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山,天魔教总坛。
花园里,一道绝美无比的身影,正莲步轻移,在花丛间游走。
她一身白衣,洁白无瑕,面上白纱遮面,让人看不清容颜,可仅仅是其他露出的地方,就忍不住让人遐想。
此刻,这绝美身影虽然在踱步,可眉宇间那抹忧愁却挥之不去,显然遇到了烦心事。
恰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花园外走了进来。
“邢长老?”看到来人,这绝美身影顿时讶异道。
“嘘!圣女殿下,我这次是悄悄潜入。”邢长老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五组人马,怎么就只剩下你一个回来?”圣女问道,声音如同天籁,宛转悠扬。
邢长老将遇到邪神剑的事情诉说一遍,更是将神秘少年郎出手的事情相告。
“邪神剑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宗师境界,按照你的判断,此刻他已经是宗师境界巅峰,居然连那少年一击都挡不住?”圣女不敢置信道。
“不错,当时那少年郎仿佛天神降世,仅仅是一招,就将邪神剑逼退回来!”邢长老说着比划起来,尤其是万剑齐出的场景。
听着邢长老的描述,圣女缓缓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我已经是年轻一辈的佼佼,却没想到,天外有天呐!邢长老,既然这少年郎愿意出手相助,为什么不请他来空桑山做客?”
“这、这——”邢长老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邢长老,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好吧,圣女,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那少年郎说,想要请他登山,必须要圣女你陪同,而且必须要、要圣女你解下轻纱,露出真容,他才会考虑,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
“并且既然世人都传,既然谁能摘下天魔教圣女的面纱,就是她的如意郎君,那和国师道的联姻也不需要再考虑了!”
“啊?”听见邢长老的话,圣女顿时愣在那里。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圣女追问道。
邢长老顿时惟妙惟肖模仿起来,甚至连宁玄嘴里叼着稻草,流里流气的样子都模仿了出来。
看到邢长老的样子,圣女顿时摇头道:“邢长老,你确定他不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是大宗师强者?听你说的,这分明就是个小混混么!”
“呃”听见这话,邢长老顿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苦笑着递给圣女道:“其实那位少年郎已经猜到圣女会这么想,临别前更对我言明,如果他不幸被归为小混混一类,就请我把他即兴写的这个字转交给你。”
“哦?”圣女接过字条,顿时就看到一个大写的“剑”字,笔走龙蛇,遒劲有力!
只是这笔划——圣女越看越是吃惊,沉浸其中,许久才回过神来。
“想不到,大宗师境界,竟然如此繁复!这少年郎难道在大宗师境界中也走到了绝颠?”
“呃”邢长老听见圣女的话,却欲言又止起来。
“怎么了?邢长老?”圣女问道。
“这个、这个,那少年郎说了,如果圣女殿下看过后钦佩不已,他还要我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不用钦佩,只要、只要圣女殿下您肯以身相许,他必倾囊相授!”
“无耻!”听见这轻薄至极的话,圣女顿时秀眉微蹙,握住粉拳,显然气愤到了极点。
“其实、其实——”邢长老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邢长老,有什么话你倒是直说啊?他还带来了什么消息?”圣女催促道。
“这句话不是他说的,是我讲的。其实我看着少年,虽然放浪形骸,潇洒不羁,但观之行事,颇有法度,应该是正道中人,殿下或许、或许可以——”
“或许可以考虑一二是么?”圣女接着道。
“这个、这个,就要看殿下您的意思了。”
“这个混蛋!”看到这个sè_láng居然把邢长老都收买了,圣女再度握紧了拳头。
“他还说了什么其他的没?”圣女问道。
邢长老立刻恭敬道:“殿下,那位少年郎拿了邪神剑的腰牌,准备上京走一趟,要我们这边秘而不宣!”
圣女点点头:“他倒是挺有胆色,不过圣后闭关多年,这次却闹出这么大动静,更不惜栽赃给国师,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既然他愿意这么做,我们自然是要配合,你那边都安排好了么?”
“所有回来的弟子,全部都控制住了,不会泄露任何消息,就等着京城那边的消息了!”
“好,他要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便是嫁给他又何妨?”
……
京城,清心小筑。
清心小筑背依南山,面朝南湖堤,更可以俯览整个南湖全貌。这里本是京城八景之一,却被人依山傍水修建了一座小筑,可京城人却没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只因为这座清心小筑的主人是圣后!
圣后,圣女教教主,有人叫她圣后,有人叫她妖后,但是无论怎么叫,都掩盖不了一点,她是大宗师强者!是世间至强者之一!
宁玄沿着石阶拾步而上,看着石阶的两旁低低垂落的木槿花,宁玄不由暗道一声主人真是好雅兴!木槿花虽然常见,却绝不普通,因为是南方植物,在北方很少见,更不要说是这么一大簇一大簇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邪神剑前辈来了,圣后娘娘在别院已为您备好了茶水!”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看着“邪神剑”宁玄道。
宁玄点了点头,跟着这位少年走入别院。
刚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