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酒窖里疯狂乱跑,嘴里似乎溢出了的橘红色的泡沫状物体。
仅仅几个呼吸间,那诡异橘红物体便将小姑娘的全是吞噬。
待最后消失,那小姑娘便已化作了一具残缺不全的红色枯骨……
“这……”
萧秦看的头皮发麻,盯着眼前的红色枯骨竟是连话都说不清了。
慕容荨千的呼吸都有些不正常了。
她看着四周,又看了看地上的红色枯骨,不敢置信又愤怒至极对萧秦描述着她大概猜到的情况:“这小姑娘……应该是刚被捉来不久的。已经中了桖毒,但还能走动的她,应该是趁着我们刚才在大厅引起的骚乱,才得以逃出这地狱魔窟。原来西城区的人口失踪,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残忍的秘密!”
萧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随后沉声说道:“这一切的元凶,应该就是……”
踏踏踏……
萧秦话未说完,酒窖里竟突然响起阵阵诡异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但在空荡荡的酒窖里,显得特别的刺耳,仿若踏在萧秦与慕容荨千的心坎上。
两人循声看去,只见庄南顺着楼梯,缓缓走进了酒窖。
此时的他,与两人之前看到的模样大不相同,皮肤红的妖邪,两眼闪耀着绿光。
他早已经不是白天那个屈服于命运的小二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你们不该来。”
庄南神色平静,抬头看着酒窖之内的萧秦和慕容荨千,语气十分冷漠。
慕容荨千不语,只是美眸喷火似得怒视着庄南。
萧秦还好,虽然亦也同样愤怒,但仍旧保持着笑容着对庄南说道:“我想也是。”
庄南皱了皱眉眉,冷声道:“你们是第一个愿意听我讲故事的人。”
“所以呢?”萧秦觉得很好笑。
“我可以让你们死在我的手上,而不是桖毒。”
“我们不能死。”
“嗯?你们要是还有遗愿……”
“我是说我们死了,谁能给她和他们一个解释!”
萧秦指着死去的姑娘,指着那群孕养着桖毒的活死人,厉声斥道。
而后他攥紧了拳头,像是怒目金刚般瞪着庄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庄南笑了笑,脸色依旧平静地看着满脸愤然,全身上下尽是凛然杀气的萧秦和慕容荨千。
“当年,饥寒交贫的我意图投河自尽,却无意间在河底找到了残存不多的桖毒。它们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恐怖,但是它们单纯、嗜血,比之人心好上千倍万倍!”
“南江道的知府确实是得了怪病死了,只不过是死在我的桖毒之下。有人告诉过我,要救多少人就要杀多少人,我杀了那个知县,我救了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牺牲这么点人又算什么呢?他们的死亡,是光荣的,因为他们带给了更多的人希望!”
“我还要继续扩大养殖,只有更多的桖毒才能杀了柳玉龙和他的党羽!所以我需要祭品!更多的祭品!一千个?不够!一万个?不够!只有杀更多的人才能救更多的人!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庄南笑了,笑的十分病态,却又那么凄凉。
他是一个走火入魔的人,在人生最关键的地方,他被带入了歧途。
他甚至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正义!
萧秦仔细的打量着庄南,最终,他缓缓抽搐了自己的剑:“你的初衷并不坏,但是你做错了,错的太远太远……”
“我已经将桖毒融入肉身,已经是不惧水火刀枪的不坏之身,你们又耐我何?”庄南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条条菌丝,淡然道。
萧秦不在多言,也没有任何惧意,直接催动体内元阳球,挥剑便向庄南毅然斩去。
慕容荨千亦也从怀中取出数张符箓,双手捏动印决,果断使出她最厉害的五行咒术。
“雕虫小技!”
庄南冷笑,竟是任何武器也没有拿出,直接以一双没有携带任何灵力的肉掌抵挡二人宝剑和术法的攻势。
想象中的鲜血四溅,或是血肉模糊的画面没有出现。
萧秦的剑像是劈斩在金铁之上,直接发出清脆响声,隐隐还能看到火花四溅。
而庄南的晶红双手,分明没有任何灵力的气息!
至于慕容荨千的五行咒术,更是在嘭地一声炸响中,所有符箓皆都化作尘灰,消失在庄南肉掌之前。
庄南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此刻的他,是一只在桖毒的滋养下,蜕变出来的妖物!
萧秦和慕容荨千若找不到克制之法,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二人脸上未有任何情绪变化,依旧怒火如狂。
不过他们倒也没有因此失去理智,硬拼不行,就以身法围绕着庄南进行各种偷袭攻击。
庄南虽然被桖毒炼化成妖物,但他没有正统的学过什么术法,身法。
故而虽然他实力远胜萧秦和慕容荨千,却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镇压他们。
“垂死挣扎罢了!”
庄南倒也不怒,森然冷笑说着,双手猛然合十,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邪异的血色妖光。
血色妖光瞬间将整个酒窖照亮,使得酒窖看起来十分诡异,加之酒窖的景象,更让人看的惊悚恐怖!
那些在活死人身上培育的有些规模的桖毒,在这血色妖光的照耀下,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去吧!”
庄南双手分别指向萧秦和慕容荨千,而后酒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