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命运就是一个爱搞恶作剧的小孩,在一个转角又为你打开一个新世纪。
茂密的丛林深处阴暗而又潮湿,空气里飘着一股尸体腐烂般的臭。
沙沙沙沙沙。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十分费劲地拨开低矮,长满尖刺的灌木丛。
呼哧呼哧。那个身影累得直喘着粗气,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恢复过来。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的陈默,平时几乎一到周末就宅在家里早就荒废运动。对于刚才不过几十米的步行,陈默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长征,现在双腿还像被注满铅一般沉重。
陈默擦着额头的汗水,抬头看向四周密不透风的雨林,此刻的陈默可没有当年看荒野求生时产生的那股到不毛之地冒险的兴奋,这原始的雨林带给他的只有绝望。不过陈默还不想死在这鬼地方,毕竟在另一个世界有着自己放不下的牵挂。
陈默尝试着向前继续走,不过泥泞的地面就像胶水般黏住了他的双脚。陈默活像一只被蜘蛛网困住而不停蹦跶的蚂蚱,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力竭的陈默一屁股坐到了泥水滩里,狼狈不堪。
陈默嘴角露出苦笑,嘴里瞎嘀咕着:“该死的东西把老子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我********陈默疯了似的不停咒骂着,最后猛地抬起头对着上空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殊不知这动静早就惊动了密林里起来觅食的凶兽们。
嗜血的獠牙已露出,黑暗里贪婪的身影蓄势待发。
陈默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回过头一看,只见背后一双双明晃晃,像小灯笼似的眼睛突然亮起。
这时陈默就像是一头被猛抽一鞭子的小马,惊恐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就如离弦之箭猛地窜了出去,任凭尖锐的荆棘将身体划得血肉模糊。听着背后传来的噼里啪啦的树枝断裂声,陈默愈发卖力地往前跑去。
超负荷运转的机器终有崩溃的一天。陈默累得直接轨道在地,感觉肺部像被火烤一般难受,空气仿佛在不断向外流出。瘫倒在地的陈默向后瞟去,借着头顶一方空隙照射进来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追赶自己的怪物的模样,那是一群足有成年人般身高的,长着一对巨大剑齿的狒狒,那一块块健壮的肌肉,鬃毛一根根竖起像钢针似的在光线下闪着森森寒芒。
一阵阵狒狒兴奋的鼓噪嘶吼声在林间传来,刺痛着陈默的耳膜。陈默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要死了。
不过死神并没有临幸陈默。当一群剑齿狒狒蜂拥而上准备撕碎陈默时,从密林中射出九道带着鹰鸣的箭矢,九支苍鹰箭以雷霆之势瞬间就将这一群剑齿狒狒撕裂成一块块碎肉,在陈默头顶上顿时就下起了血雨。
身心俱疲的陈默即使被淋了一身血雨依旧麻木。浓厚的血腥味向着雨林深处蔓延,原本沉闷的密林瞬间就躁动起来,各种凶兽的嚎叫此起彼伏。
咻。一根绳索从树冠飞下像是长了眼睛一把缠住陈默的腰际,将他拽了上来。不过这可苦了陈默,这种云霄飞车的感觉让刚刚有些知觉的陈默直接晕了过去。
“这男人真弱啊,白白嫩嫩的,不会是鲁大叔他们说的,王城里的世家大族子弟。”救了陈默小命的少女自言自语道。听着周围百兽沸腾,少女拍了拍脑袋,“等快点离开,万一惊动那些大家伙就麻烦了。”少女将陈默扛在后背,十分灵活地在树冠间跳跃前进。
不远处,泰坦雨林的外围,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城寨,巨石寨。
“怎么样,我的家乡很不错吧,比起你们的王城也不差吧。”
陈默没有接话身旁自己的救命恩人玉狐的话,本来陈默就是一个内向的人,还有陈默根本听不懂。
玉狐的房子建在整座城寨外围的一块高坡上,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就可以将整个巨大的巨石城纳入眼中。一座座高高低低的石头房,木头房紧密排列,就像一个严谨的棋盘,清一色棕色的房子配着黄土地透着一股朴实与豪迈。宽阔的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小摊子,各种各样奇装异扮的小贩大声叫卖着,不是有一对对商队经过,那驮满货物,类似腕龙的异界巨兽也让陈默的内心频受冲击。
都说女人像麻雀,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五百只麻雀。站在陈默身旁的玉狐对于陈默充满好奇,一直缠着陈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陈默很无奈。
“你该不会是哑巴吧,一直不说话。”玉狐有些疑惑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哪个高等凶兽化成成人形吧。”
看到玉狐眼里闪过的一抹杀意,陈默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像个拨浪鼓似的摇起了头。
“也对,那些能化人形的凶兽怎么可能像你这么弱鸡,对了,等一下会有个长的像个大猩猩似的大叔回来找你登记一些情况,虽然他凶神恶煞的,不过你不怕,鲁大叔他样凶心善。”
姑娘你也太口直心快了,而且你可不可以对我像照顾婴儿似的,好歹我也二十好几了。
终于等到玉狐去弄午饭了,陈默才觉得世界安静下来了。陈默十分随性地席地而坐,看着外面的异界风情发起了呆。
陈默也算是在这个有着原始气息的世界安定下来。
夜晚,草草吃完晚饭的陈默又来到阳台远眺,耳边清风轻柔地在他的耳边划过,夜晚的巨石城没有白天的喧嚣,像一个静静沉睡的睡美人,就像此刻陈默内心寂寞碎了满地。
陈默揉了揉被那位鲁大叔抓得现在还发痛的肩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