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到你了,快摸牌!”
孙文听到了北上的声音就像是受惊的猎物一样浑身一抖,然后才颤颤巍巍伸手摸向了捆在眼前的麻将牌堆。
这一场麻将打到了这里对孙文来说简直是变成了像噩梦一样的场景。
普林斯顿每次都像是做了牌一样自带八张一色牌,甚至期间反击还乘着给孙文倒茶的时候偷偷告诉他过三家没用了要小心普林斯顿做大牌,因为有时候普林斯顿把牌面一合一开之间,手里的十三张牌就完全变了模样。
而跟明显动了手脚而且一心喜欢做大牌的普林斯顿不同,作为台面上另一个大赢家的北上打牌却规矩得很,唯一的问题就是对于打牌方面的运气好得让人匪夷所思。孙文大致算了一下从最早的那副杠上开花开始,四个小时里北上断断续续摸了十几把杠上开花、自摸更是数不胜数。
不过这种恐怖麻将似乎反而激起了本就好胜的俾斯麦心中的斗志,虽然作为一个小菜鸟的她在两个赌神等级对手面前依旧是是输多赢少的,但凭借着北上口中那“惊人的记忆力”,她现在都可以在两个对手面前通过帮孙文“做牌”然后截胡来赢了。
思路简单的孙文让她手里控制的牌从十三张变成了二十七张,这也是俾斯麦能在北上和普林斯顿面前一点点把之前输掉的赢回来的资本。
一场麻将下来,孙文输得连本来约定要贴在脸上的小纸条一直贴到了小腹和后背上,才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场恐怖的麻将局。
“提督,下次也一起打麻将吧?如果普林斯顿不来的话我可以叫大井亲。”北上说着伸了个懒腰从麻将桌前站了起来,然后拿起了边上茶桌上那还没喝完的碳酸饮料就往外面走,“那么就这样吧?差不多也该回去换班执勤了。”
听到了北上的话普林斯顿也站了起来,她扯掉了脸上那三五张纸条,先是跟躺在那里像是灰化了一样的孙文打了声招呼,然后快步跟上了北上:“这么有趣的赌局怎么能缺了我呢!司令官下次叫我的话,就算之前有演习我也一定不会缺席的,但是你们ijn任务那么多不一定会有空。”
“没关系,大井亲会帮我顶班的!”北上说了拉起了普林斯顿的手,“你也觉得吧?打麻将最有趣了!”
“在说那种话之前,好歹你也试试梭哈之类的嘛!”
“不行,重巡以下,赌博不可!”……
听着门外一路变轻的聊天声,孙文脱力了一样地叹了口气,“我到底是倒了哪辈子血霉才会想到要去跟那两个人打麻将啊!”
站在孙文身边一手拿着毛巾正小心地帮对方清除小纸条的反击看到自家主人像是想要趴在桌子上,立刻放下毛巾,轻轻的伸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又把他扶回了远处,“主人麻烦您不要动,胶贴黏在脸上不擦干净的话会过敏的。”
“那俾斯麦怎么不用?”说着孙文指了指一边随便地往下撕脸上的纸条一边依旧认真地翻着麻将牌的俾斯麦。
“长官,恕我直言,我只不过是脸上贴了条子,所以这点儿黏胶量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而您是被纸条糊脸了,确实应该听反击的话仔细地清除一下。”
“哎,那你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若叶说着又叹了口气,听着反击似乎是没忍住而露出的几声轻笑他朝俾斯麦摆了摆手,“俾斯麦这次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我们一开始打扑克的话,估计也不会这么可怕。”
没想到俾斯麦却摇了摇头,“三足鼎立才更有意思!”她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桌子上的麻将牌,“运势、策略、手法……将种种因素包含在一起的的棋牌,真是一种让我大开眼界的假日消遣方式。”
“呵呵呵,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只不过就是麻将而已。”
“不!这也是战场!敌人不择手段,而我需要盟友,需要互相制约,需要无声配合……”
看着俾斯麦那一套一套像是在做军演报告一样的发言,一脑门子纸条的孙文刚想要再说着什么,没想到反击却压住了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小声劝说道:“主人,俾斯麦小姐的心情如此好就由她去吧?与其让她日夜的出勤,还不如这样来的好。”
“哦?”虽然反击的话很有道理,但这样的话从反击嘴里跟自己说出来,孙文想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侧过头小声问了句:“这是谁的主意?我太太?”
“列克星敦太太的想法,萨拉托加小姐出的主意。”
“哦,回过来想的话确实是只有加加那个鬼灵精会想出来的办法!”孙文说着看了看差不多都贴到自己裤腰带上的小白条,随后又看了看依旧在研究麻将牌仿佛真的是找到了兴趣爱好一样的俾斯麦,才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是让人说不出糟糕在哪儿的坏办法啊!”
“怎么了长官?”
“没什么,如果觉得好玩的话,下次也找她们一起来玩吧?”
孙文的建议对俾斯麦来说很诱人,不过她却简单摇了摇头,“长官,有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弄错。”俾斯麦说着起身躺回了床上重新将那叠孙文批阅得乱七八糟的报告放在了腿上,“我们可是舰娘,假日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停滞下去的!”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脸上捂着温热毛巾的孙文含糊不清地说着,随后伸手用毛巾又抹了抹脸将其交给反击,自己则躺到了俾斯麦的身边直接抢过对方手里的报告。
“我都说了不许看了你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