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来声声痛诉,眼眸湿润,无限哀伤,情真意切,看得一心长老都有感心寒,跟着他叹气。
正叹着,沈东来声音骤止,轻掩其口,作失语状,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这,一时感伤,我都失口胡言了……司徒大人让我为他保密,我怎能随便道出呢……不过,我想,长老您应该已知实情了吧?如若不然我真是罪过啊……”
一心长老也低声道:“陛下已经将实情告知老夫与天元长老了,沈大人你这也不算失言。陛下念司徒大人功劳显著,也特意保全他的体面,没有向朝臣明言他的病况,还请沈大人以后多多注意,不要失言,司徒家的体面可不能有失啊。”
沈东来连连称是,更拜托一心长老在万朝宗追究司徒连英罪过之时多多宽恕司徒家不要让司徒家人太受牵连,一心长老见他心诚,也答应要将在天元长老面前为司徒家说情。
沈东来与一心长老道别后分向行进,其他朝臣见沈东来与一心长老单独谈话不便上前自讨没趣,就各自顾着往前走,这时已经走出好一段路了。在百尺之外,尽着玄色官服玄色官帽的诸臣百官走在这冗长宫道之上,他在后面,望着那一片玄色,施然独行。
到了宫门外,百官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长驱而去,沈东来上了马车,马车里已有一人,却是兵部尚书魏南山。
马车离开宫城,两人在其间附手见礼,沈东来小心地问道:“方才你上车时没被人瞧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