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熟悉的气息,就连土壤的味道都是如此的亲切,范听北回到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小镇――南杭。
他径直来到了师父的坟前,虽然师父已经不在世了,但是却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管在哪都为他牵挂的人。
范听北不是空手,他在路途中猎了几头野兽换了些钱票,在途径南杭的时候顺道买了一坛老酒。这是师父生前的最爱了。
他跪在师父的坟前磕了头,便与师父对饮起来。将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一点一滴全都倾倒在这个对他相当溺爱的师父身上。
从哈哈大笑到泪流满面,他太想师父了,这个是师亦父的人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
这份恩情他还未来得及报答,师父就与他阴阳两世了。叫他怎能不心痛,遗憾,悔恨。茫然的时候,他甚至臆想师父还没有离开他。
这一夜,范听北陪在师父的坟前,睡得很香,入梦很深,连日来的疲累折磨着他。
清晨,阳光明媚,范听北感觉很亲切,很舒服。告别了师父,走到不远处那已经烧成废墟的院落,断壁残垣。
范听北从中捡出一些还能用得上的木头木板,简单的搭了个木屋,作为暂时居住的地方。
他将凌平几人与小兽放在了木屋中,独自一人前往小镇,他不想耽搁太久,也怕出现意外。
任昊天说的赤砂药液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心中笃定这个东西应该不难找,曾经好像耳闻师父说过。
他想着镇上的药铺应该能够买到。于是他大步的想着镇上走去。
南杭镇上今日集会,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荣热闹的景象。
范听北的肚子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这一月有余在赶路的途中,饥一顿饱一顿的。很快的吃下了一些食物之后,他直奔西街最大的药铺而去。
药铺门前门庭若市,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范听北挤进药铺,询问了几个柜台都没有赤砂售卖。
这么大的药铺都没有,别的小铺还会有希望吗?范听北找遍了镇上大大小小的药铺十多家,没有一家有赤砂。
其实他连赤砂是什么样子的都没个概念,到底是粉末还是晶体。他猜测能够制成药液的应该是粉末吧。
天色擦黑,范听北口干舌燥,在南杭想要买到赤砂的希望几乎不太可能了。他绕过街市来到一间刚要闭门的医馆。
“先生,等一下。”范听北急忙叫住了。
一名年过七旬的坐堂先生见有人来,便招呼着来人进屋坐下了。
范听北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似乎来过这里,是师父带他来的。也是这位坐堂先生给他定了个绝症的诊断。
老人平易近人,一番了解之后解惑了范听北的疑惑。
赤砂是一种赤色的天然晶体,矿山中才可以开采到,又因其过于稀有,导致其价格过高,加之药用不普及,所以药铺是没有售卖的。
或许一些门派中可能藏有少许赤砂,有钱人家也说不定。再不济就得自己开山了。
这一下倒让范听北为难了,没想到这赤砂是如此稀有之物。
一方面赤砂的价格过高,估计就算哪个门派或是有钱人家有那么一点赤砂也不是他眼下能买的起的。
当然这或许不是大问题,问题是如此稀有少见之物又有谁会卖给他。而且眼下需要的量也不是个小数目。
范听北拜谢了坐堂先生,向着镇上的闹市区走去。
南杭的夜晚依旧热闹非凡,灯影明亮,照亮了东西两条主街道。街道上弥漫着饭香,菜香,酒香。
范听北晃悠着,脑海中不断想着赤砂要从何处来。想到最后,似乎只有开山采石这一条路了。
可是这赤砂如此稀有,要在什么样的山中才能开采到?这一连串的难题让范听北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为什么当初不答应任昊天,任家会缺少赤砂这种东西吗?
他下意识的驻足在这个南杭最大的天上人间酒楼的门前。余光瞟向酒楼大厅内,明亮的灯火下人影绰绰。
这里自然也是鱼龙混杂之人的聚集地,通常想要知道的消息在这里多半能够打听到。
范听北的嘴角不禁抽出一丝喜意,随之迈开步子走进了天上人间。
厅内座无虚席,范听北并未着急解馋,他要了一坛好酒,走在厅内观察侧听了一会之后,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
“两位大哥好,我叫范小二,年幼无知,想向二位大哥打听些事情,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范听北不知哪蹦出来的这些话,说话的同时便向桌上之人的碗里倒酒。
桌上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看了看范听北手里的酒坛,他们是好酒之人,对范听北手中的好酒自然识得。
又见得范听北眉清目秀,看着不像偷奸耍滑之人,他们才有些放心,坦露出笑容。
范听北心中亦是紧张不已,幸好他的冒失举动没有遭到眼前二人的排斥。因此他的胆量也自然的大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应该会对他有所帮助。
一坛美酒三三两两的下肚了,范听北又要来了两坛,他喝的极少,倒是另两位粗犷之人豪气痛饮着。
这两名大汉也是痛快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体很强壮,加上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干力气活出身。
更重要的是他们臂膀黝黑光亮,尤其是手掌上,洗不去的黑色。范听北猜测他们大多与开矿脱不了关系。
而且他们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