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人!人不管死的活的,只要是完整的都收不进储物法器里。”冯达抢先说道。
冯达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很愚蠢,一会儿更会被批得体无完肤,不过如果自己回答的太聪明,就显不出眼前这位重剑门未来掌门人的厉害了。那这就不是自己身为下位者该有的觉悟了,也就不能被栾哲看好了。
相比于被眼前这个未来掌门人看好,从而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走上修为的高峰,装傻充愣博得对方一笑只需动动嘴皮子就行,实在是一件低投入高回报的事情。
不出所料,栾哲轻蔑的笑了笑,觉得这个冯达真是傻的有趣,不禁问了句:“嗯…人是装不进储物法器里…不过姓刘的背上的包袱就那么大,如果是人的话该是几个月大的婴儿呢?死婴对人毫无价值吧,如果婴儿也是活的该有哭闹声吧?就算没有哭闹声也该有生人的气息吧?总不能一直睡觉吧?也该动动吧?我还没见过生下来就会敛气法门还能一动不动的婴儿!”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这话立马引来满堂喝彩,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冯达虽然如设想中一般被问的无话可说,心里却说不出的高兴。
方堂正自然不甘人后,众同门的笑声还未落下,就也说了个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可能:“不是人…那就是空间宝物了。空间宝物自成一方天地,再高级的储物法器也装不进去的。”
“嘿嘿…还是同样的问题,空间宝物有姓刘的包袱那么大的个吗?”栾哲干笑了下,又说:“那些传闻中的阴阳葫芦、山河珠、湖海贝、画璧、剑丸、佛塔等等,就记载来看,哪个的个头都没有超过一个婴儿的粉拳的。再者谁会嫌自己的宝物不够惹人记恨,专门背在身上让人打他的主意呢?”
“师兄言之有理啊!”李想这时插话说:“那会是什么呢?”
“是啊,师兄快说吧,我们实在想不出来了。”张毅嘉跟着附和。
“嘿嘿…本来这可是个秘密。在我们门中只有长老一级的人物,才有可能在秘库中浏览到这个秘密的。”栾哲看了看一群跟班那渴望的表情,决定坏一次门中的规矩。他知道这个秘密也是身为掌门的父亲坏了规矩的结果。所以,他并不担心今天的这个举动会给自己以后带来什么麻烦。酝酿了一下,他决定还是再卖一个关子,问:“你们中谁知道幽都铁券?”
众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吃惊表情,心里却几乎个个门清。就等着栾哲自说自话,并在适当的时候把马屁拍舒服了。
说起幽都,很多低阶修真者甚至高阶修真者都是不知道的。因为那是此界太过久远的一段历史,只有流传悠久的宗门才有可能保存有关于他的少量记载。
和附近别家门派相比,重剑门就有着别家无法比拟的悠长历史。开宗祖师是一位元婴修真者,重剑门当时更是五级门派。太清斋、神华门、大梁门、大周门、白鹤派、松江书院等等六七八级门派的地盘,原本都是重剑门一家的。
第一代开宗祖师更稳坐了五百多年掌门,随后在冲击元婴中期时被心魔反噬而死。
重剑门随即滑落为六级金丹门派,地盘萎缩,再后来又滑落为七级筑基门派,地盘再次萎缩。现任掌门栾霖翀是第四代掌门人,却已经使重剑门有了比别家门派长了近一倍的历史。
任何一家历史悠久的门派,都有数不完的藏书,很多更是世面上根本买不到的。那么其中记载的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少,直到成为少数人的秘密。甚至随着门派的消亡,成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重剑门的秘库中,有一本仅剩几页的破旧古书是专门介绍远古时期本界界主擎天剑派和幽都之间战争的。虽然大部分书页已经丢失,但通过古书的内容,还是能让人对幽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随着门派的发展,历任长老以古书内容为基础,又得出了一些关于幽都的推论。
其中一个推论是关于幽都八大门派传功所用的特殊媒介的。
和现在的修真界低阶用纸质书籍,高阶用玉符不同。幽都八大门派传功用的都是一种被称作幽都铁券的圆筒,大概有胳膊粗细、长短不一。
师父们看到有资质出色的弟子,就会给他们一只记载了自己师父、师祖以及自己毕生修炼功法和心得体会的幽都铁券,弟子成长起来后会把新学的东西和自己的心得体会也加进里面,遇到心仪的弟子会继续传下去。与此同时,铁券的长度会根据所加的内容多少有所增加,大都在毫厘之间不等。
如此一代代反复下去,幽都铁券的长度长的能有一人来高,短的也有半尺左右。
幽都铁券的长短并不能说明功法的优劣和心得体会的好坏。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能被收进储物法器当中。
在场的所有重剑门众人中除了给栾哲举牌的那位,都是在重剑门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子。接触门中长老的机会一点也不比栾哲少。对幽都铁券那种东西多少都有一些了解的。他们刚刚也想到了这玩意,但都装作不知,谁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知道了只有长老人物才有资格知道的门中机密,这将给别人留下一个很大的把柄。再者都想到了栾哲要说,自己提前先说出来的话,简直是找着得罪人,这不是下位者的觉悟。
所以,当栾哲问起那个问题时,所有人都是一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