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苏栋终于匆匆跑了过来,讨好的看着苏纾道,”上官二少爷不宜在此久留,我已经叫了马车在外面等候,还是赶紧将人送回去毕竟妥当。”
上官锦逸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家伙总算是靠谱了一回。”可没等他回过神,苏栋已经暗中朝他伸出手去,“昨晚输的有点多,赶紧的接济一下兄弟!”说话间把对方的钱袋子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苏纾目送着上官锦琰离去忍不住又是一阵哀伤,难道自己真的被蒙蔽,冤枉了他?可十六王爷对自己确实有情义存在,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又作何解释?孰是孰非,一日之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令她有些茫然不支,整个人摇摇欲坠就要跌倒。
“小姐!”绛雪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二人亦步亦趋终于回到了暖屋。
轰轰烈烈的十六王爷迎娶平民女子一事终于落下了帷幕,为了表示与灾民同甘共苦,是以王府中并未设宴宴请宾客,为此又赢来无数的赞许与颂扬之声。
闹腾了一日,采薇有些不习惯突然到来的宁静,寒风敲打着门窗不时发出“砰砰”的响声吓得她胆战心惊。
“绾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试探着问道,因为等的真是足够久了,饥寒交迫她渐渐觉得有些不支。
绾儿安静的站着,眼睛却不时的看向外面,除了两只大红灯笼被风吹的胡乱摆动外就再没有任何事物显示这里正在办喜事。听得小姐询问忙回道,“已经过了丑时,小姐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
“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采薇怅然若失的自言自语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绾儿,是等,还是应该早日放弃任何痴心妄想?
“吱呀一声,”门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采薇心中大喜,赶紧端正了坐姿闭上眼睛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的放弃,老天爷到底还记得许一份幸福于一个可怜的孤女。
涟漪冷冷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凤冠霞帔的女子竟是嫉妒的有些发狂,都是下等人,自己苦心积虑算计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拥有的东西,她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还有什么比堂而皇之的嫁入十六王府更让人嫉妒的事情,可她不配拥有这一切!
“王爷今晚睡在我那里,就不劳姑娘惦记了,赶紧的歇着吧!”轻声淡语的来到采薇跟前说道,顺手将其头上的盖头掀开扔到一边,冷笑中带着些鄙夷神色,旋即转身出了门。
绾儿不甘的看着涟漪离去,气愤道,“她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奴才就敢如此对我们,小姐您该给她点颜色看看才是!”
采薇回过头来看向扔在地上的红色盖头,不舍的蹲下身捡起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你说错话了,她针对的是我而不是我们,你应该称我为王妃而不是小姐,掌嘴!”
绾儿傻了,自己跟了小姐十几年一直不离左右,小姐从来不曾苛责于下人,对自己更是亲近有加。难道今日为了彰显她王妃的威风就要责罚唯一亲近的下人吗?
不服气的看向采薇,慢慢的抬起手来左右开弓,一下、两下、三下......。
“那日粥中的mí_qíng_yào是你受大夫人的指使,趁我不备偷偷所为,是不是?”采薇平静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阴冷。
绾儿没料到小姐会知道这些,吓得巴掌也忘了打,张大嘴巴看着平静的让人猜不透的采薇。
“当初纾儿送我头面首饰也是你私下里告诉了兰汀,你以为我这座靠山不够稳妥,想早点寻个新主我不怪你,但是卖主求荣之事就决不可容忍了!”采薇脸色一变,吓得绾儿跟着跪倒在地叩头入捣蒜连连求饶。
“回王妃娘娘,绾儿罪该万死,但是念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横竖如今奴婢已经离了苏府,从今往后一定尽心尽力不离左右的服侍您。”
采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是的,现在已经不在那个谁都可以欺负自己的地方。无论十六王爷会不会宠爱自己,自己都是十六王府光明正大娶进府中的王妃不是吗?
“这个你服下去,每隔三个月我自然会给你一次解药,还望你好自为之。”
绾儿战战兢兢的接过药丸含泪吞了下去,自作孽不可活,这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十六王府的书房中,十六王爷正灯下批阅各类公文书卷。自救灾过后,皇上对十六王府好感倍增,是以多处事物下放到十六王府办理,他自然就更加忙碌起来。
涟漪试探着进得门来却迟迟不敢开口,灯下看去越发觉得王爷温润的一如昔日自己红袖添香,他秉卷夜读之时。时光荏苒,那样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何况府中又多了个王妃。
“从今日起本王吃住俱在书房,她的行动不受限制,一切规制皆按王妃惯有的份例来办,只有一点不要让本王看到她!”头也未抬的交代完事情便再无下话,涟漪只得受命退将出去。
涟漪刚出门便与正要进门的任远打了个照面,看其神情好似有要事禀报,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回王爷,上官锦琰是昏迷着从苏府离去的,据说是苏四小姐下的手。”任远想着上官锦琰的功夫已是深不可测,不免对苏纾更加刮目相看。
十六王爷眼睛亮了一下,玩弄着手中的毛笔追问一句,“果真是苏纾将上官锦琰打昏了过去,那么她人现在怎么样?”
任远忙道,“听苏家人说四小姐又有旧疾复发的迹象,不过也许是白日劳累过度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