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转眼已是数日。二狗每日出去捕鱼,兰花每日也要去地里劳作,虽不是农忙时节,偶尔也得锄草浇水,光目便主动揽下了照顾老爹和拾掇一家人饭菜的活儿。光目老娘死地早,很早就一个人生活,厨房的本事还算凑合。和二狗一家人处得倒十分融洽。
是夜。月朗星稀。
二狗的鼾声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厅房内忽然出现一个黑影,伫立在房中间久久未动。
光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该离去了。
光目轻轻走进二狗和兰花的卧室。二狗仰卧着,一手搂着兰花,手好像还放在某个位置。
光目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定了定神,走到床前。
光目右手打了一个手印,一股灵力结成一个符文,出现在指端,发着微微的灵光。
光目将符文轻轻地按进二狗的胸口,符文隐入二狗体内,在其周身游走了一遍,然后停留在二狗的胸口处,慢慢隐去。
光目再打一个同样的符文,按进了兰花的脑门。
“有此符文护体,可保你们无病无灾,安得天年。”光目静静地说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二狗卧室的房门,进了老爹的房间。
老爹静静地躺在床上,两颊因为常年的咳嗽,发出病态的微红。
光目连打三道符文在老爹的体内。
那三道符文来回在老爹的肺部回转。光目忽然打了一个手印,三道符文蓦然从老爹体内蹿出,带出了一团灰黑之气。
如此来回数次,带出的灰黑之气越来越少,老爹两颊上的微红之色也淡了许多,看起来睡得十分安详。
光目最后打了一道与二狗体内同样的符文在老爹体内。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屋外。万籁俱静,星光垂野。
光目唤出黑刀法器,御器而行,消失在天际。
汶江南流入海,此海名为无边,历代修士中的大能者不乏好奇之人,想穷尽此海,一探究竟,皆无功而返。
海中有一岛屿,离岸不远,生满紫竹,便取名为紫竹岛,为百花院的山门所在。
汶水入海处,有一座城,取名鼓寒。
鼓寒城为无边海畔第一大城,因为扼守汶江航运,货殖发达。一些海内特产,皆是从鼓寒城的码头出发,沿汶江逆流北上,销往元溪国内陆各地。
鼓寒城附近的海岸,礁石多孔中空,海浪鼓荡,发出战鼓之音,又因无边海水常年苦寒,此城故此得名。
鼓寒城的码头,日日货运频繁,脚夫苦力也甚多。
光目随着人流,在一群光着膀子一身汗臭味的脚力和海。
光目在城中闲逛,想找个地方打探打探消息,毕竟这紫罗花到底在无边海何地,海里又有什么危险,他都是两眼一抹黑,一点也不清楚。
光目正准备进一家饭店吃饭,并顺便套套店主的口风。却忽然发现身后有几个人贼眉鼠眼的人在跟着自己。
光目也是混子出身,立即便明白了这几人的来路。从饭店旁的小道一拐,便进了一条小巷。
光目在小巷中拐了几拐,故作低着头走路。在前面不远的岔口处,忽然蹿出两个人。
手提钢刀一脸挑衅地看着光目。
光目看着两人,嘴角浮起了一丝淡笑,随即隐去,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光目扭头,身后也是三人走来。
当头是一位壮汉,二十多岁的样子,膀大腰粗,身后跟着两位也是提着钢刀,看着光目阵阵奸笑。
“兄弟,蛇走蛇路们吃得就是拦路抢劫的饭。遇到我们是你倒霉,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哥几个一高兴,说不定就饶了你的小命。”那膀大腰粗的壮汉狞笑了下说道。
“哈哈哈。”四个小贼附和似得看着光目奸笑了起来。
“这位大哥,你在鼓寒城混了多久了?”光目忽然看着壮汉问道。
“小爷我从小就在鼓寒城,是正儿八经的地头蛇。怎么这?想入伙?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打劫呢,我看你连刀都拿不动。得了,别废话,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小爷没功夫给你磨嘴皮子。”
光目笑了一下,右手一抄,把一把黑刀扔给了那壮汉。
壮汉抄手接着,略一打量,便大怒道:“这是什么破铜烂铁?玩爷呢?”
光目哑笑了一下,右手一指,黑刀从壮汉手中蓦然升起,绕着壮汉的右臂根处一个盘旋,壮汉的右臂便齐根断了,掉在了地上,鲜血从创口处汩汩涌出。
一声惨叫陡然在小巷内回荡。
“仙师!”壮汉连同四个小贼俱是目露惊恐之色,转身就要逃命。
“谁敢再动一步,我就借他的头来玩玩。”光目的厉声陡然在五人的耳边炸响。
五人的身形立马定住,转身向光目跪下,磕头如捣蒜。
“仙师大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老的头上。我们只是小人物,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们这些小毛贼一般见识。绕我们一条狗命吧。”
“你过来。”光目冲那壮汉说道。
壮汉左右看看,看着光目的目光正是望向自己,便有些胆怯地向光目走进了一些。
“别怕!我有事问你。不会杀你!”光目看壮汉不敢近身,便向其说道。
那壮汉略一沉吟,走到光目身前,重新跪下。“仙师大爷尽管问。只要小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只求仙师放小的一条狗命,小的上有老下有。。。”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