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金戴银的春喜,端庄富贵,一下子就摄走了周琦的魂。
“美不?”,看着傻傻的男人,春喜自得地问。
“美!”,男人的气息带了几分热意,自顾往女人那边走。
“都是太太赏赐的,你看这镯子,是太太的陪嫁呢……”,女人没注意男人的眼神,伸出白生生的胳膊来,炫耀新得的好东西。
男人的目光唰一下转向了那处白肉,直戳戳的。
“太太对奴这么好,真不知怎么报答。”,女人絮絮叨叨。
赵家对你好,那是看我的面子。要是我混得不好,看赵家理你不?这傻女人,总是恁般糊涂。
色心加上怒气,让周琦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便抓住了柔嫩的手肘,顺势拉进了怀里。
“你做甚!”,女人这才反应过来,把手往外挣。
周琦哪里肯松,不光不松,更是开始上下摸索。
“大白天的,你想做甚!”,春喜低声呵斥着,挣扎的激烈起来。
虽被拒绝,周琦心头却是大喜:老婆今日的表现,可是比以往温柔太多了。
还不是因为我大军占了襄城,连带我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么?这女人虽蠢,却也没有蠢到家。
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动作便更是加剧。不一会儿竟然让他得逞,真刀真枪冲杀上去。
“不要忘了老爷太太的恩典。”,女人哼哼唧唧的,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蠢女人!
周琦心下大怒,恨得不行;但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管她再蠢再悍,自家心里实在是爱煞了她;也正因为如此,才更要断了她对所谓娘家的心思,让她把心思完全放到自己身上来。
“不会忘。”,他气喘吁吁,大力冲杀。
白日异样的欢乐分外刺激,然而周琦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完事之后也不敢贪念温柔乡,匆匆起身穿衣。
“你要去哪?”,春喜慵懒地问。
“城里许多事情,要去看顾。”,周琦不舍地伸出手,在肥硕处捞了一把。
“若是有我家的事,千万要照顾一二。”,春喜细细地哼了一声,又叮嘱道。
“我自省得。”,周琦笑了一笑,点头答应。
出门没多久,就看到一队民伕经过,拉住押送的士兵打听,才知道是去堵门的:赵四下令,唯留下北门供百姓进出,其他三座城门,都要用砖石封死。便是北门,也已经备好了材料,只要命令下来,一时三刻就会封住。
谁都知道要打仗,所以街道上行人不多。而所有的行人。现下只有一个方向:北边。
刚到北门,就见到一只军队开了进来。士兵们队形松散,但精神倒是抖擞;再仔细看,每队人里面都掺杂了一两个不同装束的士兵,正是义勇军的军装样式。
“这帮丘八,难得走这么齐整。”
看热闹的群众当中,有人感慨道。
周琦闻言,不禁嗤之以鼻:这军姿,比起义勇军的辅兵都要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叫齐整?
“你没听说么?宋人开了官库,白花花的银子流水地往下发。”,旁边就有消息灵通人士接口:“这帮丘八拿了钱,当然卖力。”
“发银子?”,一个老头咽了口口水,羡慕地看着正步走过的队伍,向消息灵通人士问道:“俺发了一贯钱,不知道他们发了多少?”
“管他发多少!”,那人哼了一声:“那可是卖命钱,你想要么?”
他说的没错,眼看着先头部队已经踏上了台阶,目标正是城墙。不用问,义勇军已经收编了这只队伍,并且驱使着来守城了。
“有命要,没命花。”,老头缩了缩脖子,连连摇头。
“哼!”,又有人重重地:“一贯钱也是钱,收了钱,就得卖给人家!”,说着往城墙根那边指去。
“那是给工钱的。”
城墙下面,几个县衙的吏员正指挥着一大群民伕安营扎寨,这些人是守城的辅助力量,烧开水运檑木做饭烧菜等等工作,都由他们承担。
“要不是被逼无奈,谁要挣这卖命钱?”
周琦看了看这位愤愤不已的大叔,上前恭敬地作了个揖:“兄台高见,深得我心,不敢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吾乃王通王好邻……”
有名有姓就好,周琦见队伍已经全部入城,便懒得和这厮多废话:“今日幸会,后会有期。”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知己。”,王通矜持地拱手作别:“后会有期!”
出了北门,顺着官道往前走,一路上都能看到三五成群的民伕在砍伐树木。周琦闲暇的时候也曾研究兵书,知道这是守城的要素之一,心下不禁对赵四多了几分敬佩。
前行约五里路,就来到了义勇军的工地处。
十几个民伕干得热火朝天,已经把官道挖出了一条大坑;坑外亦有人用箩筐把土吊上来,顺着坑沿砌好压实,就变成了一道骑墙。
“好一处险地。”看完周遭形势,周琦笑道:“给我两个小队,三五门火炮,至少能守住三天。”
这一处的官道两边,各有一座小山,山峰虽然不高,也不陡峭,但是配合深坑高墙,却正是绝好的护翼。
“伪齐军也不是傻子。”,赵四伸手指向小山的山脚:“从官道攻不下你,难道还不会从小道分兵合击?”
两座小山的山脚下,都有一条小路,应该是当地人日日踩踏所形成的。
“到时候被包了饺子,跑都没处跑去。”
“指挥使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