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看起来很高兴,牵着狄朔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走。
张利走在最后面,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以防疏忽不小心中了旁人的圈套。
红莲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儿都不信,不过这样跟着她走能拽出幕后黑手自然是好的。
红莲走的极快,给人的感觉却是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精神力悄无声息的覆盖四周,荒无人烟,除了他们三人外再无任何人,想象中的埋伏并没有出现。
这又是为什么?
张利百思不得其解,见狄朔也是一副不缓不急的模样,也就任他去了。
总见不得他们两个加起来还怕了一个小姑娘不成?!
可怎么总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张利略感诧异的挑眉。
巷子越走越深,红莲带着他们走到一扇疲倦的木门前。
巷子深处的木门坐北朝南开,木门的来历似乎很悠久,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风儿轻轻一吹,整个木门就嘎吱作响,说不上来的破败。
整个巷子里静悄悄的,偏偏人却能嗅到的那一丝不同寻常的,腐朽的味道儿。
红莲站在木门前满怀期待,狄朔沉默的伸出手放到木门上,除了粗糙和冰冷外,再无其他任何感觉。
红莲的眼睛自狄朔伸出手后就一动不动的盯着木门,眼神中除了少许期待外还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恐惧。
‘嘎吱’
木门被推开,漆黑的通道里空无一物。
左手突兀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牵起,狄朔下意识回头看去,红莲面无表情的木讷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后,她的手,本来就是冰冷毫无温度的。
通道不长,步行两分钟后就到了尽头,只是木门通道后所展现的世界,像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灯红酒绿,载歌载舞,混乱不堪。
三三两两聚集的人,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鲜红的血液在杯中荡漾,舞台的中央十几个衣不遮体身材火爆的女人在扭动着身体。
这是灰暗的城市中隐藏着的一个人腐朽的酒吧,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的是鲜血和罪恶的味道。
入目所及之处除了混乱和肮脏外,便是罪恶所及之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仿佛在这座以罪恶堪称的城市,这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不关己者全都对这些视若无睹。
任由那些尖叫声,欢笑声,惨叫声,层层叠叠交加在一起。
这个地方,真令人厌恶!
突兀的,一切歌声和舞步在同一刻停止。
不明所以的狄朔惊讶的看着混乱不堪的人群跟躲避瘟神一样向两旁散开。
这时,红莲牵着他的手一步步向舞台深处走去。
而红莲所过之处,人群恐慌,躲避不急,人们看向她的眼神除了恐惧外便是深深的厌恶。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无风自动,一袭红裙闪亮耀眼,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满是默然。
现在的红莲仿若跟外面的她截然不同,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只剩下了冷漠,对生命对外界对一切事物的漠然。
红莲在笑,虽然只是嘴角缓缓勾起,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在笑,是讥讽,是嘲笑,是厌恶。
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孩,仿佛生来就是淤泥中出尘不染的妖冶血莲。
狄朔和张利默不作声的跟着红莲走着,人群深深的畏惧让他们如入无人境界。
直到他们三人的身影被黑暗所吞没,身后的凝宁静只是短暂的片刻,不消一会儿就爆发出了响亮疯狂的声音,歌声舞步,狂欢之夜。
仿佛刚才的恐惧只是人们的错觉,红莲的出现除了带给人们短暂的畏惧之外再无其他。
所有人都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外面的一切,他们都看不到。
“真是一个令人厌恶到恨不得亲手毁灭的地方。”
张利如此说道,狄朔点头赞同。
舞台的后面是一片漆黑的世界,长长的走廊过道里有很多房间,红莲带着他们停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间前。
突兀抬起的苍白脸上有着两道透明的泪水缓缓划过。
“帮帮我好吗?我不想再这样了,真的不想了。”
欺负女人令人所不齿,让一个孩子无助哭泣更是qín_shòu不如!
“放心,大哥哥一定帮你打跑坏人。”
狄朔郑重承若,蹲下身子将红莲的眼泪一一抹去。
小孩子要的并不多,一个承若,一个为她抹掉眼泪的动作,就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张利似乎想明白了。
原来一切的事情,起源都是迫不得已。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破门而入,锋利的匕首划过,眨眼间便取了三条人命。
剩下的六人全部死在张利刀下,每个人身上三刀,刀刀致命。
一切事情只发生在刀光火石之间,昏暗的屋内,一个目瞪口呆的老头还未来得及拿起手中的红色人偶便被飞射而来的匕首刺中眉心一击毙命。
仅仅三分钟的时间,满屋子里已经没有了活人。
张利在房间角落似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翻找出来了四套衣物,这是狄家军的衣物配置。
二人久久沉默无语,直到打破平静的狄朔走到死不瞑目的老头面前,一手将眉心的匕首拔出,一手将他怀中的红色人偶取出。
红色的精致人偶有一头漆黑的长发,一身漂亮的红色连衣裙,和红莲就像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狄朔将人偶还给了红莲,小女孩像是得到了新玩具一般笑的格外欢喜。
叮,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