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什么是意?”柳小白纳闷地问道。
此时尾潮到了最高点,抬眼望去,如山的大潮,直冲而上,似欲拍天。
光目紧张地向潮水中望去,用目光搜寻着青年的身影。
从江中涌出堤坝的潮水,已有一丈多高,向观潮的众人冲来。
人群一片惊呼,在轰隆隆的大潮之声中淹没。
附近的人群推搡着向后撤出,又一大片人被潮水冲走淹没。
已经有不少人被大潮卷进了江中。运气好的还能被水性好的人救了上来,运气差的只能自求多福了。毕竟每年观潮都会死去不少人,但是人们的热情却从未因此减退。
光目在大浪中艰难立足,抬眼向几欲遮天的潮顶望去。
潮顶的潮水已经将偏西的太阳遮去,溅起的浪花,折射着夕照的光芒。
一道身影从潮顶的大浪中一冲而上,踩着飞剑,浑身涂满了夕照的昏黄。
光目刚想赞叹,一个大浪就将那身影拍落。
那身影如同在暴风雨中被闪电击中的大雁,跌落在滚滚的巨浪中。
几个拍打已将他的身影彻底淹没。
光目唤出黑刀法器,一跳而上,就想向巨浪中飞去。
却看到三道身影踩着飞剑,飞向那青年身影淹没的地方,不一会儿驾着一个昏迷的青年从大潮中退了出来。
三人却不像那青年一般破衣烂衫,而俱是一身青衣,黑鞋白袜。
“一剑门。”光目看着三人的服饰,便一眼认出了出身。毕竟在元溪论道中一剑门的人怎么说都十分扎眼。
那三人带着那昏迷的青年落在不远处的堤坝上,只是不见那青年的飞剑法器,看来是遗失在大潮中了。
此时大潮已经渐渐退去,江面犹自翻滚不歇,一个个浪头拍打着堤坝,只是水位已经下去许多,浪花再也翻不上来了。
柳小白浑身滴水地从湿的透透的地面上爬起来,兴奋地向光目说道:“怎么样,没白来吧?”
光目看着一剑门的三人搀扶着那青年缓缓离去的背影,回答道:“没白来!”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柳小白眼色神秘地向光目说道。
“好地方?”光目转过目光看着柳小白。
“二位小哥,要丹药吗?浩虚宗的丹药,我这的价格比市面上便宜一半呢。”一个穿着破旧长衫的中年人躬着腰在光目和柳小白身前,压低声音说道。
“走走走,什么浩虚宗的丹药?你们这些人就会欺骗我们年轻人。”柳小白厌恶地挥了挥手,向那中年人说道。
“小哥,你不要就不要,干嘛乱扣帽子坏我的名声。”那中年人目色一厉,斜眼瞅了光目一眼,向柳小白说道。
“你少来,我可受过你们的骗。”柳小白瞪了那中年人一眼。
“走,我们走。不用理这人。”柳小白拉着光目的袖子就往前走去。
“呸,不识货。”那中年人看着柳小白和光目的背影,骂了一句,继续在人群中游走起来。
“怎么样?翠鸳楼的菜品不错吧。”柳小白和光目从酒楼出来。柳小白向光目说道。
光目把塞在牙缝里的一根肉丝咂了出来,点了点头说:“不错。就是菜点得多了有些浪费。”
“主要我是想让你多偿几种美食,一不小心就有点多了。”柳小白笑了笑说道。
“味道确实不错。特别是那个河豚,太好吃了。”光目回忆着河豚肉的鲜美,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哈哈。。。”柳小白大笑了几声。“这河豚可不一般。卵巢肝脏都含有毒素,每条河豚去毒要经过三十几道工序。”
“是吗?这么麻烦!”光目叹道。
“是啊!食不厌精嘛!”柳小白说道。“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光目看着柳小白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柳小白有些扭捏地回道。
柳小白带着光目逛了几个巷子,一路上,似乎有些紧张,低头不语。
柳小白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指了指巷子,向光目说道:“就在里面。”
光目站在巷口,只闻到一阵阵的幽香从巷子里传出,巷内的阁楼座座红灯高挂,妆点得桃红柳绿。
“走吧。”柳小白低声说了一句,低头向巷内走去。
光目被巷子里的幽香搞得头晕脸热,跟着柳小白钻进了巷子。
光目跟着柳小白在一座阁楼前停了下来。
两层的阁楼。一层的大门两边各挂一掌大红灯笼,二楼的窗子紧闭,桃红色的窗纸透出诱人的红光。
门口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靠着门框,嗑着瓜子,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俩。
柳小白满脸通红地看着光目,用胳膊搡了光目一下,小声说道:“去不去呀?”
光目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张了张嘴,只是感觉嗓子干得像是用火烤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门口的女子,笑了一下,款步向他们走来。
柳小白和光目看着走过来的女子,都有些紧张。
“第一次来?”女子眼波流转,看着柳小白光目说道。
光目的目光扫光女子领口的雪胸,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是。”柳小白咽了一口吐沫向女子说道。
女子微仰着身子咯咯咯的一笑,看着柳小白道:“不是?”
柳小白捏紧拳头藏在身侧,正襟道:“当然不是,我是常客。”
“哦。”女子轻哦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