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宁心里都感动不已,看着父亲举杯抬臂,郑重地敬了江河川一杯,两位老友默契无间。
这时该引进正题了,顾清宁环视四周,望向江河川,道:“伯父接下这罗红阁的生意不止是为了赚银子吧?说到底还是在为我们打算,对不对?”
江河川笑而不语,顾清玄道:“自然是啊,清宁你知道这么些日子以来,有多少重要情报是你江伯父从这儿给我们弄来的吗?这罗红阁作用可大了,也是辛苦你江伯父如此费心劳神。”
顾清宁笑笑,跟江河川碰杯:“有劳江伯父了。不过,伯父刚接手这里的生意,又不是亲手打点,恐怕还没有完全掌握吧?”
江河川明白她的意思,道:“是,主要还是靠江月楼,这罗红阁的势力大多还是芳姑掌控着,没有尽入我手。”
“其实芳姑也不是真正掌控这罗红阁的人。”她道:“在罗红阁中势力最大的是秦红墨,她控制着这阁里大多数的姑娘,让这些姑娘为她所用,也就是为她背后的金主杨隆兴所用……”
江河川讶然,他的确是还没注意到这些,在暗中与芳姑达成交易之后,他直管出资分红,尚没有完全开发罗红阁的作用,所以没摸清其中的门道。
顾清宁直言:“说句不好听的,伯父这么久以来都还是在为杨隆兴做事。”
“不,不。”江河川又被她这一句话刺激到,急忙向顾家父女解释:“我不知此事,这一层我也没想到啊。”
顾清宁向他点头示意他冷静些,然后继续说道:“我们相信伯父并不知情,清宁今日说破这些,只是想告诉伯父,身为罗红阁背后真正的老板,有些权力必须要收在自己手中才行。伯父是生意人,总不乐意自己投入的资本光为别人生利吧?”
……
当晚,杨隆兴留宿罗红阁,秦红墨果然将顾清宁顾清桓白日所为之事告诉了他。他知道顾家两姐弟挑拨生事,意图拿他当刀使之后,自然气愤,想着以后怎么惩治他们俩。
夜间,喝花酒喝到烂醉的杨隆兴睡得不省人事,秦红墨恍惚间听到叩门声,心中奇怪,遂起身,披衣下榻去看个究竟。
房内无灯,暗影重重,她走到门边,方一推门,细白的脖子即被套进一圈白绫中。
从上方垂下来的白绫向上一缩,她被紧紧缠住,双脚离地,吊在半空,四肢狂舞,青筋暴起,姣好的面容扭曲狰狞,发不出一丝绝望的声音。
黑暗中,下方伸来一双手,抓住她的脚踝向下一拉,帮她结束了痛苦的挣扎。
秦红墨立时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