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摸索,没错,是栏杆。这回我更加确定了,心中也更加兴奋起来,看来是天无绝人之路,误打误撞的我们竟然找到了入口。我向身后的两位招呼一声叫他俩跟上。
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洞窟里,伸手不见五指,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一下子笼罩了我,我有好几次都想打开手电,但想到那些恶心的小甲虫,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往上走不比往下走,双腿是非常吃力的,没走多一会儿我们的体力就消耗了一大半,我们坐在石阶上稍微休整,趁这个空档,我仔细的摸了摸脚下的路。我发现这条栈道好像是从岩壁上硬生生凿出来的,而非木材搭建,台阶高一层浅一层,有的宽有的窄,做工很是粗糙。
这条路真的可以通向外界吗?说实话我们只是看到它向上延伸,究竟通向哪里,心里也是没底。
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就继续走了。我们走过了一段还算平坦的路段,再往前突然发现脚下一下子陡峭了起来,有的地方更是需要紧抓着栏杆往上爬,那感觉不亚于泰山的山道。
我们就这样走了一整天,这完全已经超乎了我们之前对这条路的估算了,一开始感觉也就半天的路程,没想到走起来确是这么的漫长。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来这望“天”也差不多。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有话可聊的,但后来就都沉默了,这倒不是没了话题,而是实在是太累了,累的你根本就没有别的力气张口。
在黑暗的环境里行军,其实也无所谓白天还是黑夜了,因为任何时候天都是黑的。我们也渐渐的失去了对于昼夜的分辨。困了就在栈道上睡觉,但是由于所处环境的特殊性,所以根本躺不下身,只能是坐着睡。睡醒了便继续往上爬。
就这么着我们竟然在这条狭窄的栈道上走了三天三夜。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包里的食物已经所剩不多了,仅有的几块压缩粮和半瓶水只能是一人一丁点的分着吃。于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要是再走不出去的话,那么我们真有可能就会饿死在这里了。
我们又强撑着走了两天,食物和水终于是耗尽了。我们无力的瘫软在石阶上,大家都不说话,大概是有些绝望了。
我是多么的希望有救兵过来救我们啊,可是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哪他妈有什么灯光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走到了什么地步,是栈道的中间?还是快到头了?
我心里胡乱的猜测着,不知不觉中我就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突然就被老万摇醒了。
我问他怎么了,老万不做声,而是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心说都他妈什么时候了,竟然还玩这个。
但是突然间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了,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声音一顿一顿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我们对面的栈道上走过来。
老万松开了手,我小声地问:“怎么了?是秀才跑前边去了吗?”
老万也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啦,不是啦。”
我心中立马一个激灵,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我明显的听到了老万和秀才的呼吸声,他们两个都在身边,那边那个人是谁?
听着那声音一点一点地靠近,我们三个人全都僵在了一起,那会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从背包里摸出了手电筒,我极其想要打开看看,估计是秀才感觉到了我的行为,他按住了我的手,说:“不要开手电,咱们现在就往后撤!”
说实话我是很不情愿往后撤的,我想他们两个肯定也是一样,毕竟走到这里太不容易了。
但面对未知的危险,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往后撤。但没想到的是事情已经晚了,对面那东西就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它竟然加快了脚步。
我心说完了,这地底下一定是生存着某种致命的怪物,要不然那几个老外怎能轻易的就被一群小虫子给干掉呢。
我们甩开膀子往后跑,其实说是跑根本就是走。我们跑着跑着,那声音很快就来到了我们的身后,而令我诧异地是,它竟然一个箭步抱住了我,它竟然是个人!
我一下子呆住了,老万和秀才也呆住了,我问他是谁,对方却不说话,我使劲儿地挣脱,无意间我摸到了他身上佩戴的水壶和武装带,啊?竟然是赵子,我喊了出来。
老万按开了手电,确定是他之后接着就关上了。我心中奇怪,赵子怎么不说话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万把赵子制住了,这时我才发现原来他已经疯掉了,这小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丁老为什么没和他在一起?他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呢?
我试着跟他说话,但赵子却始终一言不发,他瑟瑟的发着抖,坐在地上。
秀才说:“别问了,看来他是被吓疯的,看来往前走是不行了,鬼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还是往回走吧,再回到通道去,说不定,哎,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我说:“我看回去也没招了,我们的食物和水都没了,没走下去估计就死了。”
老万却说:“我看赵子还有个背包嘛,我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吃的啦。”说完他就去摸索,“啊,有啦有啦,还有很多啦。”
老万把摸出来的食物给我们分了些,我们吃饱了肚皮,就准备往下走,赵子的背包里只有半壶水,我们必须先返回瀑布群找水,然后再返回那些蜘蛛网般的通道。
我们说干就干,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