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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邈再次醒来,看着裹在身上的被子才知道不是在做梦,顿时泪如雨下,心在滴血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进京采买的活计,说是采买其实就是趁着过年给这些王公大臣送礼。
否则仅仅凭着采购军需怎么能贪污几万贯钱,那些都是从老种经略相公用来报功请赏的钱里扣留下来的,现在都被这些人抢走了。
抢了自己的钱还不算,还抢了自己的女人!这口气高邈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当即喝道:“都在这傻站着干嘛!还不去中牟县报官让他派衙役找!天杀的强盗!”
高哲慌忙安排厢军还有驿承去县里报官,马匹都没有了,几个人只好步行往县城方向走。高邈暖了会,越想越不对,怎么会这么巧,专抢自己,这些强盗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突然高邈脑中个闪念划过,会不会是王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当即说道:“高哲!你安排管家和吴虞侯带五十个人押着这些民夫把东西运回延安,跟老种经略相公禀报就说我在这边寻找丢失的马匹,明天你跟我回东京。”
高哲也不傻,眼珠子转说道:“大哥是怀疑那王焕?”
高邈点头说道:“我这对人马平常宵贼怎敢招惹,看我们西军的旗号就算是积年巨寇也要退避三舍,偏偏刚出京城不到百里就被抢了,定是早有预谋,我自问在京城没有得罪什么人,只有那王焕嫌疑最大!”
高哲听了也点头咬牙说道:“那王焕在京城里就敢不把我们西军放在眼里,肯定和他有关系。要不谁闲的没事劫个女人。”
两人正咬牙恨着王焕,张三这边已经来到了侍书的家乡枣树村村外,看着村子里低矮的茅草房中间个独门大院耸立在风雪中,甚是显眼,不用介绍也知道那是胡大户的庄子。
大家下马,张三安排刘赟看住马匹,几人往村子里潜去,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阵犬吠,这次没有准备,张三也懒得管大家快速往胡家杀去,到了门口,张三个助跑跳上两米多高的院墙,翻身进到院子里。
立刻往大门跑去,拿掉顶门大木门栓,们吱吱呀呀的打开,这时门房才睡意朦胧的问:“谁啊?”
张三也不废话,脚踹开门房的门进去就把人从被窝里翻过来,对着后脑勺就是记手刀,那门房听到门想,还在随意朦胧,门被踹开后还刚刚抬头看到个黑影像自己掠过来,还没来得及叫喊,身子被翻过来然后就昏了过去。
张三知道踹门的声音肯定惊动了其他人,院子里突然阵铜锣响,人嘶声力竭的高喊:“强盗进庄子啦!”
还没喊两遍,哐啷声铜锣落地,叫声也随之消失,接着张三和杨泰掠像后院,甘兴霸和栾廷玉留在前院,疯狂的狗叫声戛然而止,有些院子亮起灯光,有些门打开里面冲出拿着扁担腰刀的庄客和下人。
不到刻钟院子又恢复了平静,前院里甘兴泰熟练的关上大门,把下人赶到大厅,绑好留下猴子看着。庄子外边听到喊声有的人家刚亮起灯光,然后听着外面没了动静,马蹄声从远处轰隆而至,立刻又吹灯睡觉去了,至于睡不睡的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张三坐在正厅的主位上等着,中国北方的院落大同小异,所以前后门关,没什么难度,就把后院里的人都聚齐了,看着跪了地的人,张三压低了声音,变声成四十多岁的样子说道:“胡庄主请了!”
老头抬起头看着张三,见这群人都蒙着面,也不知什么来路,但是为了保全家子性命,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王虎威盖世,小老儿家中资财任大王取用,还求大王放小的家老小条生路。”
张三把玩着手里的刀,斜眼看了胡老头眼:“老胡莫怪,这大雪忽然就他妈来了,俺们山寨还没来得及准备过冬粮草,你说寸不寸(种方言)!没办法就来胡老哥的庄子上借点钱,买点粮食好过冬。”
老胡连忙说道:“好说,好说,后院粮仓里的粮食大王尽管取用,钱都在里屋的柜子里,大王只管拿。”
杨泰立刻转身去屋里,把箱子搬出来,说道:“大哥,这老王八使诈,这钱不对。”
张三摇头说道:“老胡啊,你不地道啊,我本来只是图财,不害命,但是我怎么看你是活够了呢!”
老胡磕头说道:“大王饶命,小老儿这家里人丁太多,每日开销甚大,新收的粮食又没有卖掉,还请大王说个数目,来日我必定筹措齐了给大王送到山上。”
张三低头呵呵笑:“好!好!好!我胡汉三就佩服你这种不怕死的,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栾廷玉听拖着老胡往外就走,老胡声嘶力竭的喊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结果啊的声,没了声响,张三听声音不对,怎么真的像杀了人,张三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安排栾廷玉假杀。
还没等张三后悔,栾廷玉已经提着带血的刀兴冲冲的回来了。张三无语的看了看,安慰自己道,杀了就杀了,反正都是恶人。
张三指着胡老头的老婆问道:“你说不说,不说也拉出去砍了。”
胡氏哆哆嗦嗦的指着墙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银子都在夹墙里,画后边有个洞,拿钱出来需要拆墙。”
张三听立刻过去掀开墙上挂的副山水画,墙上果然有块砖头是活动的,往里看是个黑漆漆的空间,拿过灯往里照,里面有半米宽的夹层,下边闪着金银的反光。
张三再次被古人的藏钱思路折服,这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