着苏纾出门往山下走去。
这里的山路果然十分难走,苏纾为了安全起见又特意穿了双男人的靴子,一般平地倒还过的去,这会子曲曲折折坑坑洼洼实在寸步难行。
“啊!”一个趔趄身子随着往下倒,眼见得便要摔下山去。
千钧一发,上官锦琰伸手扯住对方,瞬间将苏纾拉进怀中。
惊魂甫定,苏纾只觉得三魂六魄已经无情无义的对自己弃之不顾,不然整个人怎会有种空落落不复存在的感觉。
“咳咳咳,你现在可以下来了。“上官锦琰无奈的看着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原本以为她还算是有几分胆量,谁知这就吓得连地也也不敢下着实有点意外。到底不过是个女人!
“呃?”苏纾瞬间被拉回现实,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对方一脸的面无表情。
可是随即她就改变了主意,因为脚下空空的,原来刚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将鞋子踢了出去。这会子若是光脚走山路,简直不敢想。
“我鞋子掉了。”她有些难为情的看向对方。
既是打着旗号来救自己,那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否则算什么救人啊!
上官锦琰朝其脚下看去,果然赤ll的两只白净的脚丫子微微翘起,大概觉得硌的难受,她用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站的笔直。
“我扶着你走。”
苏纾眨了眨眼睛,明显对这个提议不是十分赞同。
“看来我只能喊救命了。”她委屈到十分的说。
上官锦琰原本就带着不耐烦的内心再次受到挑战,谁让自己多管闲事。冷冷看了一眼苏纾,转身就要往山下走。天底下除了心中的她,谁也不能威胁到自己半分。
“喂,我错了,我逗你玩的。”苏纾有些丧气与委屈,泪珠儿随之滚滚而落,大有再不得到些许安慰便喷涌而出的姿态。
上官锦琰举着火把回过头来,火光下她的眼睛还是美丽的。他就那样看着,不知不觉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她闪烁的明眸。
终于还是回转身来,话语依然冰冷,“快到我的背上来。”
苏纾顿时收了泪水,经过刚才她现在已经没了排斥与陌生感。毕竟能再次和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哪怕短暂和明知道不再可能依然挡不住的开心。
“一个女孩子家竟然如此沉。”
“我以前也是这样。”苏纾紧接着道,后半句却生生的咽了回去。
上官锦琰不再说话,山路陡峭,身上又多了个人自然要格外小心。
西方已经破晓,可二人却仍在半山腰兜兜转转,苏纾被颠的几乎睡着。
“喂,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还以为你对这里很熟悉呢。”迷迷糊糊的问道。
上官锦琰焦急的打量起四周,看来真的是走错路了,自己竟然绕着半山腰的小道走了半夜。眼下已经快要天亮,想趁被发现之前逃到山下是绝不可能了。
“不用着急,横竖都是你们海天一线十八派的地盘,你作为少当家的不是正应该好生情理一下门户,教训下那帮人?”苏纾心安理得的趴在某人的背上,完全不在乎的说道。
可她话才说完就被甩了下来,“扑通”一下跌坐在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上,疼的倒吸几口凉气。
“天目山虽隶属于海天一线十八派,但是我素来不过问帮务,也不想参合。今日来救你乃是受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