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坡洞道下面是一个三米多宽、两米多深的坑道,爬上坑道之后发现,洞里竟然很宽敞,足有300多平米的空间,可容纳几百人,算是一个洞厅。让人惊异的是,洞厅里居然还有微弱的光亮,可以隐约看见远处的岩壁上有不少盛开的野花,这的确让我们感到奇怪。
仔细观察,原来很遥远的洞顶上有一个小孔,象碗口一般大小。光,应该就是上面透下来的。再仔细一想,顶上的小孔应该就是地面上某一个地方的“出气洞”了。
我赶紧叫小伟把第一个神奇的发现拍摄下来,又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大厅”,还真是躲避匪患的好场所,洞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根铁棒就守住大门,滑下来一个敲掉一个。不知道以前的村民是否曾经利用过。
“我们离地面应该有八百米了吧”?
我忽然感觉有点冷,于是问大古,话音刚落大古就回答说:“不错,你估算得很标准,我刚刚测过,现在我们身处的位置,已经里地面813米”。
突然一股寒气袭来,我禁不住有一些抖索。
……
从洛阳村到我家土地里的出气洞,地面上的距离应该是三公里多。算起来,我们在黑蟒洞里也走了两公里多,但路是弯弯拐拐的,不一定是往闵家寨方向。所以,头顶上的那个“亮点”就算是出气洞,也不会是夜郎谷边上我家地里的那个。
这两公里多的“路程”,我们足足花了三个小时。当然我们也不是为了赶路而赶路。探秘嘛,边走边探、边走边玩。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钟,如果再继续深入,我们能否在天黑前赶回洛阳村黑蟒洞的出口呢?
大古也就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召集队员们在宽敞的“大厅”里席地而坐,开了一个碰头会。大古首先叫胖坨顺着刚刚滑下来的缓坡返回,试一试爬上这个坡道的难度。几分钟后,胖坨返回报告:“这个缓坡回程是没有问题,用登山鞋蹬着就能爬上,陡一点的地方,可以用小铁镐几下就能刨出道道来防滑”。
大古看了一下手表:两点四十五,于是决定:“大家稍事休息,补充食物之后,再往前面走一段看看,四点钟准时返程”。于是大家赶紧吃了一点压缩饼干和面包,又喝了一些水。10分钟后,大古宣布:探秘行动继续深入。
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这事怪我,本来一直是我断后的。
由于洞厅场地很宽,我们十个人散得有点远,刚刚起身出发,我却跑到了大古的身边,想率先一睹秘洞深处的“风景”。
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啊……啊……”
一个“啊”字都要用三个颤抖的音符来完成,分贝从低到高,格外瘆人。众人急忙回头一看,走在后面的队员郭超,脚上分明挂着两盏绿幽幽的小灯笼。
大古大叫一声“不好”,第一个返身冲了过去。
tmd,就怪你这张乌鸦嘴,一进来就说“洞里有生灵”。现在好了,“生灵”终于出现了。
心里暗暗骂着,我也急忙朝郭超方向一个冲刺。
密集的探照灯光下我晃悠悠的看见,一条两尺多长的小鳄鱼侧着脑袋咬住了郭超的左脚踝。
我和大古立即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离郭超两米远的地方。
两个女生一看见鳄鱼,顿时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的声音在洞厅里回荡着……音响效果不错。
“闭嘴!”大古一声断喝,恐怖程度不亚于那只小鳄鱼的突然出现。夏瑶和陈芷涵立即就闭紧了嘴巴。
好在郭超穿的是高帮登山靴,而且小腿上还扎了绑带。而鳄鱼正好咬在靴帮上,不至于让郭超受伤。郭超应该是在迈腿的时候有了负重感,回头看时突然发现自己被鳄鱼咬了,惊慌失措之下就本能地发出了类似于颤音的惊叫。
只怕时间久了,鳄鱼不断使劲,就有可能咬穿靴帮伤着郭超,或者这畜生要是一扭头怎么的,郭超的脚踝就会被扭伤。
大古立即紧抽出登山用的小铁镐,准备上去对付鳄鱼。我一伸手拦住了他,很自信的朝他点点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我的表情。
然后我镇定自若地迈着魁步走了过去。
鳄鱼尽管很凶残,但在陆地上攻击并不怎么占优势,唯一的武器就只有满嘴利齿,不像老虎狮子除了利齿还有四只可以灵活运用的爪子。对付一只小鳄鱼,我还是有把握的。
话是这么说,现在我得先想办法让这畜生松开郭超的脚踝才好下手,否则郭超会受伤的。
我走到鳄鱼的跟前,双手抱在胸前,一个稍息的姿势,右脚尖还很有节奏地叩击着地面。这是我以前打架时最喜欢用的挑衅方式。但是这畜生不通人性,我激怒不了它,尽管它乜着眼睛看我,嘴却死皮赖脸的咬着郭超的脚踝不放。
僵持了三秒钟,我开始烦躁起来,心里几乎要央求鳄鱼了:大哥给个面子行不,来咬我吧,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突然想起鳄鱼嗜血,于是我拔出腰间的军用小刀,半蹲着身子,用刀尖轻轻划破左手中指的指尖,大拇指用力一压就挤出了一滴血。真管用,小鳄鱼立即松开郭超的脚踝朝我左手咬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以左脚为轴,身子急速后飞转,避开鳄鱼的致命一“咬”,右脚瞬间飞起,一招“撩阴腿”,当即把小鳄鱼踢出五米开外。这招“撩阴腿”是很有讲究的,必须“快、准、狠”!第一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