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三阶中品!”
“五块,五块三阶中品!道友们可想到了什么?”
“嗯…这个价格也差不多,是时候出手了!”便听这时,儒生低语一句,蓦然从位子上站起,侧身向白发老者拱手道:“小生不才,刚刚脑中灵光乍现,得了个觉得还凑合的下联!”
“呕?你且念来听听,若真对得上,老夫刚刚允诺的灵石是一块少不了你的!”白发老者闻言一喜,扭头细细打量着儒生。这位虽看上去其貌不扬,但书写多了,自然清楚什么叫做一鸣惊人,说不定今日真让自己遇到上个呢!
儒生不卑不亢的朝老者再一拱手,又向台子上的女尼遥遥一拜,做足了礼数,然后摇头晃脑道:“灯镇江堰松!”
诸修士闻听,当即细品,场中一时死寂。
接着,便见女尼浑身一震,瞬间愕然当场,刚刚那“任凭老头处置的”大话已出,现在覆水难收,心里是又恨又有点期待,霎时羞愧难当,转身逃回了台子后。
红色轻纱后面,那个只给人留个后背的胡灵受到的震动更大,险些在几案上坐不稳了。
白发老者则先是沉吟,进而面现欣喜之色,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又回想女尼刚刚放下的豪言,不觉心跳加速,多年的愿望就要达成了。
刘三儿对对对子一道涉猎不深,但听到儒生那句下联,却觉得绝妙。不仅是他,不消片刻场中便有多人转首看过来,他又一次做了一回人肉背景。
二楼一靠近台子的包厢门帘忽然打开,一丫鬟在前,后面走出位摇着羽扇的美公子,练气八层修为,目光稍一游动就落到了儒生身上,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包厢。
这个举动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刘三儿自然不例外。但他对一个男人向另一个男人投射来的近似倾慕的目光实在不敢兴趣,甚至浑身发麻,不觉撇了撇嘴。
“那是个男扮女装的!”儒生也不低头,压低声音说。他似乎下巴上长了眼睛,看到了刘三儿脸上的变化。
“女的?”这话刘三儿是半信半疑的,因为刚刚看到那美公子时,他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也就没看对方有无喉结。不过回想对方那有些鼓鼓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兴许真被儒生猜对了呢。他开始有些羡慕儒生,有文采就是好啊!
到了这时,刘三儿对儒生提出的第二轮帮忙的事终于重视了起来。
儒生嘿嘿笑了笑,道:“诸位道友,如此绝妙下联,小生已然对出,为何没有掌声?”
“掌声?”
“掌声…”
“掌声…”
诸修士大都转首看向儒生,面现疑惑之色,似乎在问,掌声是个什么东西?
啪!啪!啪!
啪!啪!啪!
儒生互击双掌,一边做示范,一边小声对刘三儿说:“快学着我做!”
“啊…”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有儒生自己带头,又有刘三儿在一旁配合,加上诸修士对下联实在佩服,场中顿时掌声雷动。
掌声持续了近十个呼吸才告平复。
“寂寞寒窗空守寡!”便听这时,那轻纱后面的胡灵又出一上联。
“俊俏佳人伴伶仃!”儒生想也未想,张口对了个下联。
待诸修士反应过来,都顿感又一绝对,唏嘘声一片。
胡灵仍不甘心,又道:“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
儒生道:“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边!”
不等胡灵再开口,儒生便抢先道:“等下,哪有你一直出题,别人一直答题的道理?”
轻纱后面,胡灵默默不语。但她已知儒生来者不善,准备静观其变。区区对联而已,焉能有她对不出来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儒生不打算给胡灵时间转圜,是以见对方没有立即接话,便说了上联出来:“亲妹妹没有干妹妹好!”
这个上联乍一看普普通通,但再一想却是一语多关,精妙绝伦,非表面上那般简单,甚至比那个“烟锁池塘柳”更加难缠。
场中诸修士一下陷入苦思当中。
白发老者更神色一变,此上联居然堪比胡灵丫头那上联。暗道,此子大才也!若二十多年前遇上,自己伏雌教主的名头恐怕早被淹没到无人知晓了。他起了爱才知心,不觉朝儒生多看了几眼。
“咦?”台子后,传出一声女尼的质疑,片刻后叹息说:“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啊…也罢…熊伏雌,我在老地方等你!”
言毕,便见一道粉红光华自台子后激射而出,瞬间消失在大厅门口。
老者闻言一喜,什么灵石许诺,什么培养后辈人才全都抛在了脑后,大袖一挥,卷起道装青年,便也化作一道乌光狂追而出了。
这样的结果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尤其是儒生。本来到手的五块三阶中品灵石就这么没了,他的心都在滴血。他能去问金丹老者索要吗?
当然能,可且不论后果如何,练气期修真者能追得上结丹存在吗?
一下没有了金丹坐镇,香泉班品酒会却是依旧进行的。不仅没有乱起来,气氛反而放松了不少。
是个人都知道,在长春街闹事是捞不到好处,还会有大大的麻烦。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吟诗作对吗?
不!
吟诗作对只是手段,酒和女人才是目的!
轻纱后面,胡灵仍旧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