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安置完毕,岳丘便引着岳云去巡视两处产业。
一个是田地,岳丘早已把田契赠送给了岳飞,所以要带岳云看看;第二个是盐矿,这是加深两军财务合作的纽带,因此也是重点参观项目。
看着深达十数米的巨坑,以及里面几百号忙碌的劳改犯人,岳云再一次发出了感慨:“世叔甫至清江,便发现了此地,某非真有仙术乎?”
这个故事确实有些玄幻,岳丘一来到这里就赶走了高家,然后就在高家的土地上挖出了盐来,任谁都觉得有蹊跷,只不过岳云是第一个直接问的人而已。
“此乃仙家望气之术。”,岳丘高深莫测地微笑着。
岳云摇了摇头,再次看了一眼盐坑:“可惜。”
如果官司输了,这座盐矿就变成别人的了,确实可惜。
转了半圈,李右带着川中来的几位挖井师傅找到了岳丘,来向他请示工作。
为首的曲工匠愁眉苦脸的报告说,根据他多年勘探经验,阁皂山附近的地形地貌,没有产生井盐的条件。当然,偌大一个盐矿分明就摆在他的眼前,所以他不敢下结论,便来找专家高手--岳丘--指点迷津。
嗯,这个地方产的是岩盐,不是井盐。更何况就算你发现了井盐,很快也就不是我的了,所以咱还是别费事吧。
不过这些人都是工匠,岳丘想要吸纳的技术人才,当然不能就这么把他们打发回去,因此岳丘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然后随手指向一处地方:“便是此处。”
曲工匠得了明确的指令,脸色就变得活泛起来,没口子地立下保证书,说清江这块地方的地质条件好,不像自贡那里全是石头,所以钻井工作一定会进行的很顺利,请岳丘等他的好消息。
有好消息才怪呢。岳丘微笑着鼓励了曲工匠几句,就回到军营,召集军官们安排工作。
知道官司会输的消息之后,他就打定主意,要在判决书下来之前,能多挖点盐就多挖点,反正剩多剩少都便宜了别人。但是这种坏消息却不能传播,以免动摇军心,于是岳丘拿岳云做借口,说大客户神武军那边急着要货,岳云这次就是监工催货来的。
七嘴八舌间定下章程,其实是岳丘乾坤独断,明天全军休息一天,然后就不分战兵辅兵,全部都挖矿去。
可怜忠护右军的士兵们还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悲惨生活,大部分人都乘着难得的假期,结伴上山观礼,欣赏这比年节还要热闹的场景。
崇真观前辽阔的广场上面,挤满了十里八乡的信众,大殿里青烟缭绕,道士们的诵经声沁人心脾,殿门外每半刻便会传来声清越的钟鸣,远远地飘扬在群山之间。
岳云和清江县的军政官员们作为贵宾,被安排在观礼台上,不用受拥挤之苦,悠然自得地品尝着茶水果蔬,或极目山色,或低声闲聊。
没过多久,吉时已到。在唢呐钟鼓的伴奏声中,弘达道长率领一众道士登上平台,拉开了庆典的序幕。
他面色红润,神态慈祥,拂尘挥洒,青袍飘扬,一派仙风道骨的气象。台下大部分都是虔诚的信徒,见他随着乐声作势,便纷纷吟诵着经文,合身拜伏下去。
这种宗教活动,因为庄严肃穆的仪式感,加上同伴们之间相互的心理暗示,所以很轻易地激发出参与者的狂热情绪来,让他们癫狂的不能自已,甚至有许多人就这样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套把戏,从气功到传销都这么玩,岳丘虽然心里非常清醒,但是受到场间气氛的影响,也不禁觉得有些飘飘欲仙的感驹砩秸娴拿俺隽肆槠一般。
仪式结束了之后,观礼嘉宾依次发言。岳云事先找了枪手,中规中矩而又饱含感情地读完了文章;傅章是个有学问的人,一篇颂文读得口灿莲花,把灵宝派夸上了天;最后就轮到了岳丘。
他拿着稿子走上前去,站定之后,把那几张纸往兜里一塞,扬声说道:“众位父老乡亲!”
岳丘的中气本来就足,再加上给军队训话锻炼出来了喊话技术,所以台下的群众们都听得真切,于是就不像刚才听演讲那般交头接耳,变得安静下来。
“前一段时间,有人造谣,说阁皂山的仙气不在弘达道长身上,葛仙人的传承也不属于宏达道长。”
弘达正在为下一项的仪式酝酿感情呢,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左手捂住嘴巴,右手猛捶胸口,急促地喘着气,心想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回头就拼个鱼死网破。
傅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岳丘直摇头,觉得这兄弟行事大异过往,此时犯浑未免有些不分场合。
岳云则是饶有兴趣,现场抓到这位世叔惹事的活例子。
台下的群众则是一片哗然,虽然畏惧台上说话的是个大官,不敢高声抗辩,但大都是满脸激愤的样子。
“我要说,这是胡说八道,纯属谣言。”
各方都松了口气,把提起来的心放回原来的地方,只有岳云遗憾地摇了摇头。
“也许有人要问了,你说这是谣言,有没有证据呢?”
听众以老百姓为主,所以岳丘说的都是大白话,让所有人都能够接收正确的信息。
可是弘达却开始发散思维了:对呀,你有什么证据呢,难道你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中,承认造谣的就是你本人么?
了解内情的傅章,和弘达的脑电波调在了同一个频道上:岳兄你想做什么?这不太像你过去蛋
“证据当然有,我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