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石门的近前,和大家一起推向了石门,随着石门的开启,一股冰冷的空气从门缝里涌了出来,几个人都是一个寒噤,用手电往里一照,只见里面是一间石室,大约十米见方,石室四周光秃秃的,除了正中间有个桌子形状的石台之外,别无他物。
我们围着石室转了一圈,见什么都没有,正打算出去的时候,老万突然叫了起来:“快来看看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一瞅,见他正站在石台的跟前呆呆出神。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正想说一个破石台有什么好看,我话刚出口就一下子止住了,原来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一个石台这么简单,里面竟然是个掏空了的石槽,而石槽底部还残留着一些黑褐色的东西,应该是什么液体风干凝结之后的产物。
如此“干净”的石室里出现这么个东西,着实有点突兀,那么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我心里想着嘴里就说了出来。
老万喃喃说道:“姥姥的!难道这个地方还养过牲口嘛,怎么会有这东西啦!”
我好奇心起,伸手就想去摸,我的手指刚要碰到那些物体,突然就被丁老喊住了,我茫然的抬起头,就听丁老喝道:“你不要命了!什么东西都乱碰啊!”
我心说这能有什么危险?不就是些残留物吗,难道还有剧毒?我刚想问为什么,不料话头就被那个工程兵给抢过去了。
这个老兵是个山东人,名叫赵子,他虽然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在部队也待了有些年头了,可他的普通话偏偏是没学会,他操着一口地道的鲁西北口音说:“丁老师,为啥碰不得?能给俺说说不?”
丁老没有掩饰,直接就说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词语——“血池”!
一听到这个词,几乎所有人都啊了一声,接着就问他是做什么用的。老实说我和老万虽说也是做考古的,但血池这东西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万开口问道:“这东西是祭祀用的吗?我看这里倒是有几分像那么回事嘛。”
丁老摇了摇头,道:“万教授猜错了,这不是祭祀用的,而是一种机关。”
“机关?”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嗯,没错!你看这里。”他用手指了指血池内壁上的凹痕,“这是古人使用的刻度,只要血液充到这个位置,机关就会开启……”
赵子忍不住发问道:“他娘的还有这种事啊!为什么非要用血液啊?用水不行吗?”
赵子这个问题一问,未等丁老解释我就明白了,水和血液的重量是不一样的,虽说只是丝毫,但差之分毫失之千里,很显然这个血池的机关是和重量有关的。
果然,丁老的解释和我想的差不多。
此时秀才说道:“丁老讲的确实不错,这东西不只是需要血液,而且还得是温热的鲜血,可见这个地方定然是杀了不少人了!”
我说:“秀才你什么意思?这里还有死人吗?”
只见秀才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了四周,但四周空空如也,怎么会有死尸?
我好奇的也把目光跟了过去,这时老万若有所思地道:“老孔,秀才,这样肯定是找不到的嘛,这里应该还有暗门嘛,要不然弄这个东西还有什么用啦。”
我一听此话有理,就又把目光收了回来,老万用手电打量着整个血池,他看着看着突然叫道:“找到啦!找到啦!”
我们几个抬眼望去,就见老万手电光束所照的石板上有一道半圆形的划痕,那划痕显然不是故意作上去的,而是某种东西在上面按照一定的轨迹摩擦所致,而那个东西就是血池。
“这个血池可以移动?”赵子充满疑惑的问道。
我们围在血池的周围,按照那道磨痕的轨迹转动血池,本以为没有注满热血的血池是无法移动的,我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没想到可能是机关的年数久了又或者是坏掉了,这血池竟然应手而动,硬生生的被我们移到了一旁。
接着就看到一个一人宽的暗道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看到暗道的一刹那我们都是欣喜若狂,用手电往里去照,只见石阶蜿蜒而下,不知道通向哪里。
老兵赵子拧亮了手电筒当先走了下去,我们紧随其后。我一下去就感到暗道里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暖意,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我知道这一定是长久没人走动的缘故。
我们一阶一阶的向下走,不多时就下到了很深的地方。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拐过了一个大弯,没走几步就来到了一间较大的石室,石室中依旧是什么陈设也没有,但一转头却发现身后竟然还有许多条通道,我数了数总共是有九条,而我们进来那条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条罢了,这九条通道模样大小完全一样,也是不能并行,真想不出古人造出这么窄的通道是何用处。
我用手电筒挨个往里照,不知要不要选一条路继续往里走,我正想间,突然就见赵子话也不说就钻进了一条通道,我正想喊他,却见丁老和秀才等人也都跟了进去,我心说进去就进去吧,于是也跟了进去。
这条通道同样是延伸而下,但从石阶的磨损程度来看,好像不经常有人走动。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众人身后,大约走出了七八十米,我们又来到了一间石室,这间石室比之之前那间略有不同,但同样的是也有九个通道,大小模样相等。
老万说道:“这他姥姥的什么鬼地方嘛,怎么都是这么多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