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曼妙也不管尹二孃的情绪,又强调了一遍:“再出六十八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追什么追?”尹二孃倒也镇定,慢悠悠地说:“我一个小生意人,可不像樊记者一样要做君子,那个玉镯子被盗了,我其实也很心痛的,原本我是想留给自己的,可惜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又消费不起六十万的宝贝,想着赚了你几万块钱,不料结果却害了你了。”
樊曼妙努力克制着情绪,压抑着声音又说:“都说你母夜叉尹二孃在道上很讲义气,果然还真不假。行,这份情我领了,你就帮忙让道上的朋友打探一下吧,能找回当然最好,找不回来的,就算我倒霉了。现在呢,把你那个新的宝贝拿来看看吧。”
“什么宝贝?”尹二孃还沉浸在玉镯子的事情里,一时没醒过来。
樊曼妙的脸抽搐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当然是西汉时期的宝贝啊。”
我当即一惊,立即就缩回了身子,轻轻地把卧室的门关上。
外面传来了尹二孃的声音:“哎,我说樊记者,你是不是和西汉时期有什么缘分哦,一个月前你买走一个碗,前两天又倒走了一只镯子,而且还一猜一个中。只是,这次就没那么准了。”
“准。”樊曼妙说:“就在你这个店子里,肯定还有西汉的宝贝,只是不知道尹老板是故意隐瞒呢?还是真的没有发现?”
我暗自一惊:这个樊曼妙果然不简单,莫非她有探测器还是有特异功能,一下子就感应到这个店里还有西汉时期的宝贝。
尹二孃的口气就有点不好听了:“樊记者,你们当记者的最讲究证据了,你说了这么半天,是不是你的镯子……你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尹二孃的脑筋转得还够快,只是这样转移话题,说不定会引火烧身的。
我又轻轻把门掀开一条缝,只见樊曼妙依然不愠不火地说:“你?淘点东西还可以,盗宝……那不是你的长项。放心吧,我不会怀疑你的。”
说罢说着就往卧室方向靠过来:“不过你这个店子有鬼没有,我就不好说了。”
“我这个店子怎么了?”尹二孃故意把声音提高了很多倍,其实小声点我也是听得清楚的。
只见尹二孃一边嚷着一边就挡在樊曼妙的面前。两人的身高都在一米六八左右,但是樊曼妙明显纤瘦很多,体重不会超过60公斤。而尹二孃敢号称母夜叉,就凭她150斤的体重和魁梧的身材,算是对得起“母夜叉”这个名号的。只听她嚷着嗓门大喊大叫,比起樊曼妙来,的确粗野得多:“我这个店子干净得很。再说,就算不干净也不是你说了算,姓樊的,看在我们还做过几单生意的份上,你今天这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记住,如果你敢再胡说八道,坏了我的名声,影响了我的生意,可别怪我尹二孃翻脸不认人。”
“怎么了,心虚?”樊曼妙也不示弱,居然挑衅地说:“有理不在声高,看你这般激动,等于就是不打自招了。”说罢转身就往门边走去,但是却丢下这么一句话:“你不是要证据吗?很快就会有的,你等着。”
这一下尹二孃忍不住了,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老子会怕你?分分钟奉陪,白道黑道随便你。我就在这里等着的,你要是不来你他妈的就是黑脚杆”。
这尹二孃嘴巴还真毒,“黑脚杆”指的是最廉价的街边女,那些农民工只需花30块钱就能睡一次。按照樊曼妙的容貌和气质,就算她干这行,价钱还真不好估算,闵某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和她有过刻骨铭心的故事,但却与钱无关。
所以尹二孃一句“黑脚杆”,当即就激怒了樊曼妙。只见她身子一个右旋,出乎意料的伸出手,“啪”的一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尹二孃的脸上,当即就把尹二孃打傻了。
打完之后,樊曼妙也不说话,径直地又往门边走去。尹二孃那受过这般欺侮,仗着体格强壮,冲着樊曼妙的背影一头就撞了过去。我不觉暗暗捏了一把汗,尹二孃的这招自杀性的撞击,至少要把樊曼妙撞一个“扑趴”。
却不料樊曼妙头都不回一下,只见她身子突然前倾,一招“后蹬腿”,右脚的脚后跟稳稳的抵在了尹二孃的下巴上,然后单腿支身急速左旋,右脚就换成了脚尖,死死的抵住了尹二孃的喉咙。尹二孃立即又傻了,刚刚自己一个玩命的俯冲,怎么说也有两百来斤的力量,却被身单力薄的樊曼妙如此轻柔地化解了,而且对方迅速将“后蹬”转换为“正踢”,姿势敏捷而优美,腿上功夫实在了得。
我当即大吃一惊,倒樊曼妙居然会武功,这倒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三年前她跟过我实习了三个月时间,那可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娇小美女啊。
她是一直隐瞒着,还是离开后的三年才学会武功的呢?我不得而知。但是现实告诉我,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这个时候我的确不便现身,但是又不得不管尹二孃啊。尹二孃这人实在义气,刚刚樊曼妙怀疑店里还有西汉宝贝的时候,她大声说话目的就是叫我快从后门跑掉,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尹二孃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我隔着门缝,我暗暗的右掌运力,隔空缓缓将气流注入尹二孃体内,重点保护她的喉部,然后再一使劲,尹二孃突然就挺直了身子,用自己的喉咙直直的将樊曼妙的右脚逼退,樊曼妙的身子突然就撑不住了,急忙收腿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