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来豁然一笑,又意味深长地说道:“哈哈,魏尚书岂是多心?只能说这朝上百官惟魏尚书你有心啊!今日我邀魏尚书密会正是想与你说说这个……”
“沈大人你的意思是……”观沈东来此态,魏南山更觉其中别有奥义。
沈东来故作隐晦地倾身与他低语:“魏尚书,你想想啊,军机首辅司徒大人为何会突然辞朝闭门不出啊?真的是因为病了吗?若只是病了,为何会不接受任何同僚探视?陛下知我反对南征,又为何会还在这时任命与我呢?”
在魏南山陷入思考中之时,他停顿了下,更加别有意味地补了一句:“魏尚书,这私下跟你交个底,前日,司徒大人可是邀我过府一叙了……”
魏南山不由得心中一惊,在朝这么多年事事小心故而也容易多疑,被沈东来这么一诱导,他就不禁要按照官场思维揣度圣意:“沈大人,你是说……这是陛下与司徒大人共同演的一出戏?临时交接军政大权,莫非陛下有更改主张之意?”
沈东来把声音压得更低,道:“嘘,魏尚书,你慎言啊……我是体恤你主管兵部诸多不易不想你多走弯路白耗心力,故而提醒你……这本是只有我、司徒大人还有陛下才明晰的事,今日告知与你已是有违圣意了……”
魏南山叩礼,道:“多谢大人好意指教下官,下官不甚感激。那沈大人,这接下来,应做何打算呢?陛下几时才会明示于朝廷?”
沈东来道:“你这还想不清楚吗?陛下是在找台阶下啊,而司徒首辅的卸任,与我的继任都是他的台阶……我自此肯定是要更加有意地反对南征,你想啊,这朝上掌军政大权的太尉都反对南征,陛下不就有理由更改主张了嘛?若是这时……你兵部又跟陛下圣意相合,岂不是又给陛下找了个台阶?这样陛下自然很快就会宣布更改南征之策了,于你也是功劳一件啊,虽然百官不知,但陛下心里明了啊,魏尚书你说有什么好过我们做臣子的能够契合圣意让陛下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