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被发现了,赶紧跑开。
“刘师弟,你去引开他们,我和包师弟一人一个去杀那放箭的!”黄欣然一边跑一边下命令。
又他妈是我?!再没时间思考,在一个路口,刘三儿直线跑了下去,身边的两人则转身沿不同的方向隐进了雨里。
被一群人追杀不是闹着玩的,把背留给敌人更等同于让对方把法器架在自己脖子上,这样引来敌人可太危险了。刘三儿不怕危险,但就怕不明不白不经拼杀的死掉。原因很简单,他不甘心啊!
于是,他很快放弃了直行,毫无修真者做派的蓦然转身从一个狗洞蹿进了一家人的院里。
飞身跳进院子的代价太大,他可不想再次被两箭手瞄准,前边几次那俩家伙可能只是试箭,这次兴许就适应了雨中发射,结果——想想都可怕。
侧身立在一堆靠窗户的柴草边,呼呼的喘着气,刘三儿好不容易甩掉了对方,竭力倾听有没有丁念那边的动静或者第二声撤退逃走的口哨。但除了大雨的狂啸,他什么也没有听见。
滂沱大雨一刻不停,刘三儿的脑袋好像都被黄豆大的雨滴打木了。只有现在站在屋檐下,他才感到被雨淋的可怕,一个连雨水都避不开的低阶修真者的可怜,和被人当枪使的可恨。
这时,柴草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刘三儿双手握紧剑陡地冲进雨里,在雨里一个扭身,右脚在泥水里画了一个圆,身体的扭动拖着左脚在水里开出一条水道来,泥水四溅,但身体已经对着了柴堆的另一边,果然有人!
左手争锋剑凶狠的挥出,对方扬起一白色的棍子般的法器迎头对砍,马上挡开了这一剑。刘三儿嘴角一翘,右手金色木剑正要发动致命一击,但突然就停顿在了空中。
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全身好像都成了小溪,但他努力睁着眼睛,看着那颤抖的棍子,也看清了握着棍子的人。
不,那不是棍子,准确的说应该是个卷轴,展开应该是一副画的卷轴。
“杜道友!”刘三儿吃惊道。
“刘兄!”杜全知从黑影里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刘三儿,眼睛瞪的很大,满满的复杂之色充斥在其中。
这家伙的表情很不对头啊,他怎么了?
有点不解的刘三儿和杜全知侧身立在了屋檐下,想了想转头说:“我还以为道友你出事了?受伤没有?”
杜全知并不搭话,神情有点奇怪,嘴唇也在不停的颤抖。
“嗨,杜道友,你怎么了?”
“刘兄,我……我想……我想我们还是……”
“什么?”雨声很大,杜全知的声音很小,刘三儿皱起眉头歪过头,努力捕捉着对方断断续续的话。
就在这时,边上一扇窗户“吱扭扭”的开了,一个汉子左手拿着盏油灯,右手拽住身体上的被子,探出头来:“这么晚了谁在那里?干什么的?”
这人的出现让刘三儿和杜全知同时呆了,因为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黑衣蒙面人一方随时会发动袭击。
刘三儿还没想好怎么答话,“嗖”的一声,一只土黄色飞剑便突兀的射了过来,削落了那汉子头顶上的一缕发髻。
“唉哟,我的妈呀!”那汉子惊惶失措的摔回屋里,接着连声的叫喊。
刘三儿一扭头,已经看到了御使飞剑之人的位置,就在附近那座最高的草屋之上。
“我们走!”马上,刘三儿拉着杜全知猫着腰,借着雨雾和夜色的掩护,朝那屋子飞奔而去。
快到那草屋时,刘三儿冲杜全知连续打了几个手势,这是丁念教他们的,意思就是让杜全知绕去那人的后面,来个前后夹击。
但杜全知恍若不见,他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双剑在手蓄势待发的刘三儿,期期艾艾的说道:“刘兄,我想我们……”
刘三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怕被屋顶上的人听到,他认为也许杜全知一时忘记了那些手势的意思,他把嘴凑到杜全知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说道:“去后面,然后我们前后夹击,等你到位了就先攻,我从后面偷袭!”
杜全知不为所动,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
刘三儿又想,也许这个家伙是怕在绕路的过程中被发现了,但这个时候再不动手,机会很快就会消失,那只能自己上了。于是又小声道:“那你在这吧,我去后面,等我就位就攻击,你从后面偷袭!”
合着雨声,远远的绕到后面并不费力,刘三儿很快就过去了。他出现在了离屋顶那人身后六十步左右的巷子口,身体贴着墙,努力使自己跟黑暗融为一体,悄悄的继续靠近。
对方是名练气九层的后期顶尖存在,一身都被黑衣包裹,连头上也不例外。他的气息几乎完全收敛,如果不是先看到人,只用感觉去探查四周的话,刘三儿绝难发现他的位置所在。
刘三儿也同样收敛了气息,不过这个距离如果用双手剑法的话他并没有一击毙杀甚至伤到对方的把握,毕竟太远了些。有那么一刹那,他本想来个御使飞剑的远程攻击,但一动之下才看到自己的左右手上都握着近身的剑,而那把经常用来赶路的飞剑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对敌过了,现在就算使用起来,也生疏的很。
生疏就意味着意外,意外则意味着危险,在面对一名有着练气后期顶级修为的强大敌人时,任何的意外都是致命的。刘三儿要的是一击得手后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