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海与莫大同各怀心事,而一旁的小郡主却不管这些,看着白沧海突然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小乞丐还挺有趣!臭小子骂谁?臭小子,骂你!还真有意思,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有意思吗?”白沧海无语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好似记起什么,提醒她道:“你好像还忘记了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小郡主茫然道。
白沧海做出回忆状,笑道:“我好像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只要我能带着她登上这百花船,便要拜我为师来着”
“你”闻听此话,小郡主顿时蔫了下来,她先前的确说过此话,还以为白沧海会不记得了,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于是厚着脸皮嘻笑道:“我那不过是玩笑话而已,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玩笑?”白沧海一脸严肃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又怎么能够不算数呢?”
“可我不是大丈夫啊!”小郡主甩了甩自己的小辫子,眨着一双大眼睛,萌萌道:“我是小女子”
“噗”刚喝了一口米酒的白沧海,却差点被小郡主这话给呛到了,而莫大同与众人听到后,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都没有想到,刚刚还表现的十分强势与霸道的白沧海,竟然会在这么个小姑娘身上吃瘪,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众人在船舱内说说笑笑暂且不提,且说此时的百花船外,岸边不远处的那片梅林之中,却有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
为首一人,正是南燕皇城兵马司统领岳仲谋。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则内穿黑衣外罩官服,正是那两个发现了莫大同与小郡主的行踪,然后急忙回去搬兵之人。
只是他们此时的脸色却有些难看,时不时的看一眼岳仲谋,眼中明显的露出一丝阴霾。
而那留守之人,在发现他们来临之后,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不等人马临近便急不可待的迎了上来。
马上的二人也是心急如焚,见其出现后便快马上前,来到了此人的面前询问道:“可有什么变故发生?”
留守之人则立即拱手回答,“大人走后,百越花船上曾经下来过十几人,小人都已经仔细甄别过了,逆犯并不在其中,想必他们此时仍在这百越花船之上。”
“很好!”闻听此言,二人这才放下了心来。
转头看向岳仲谋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若非这老家伙喝酒误事,他们二人早就带兵而来了,又怎会拖延这么久才赶来?
可既然没有误事,二人也就先放下了此事不提,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毕竟他们还要仰仗岳仲谋来捉拿逆犯。
于是二人的脸上便又挤出了一丝笑容,对着岳仲谋道:“岳大人,逆犯就在船上,还请大人赶紧派人上船捉拿。”
岳仲谋闻言则抬头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前面的百越花船,摇头说道:“你们说逆犯在这船上,可有什么凭证?这百越花船可不是我南燕国的船只,咱们若是无凭无据的上船抓人,怕是有些不妥。”
三人立功心切,急道:“大人,逆犯的确就在船上,这是我们三人亲眼所见的,我们三人便是凭证!”
岳仲谋又摇头道:“你们的身份毕竟特殊,我不能单凭你们的片面之词就上船抓人,除非你们还能找到其他的人证”
“大人,事急从权。此地只有我们三人见过逆犯上船,又哪来的其他人证?大人还需早做决断,若是让逆犯逃脱了,大人怕是吃罪不起。”三人因为心中焦急,就连对岳仲谋的话也有些不太客气了。
岳仲谋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随后就抽出了腰间宝剑,向着身后的官兵做出了一个前行的手势。
三人见此,这才放下了心来。
二人翻身下马,与那留守之人大步上前,就要带领着岳仲谋等人向百越花船行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然发生。
三人尚未走出几步,便突然感觉身后风起,一丝极度危险的感觉同时升上了三人的心头。
三人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可最终却都没能躲开,近十只长矛从他们身后同时刺来,顿时便将毫无防备的三人给刺了个透心凉。
三人扑倒在地,眨眼间便毙了命。
岳仲谋见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示意手下赶紧清理现场。
官兵们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便将三人的尸首绑上了石块,最后沉入了赤龙河中,同时也将岸边遗留的血迹也给清理掉了,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打斗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其中一个貌似头领官兵则来到了岳仲谋的面前,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大人何故如此?您不是一直都与并肩王不和吗?如今却又为何要冒着得罪白眉总管的风险,反而去帮助他的后人呢?”
见众手下都似乎不太理解,于是岳仲谋便出言解释道:“我与并肩王的恩怨,不过是个人私怨而已。你们或许也都听闻过,十年前,他在校场之上技压群雄,这才夺得了南燕国的三军统帅之职,而那场比斗,我也参加了。当时的我对其也颇为赞赏,因此在比斗之时便没有使出杀招,却没曾想,南宫正坤那小子却是毫不留情,竟然对我下黑手,反将措不及防的我给打成了重伤,以至于让我错过了那场扬我国威的大战。此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因此也就不太待见那个小子。可话虽如此,我的心中却还是很敬佩他的,若是换了我坐那统帅,怕是很难取得他那样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