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兀自摇了摇头,此时的云虚还是个处于逆反期的熊孩子,自己又何必与他多说,闭目运行起大金刚神力的法门,开始调息自己的真气。
虽然云虚嘴上不服徐若,但是心底里还是承徐若的救命之恩,见他闭目调息,真气流动间,丝丝白烟自头顶溢出,以为是在练习什么上乘的武学,便也自动留下为徐若护法。
不过云虚毕竟少年心性,时间一长便有些意兴阑珊,所幸和朱重八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云虚道:“我家住在海外一处孤岛上,四面八方都是一望无际的大骇,实在叫人气闷得紧。”
朱重八长于内陆,还从未见过大海,听着云虚的话,双眸顿时有些希冀了起来,道:“大海好看吗?”
“大海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都是一个鸟样。”云虚撇了撇嘴,道:“而且我爹爹整**着我练功,烦都烦死了,不过我爹那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比起那个半吊子强了不知道多少!”
朱重八听他趁机贬低徐若,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倒觉得徐大哥已经很厉害了!”
云虚冷哼了一声,小脸上多有不屑之意,但他倒也不想和朱重八这么个不通武功的家伙,讨论武功高下的问题,便道:“可是我家里规矩甚多,这不让做那不让做,都说我是小孩。哼!他们也不过大我个几十岁,凭什么瞧不起人?本少爷偏要做出几件大事来,叫他们不敢小觑我。”
朱重八听了这话深有体会,想来他家境落魄,行走四方倒也一直被人瞧不起,便道:“那你想好了,要做什么事情了吗?”
云虚板起小脸,正色道:“我要号召天下豪杰,结成义军打败元人鞑子,恢复大宋江山。”
“好!”这话说的气势磅礴,令朱重八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鼓掌叫好。他倒也谈不上什么见识,只是世道维艰,令小重八早就对大元朝廷深恶痛绝,听了云虚的话更是兴奋的难以自制。
云虚也是一愣,他在东岛之时,岛上的高手们都以为他是小孩子,无人重视于他,可此刻朱重八却给了如此大的认可,更是令他心头一暖,大有知己之慨,于是高谈阔论,将如何召集义军,如何攻城略地,种种计划一一说来,两耳半大的小子,聊的好不热火朝天。
云虚年纪虽小但家学渊博,口才颇佳,朱重八听得心生向往,说道:“要是你以后召集义军,起兵反元,可一定得算上我一个啊!”
还不待云虚答应,徐若笑着睁开眼睛,道:“重八,别听他瞎说,这臭小子胡吹大气,真该好好揍一顿屁股。”
云虚正说得兴起,被徐若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大叫道:“你凭什么说我胡吹大气。”
徐若悠悠道:“你有想过失败吗?你有想过失败之后的后果吗?”
“这......”云虚一愣,叫道:“本少爷才华盖世,怎么可能失败?”
“哦?若当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为何你父亲云灿偏安东岛二十余年?”徐若道:“难不成你以为你比你爹还要出色的多吗?”
“这.......”
徐若忽然正色,道:“你根本不知道失败为何物?因为你一出生就是东岛岛王的儿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练天下间最上乘的武功,学世间最高深的学问,有着天下绝大多数的人都难以企及的地位。所以你从来没有失败过,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失败之后,会怎么样?对吗?”
云虚愣住了,这世上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也从未想过东岛二字究竟对他意味这什么,但他的心性又岂肯为徐若所制,当即喊道:“休要胡说八道,我云虚聪明绝顶,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事情能令我失败?”
“大部分比不上你,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可没有一个东岛岛王的父亲,去悉心调教,若是有,只怕他们和你也差不了多少。”
“胡说八道!”云虚的小脸涨的通红,道:“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我云虚?”
“你不信?”徐若轻笑了起来,道:“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徐若回眸望了一眼朱重八,笑道:“若从今日起,我开始教重八学武,我敢保证一个月之内,他一定可以胜过你!”
“不可能!”
“真的吗?”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云虚白了朱重八一眼,满脸的不屑之色,东岛之中的前辈高手碍于身份不愿与云虚动手,而同辈之中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长此以来,早令这位东岛小少爷膨胀无比,除了他父亲云灿更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更不说那个小乞丐,朱重八了!
而朱重八则是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早就艳羡于云虚和徐若的武功,只不过想到这二人的身份怕是看不上自己,可此刻机会从天而降,更是令他喜不自胜。
“你敢赌吗?”徐若上下打量着云虚,眼眸中波光鳞动。
云虚道:“赌就赌!一个月之后,咱们就在刚刚英雄大会的擂台上比武,看我把这个小乞丐,打的哭爹喊娘!”说罢,云虚拂袖而去,遁入松林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云虚离去,朱重八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徐大哥,你真的要教我武功吗?”
“当然!”徐若笑道:“我带着一路,本就是看你根骨不凡,起了收徒之意,这一路下来,我看你人品气度也还算不错,那么问题来了,朱重八,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朱重八担忧的说道:“可是我怕一个月之后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