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宇与元辞他并不是很担心。
两人各自有着绝学,独孤九剑与夺命十三剑的联手之下,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
而且有着元辞这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在,阴谋诡计方面更是不用担心。
华山派已经派人接应赵天宇了,至今为止也没有传出对方身死的消息,看来应该是已经无碍。
倒是元辞,竟然为此背叛了七杀门,不仅要时刻防备杀手的刺杀,还要继续被追杀。
不过,以元辞的实力与经验,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
事实上,对此,行欢也很无奈。
能够救两人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站出来,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毫无疑问,他不会那么做。
至少现在不会。
那么,如果真的危及到了元辞与赵天宇的生命,他会不会这么做?
赵天宇与元辞不傻,两人很清楚现在的情况,清楚能够帮到行欢的唯一办法,便是保护好自己。
只是,阴谋诡计太多了,总会防不胜防,总有失足的那一天。
面对江湖中无数的势力,他们又能够坚持多久。
那一天迟早会到来,行欢迟早要重新站出来。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
严格来说,是行欢连累了赵天宇与元辞。
有时候,朋友之间没有谁连累谁,赵天宇对此不在乎,元辞也一样不在乎。
可是,行欢不能不在乎。
他的朋友不多,真的不多。
酒楼,靠墙角的饭桌上,行欢默默的叹了口气。
身在江湖,有时候真的会身不由己……
拖得越久,对元辞与赵天宇越不利。
如果他不想最后导致事情无法挽回,最好的办法便是尽快站出来。
他惹下的麻烦,不应该让朋友为他承担。
手中空酒杯已经持在半空很久了,行欢忽然问着自己的内心。
在怕什么?
怕麻烦?还是怕死……
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怕的。
麻烦与朋友相比,当然是朋友更重要。
面纱下,行欢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缓缓放下。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原以为假死可以摆脱很多麻烦,却没想到死了之后麻烦会更多。
活着的时候,麻烦只是针对他,死了之后,麻烦却牵连到了他人。
似乎,这个江湖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既然如此,那么,他是要继续当一个缩头乌龟,还是站出来面对这个江湖中的尔虞我诈。
缩头乌龟毫无疑问能够活很长时间。
但是,行欢不是乌龟,而是人。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然不用多说。
既然躲不了,那就只有面对了。
江湖……
行欢忽然笑了。
无论是现实还是游戏,很多时候人都会身不由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既然无法低调下去,那就高调吧。
一切阴谋诡计,一切的麻烦,就让他用手中的飞刀一一解决。
他的飞刀不是小李飞刀。
他也不是李寻欢。
更不想成为李寻欢。
所以,他为什么要活的如此复杂,如此疲惫呢?
归根结底,还是他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了,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
如果真的死了还好,一切与他再无关系。
只是,他终究是没有真的死掉。
或许,他可以站出来,当众再死一次?
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身在这个江湖中,没有人可以永远置身事外……
打了个哈欠,行欢唤来了店小二,打包了一壶酒水后,起身准备离开。
外面已是黄昏,又是一天即将要结束。
接过酒水,行欢放下了银两。
店小二笑眯眯的接了过去,转身离开。
忽然,酒楼门口闯进来一名少年。
少年很普通,一身粗布衣,身上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其脚上穿着的一双靴子。
像少年这种人,每个城镇都有。
这个游戏中没有记者,没有报纸,只有人。
所以,消息的传递方法主要靠人的一双脚,一张口。
有时候,信鸽的速度都比不上人。
少年便是专门干着传递消息的活,混口饭吃,自然,身上其他穿着可以无所谓,鞋子却必须要好。
至少,跑的时候不能摔倒。
少年撑着膝盖,弯着腰喘息着,断断续续道:“最新消息,呼,行欢,呼,出现了……”
话落,酒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见此,行欢起身的动作顿住了,眼中满是错愕之色。
片刻后,少年扶着桌子做了下来,喝着酒水缓了缓,快速道:“行欢出现了,就在峨眉山。”
角落,靠窗的位置,行欢一脸茫然。
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真的分身了?
二楼,一名锦衣男子向少年扔了一锭银子,道:“小兄弟,还请细细道来。”
“谢谢这位爷的打赏。”少年手脚麻利的将银两揣在了怀里,笑容满面道:“就在今天早上,峨眉山下,有人用飞刀杀死了彼岸船的摆渡老人。”
彼岸船上的摆渡老人……
这可是成名已久的杀手,死在其手下的人不计其数,现在却死了?
白须老头?
一旁,行欢若有所思。
就在众人怔然的时候,少年又有些犹豫道:“据当时围观的人称,那人与行欢好像不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