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过了晨时,正值墨家堡中一天忙碌之时,只见四处皆是匆匆行过的墨家子弟,孩童朗朗地咬文嚼字之声也从不远处地学堂之中悠悠传来,再看向远处路尽头的大片空地之上,还有许多墨家弟子正在辛勤演武,那一拳一脚的招式,随着声声喝令地送出,虽非什么高深地武功,但也颇有声势,直飘向天边远去。
也不知这些墨家弟子在此演武了多久,或许天色方亮之时,他们便来了此处,只见此时烈日当空,许多墨家弟子的面额之上已是流着豆大地汗珠,但挥汗如雨之际,却是无人叫苦停下操练,众人还在坚持着挥动着拳脚,不肯让自己落后于人。
“那是墨家的拳脚功夫,爹娘也教过我的!”
见着那些墨家弟子演武招式,墨轩一眼便认了出来,爹娘早在小时就教过了自己这些,而自己也早已将墨家的拳脚功夫练得熟络,如今倒是不用再像这些墨家弟子一样,每日还要抽出时间来重复着这些事情。
路过了空地,墨轩笑看着空地上演武的弟子,笑容尽显灿烂,只是不知他在笑些什么。而空地之上,不少心神不甚集中的墨家弟子,见着墨轩这么一个并未穿着墨家服侍之人竟是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在堡中,尽皆送来好奇地目光,想要看出墨轩乃是何人。
也有不少墨家弟子听说了昨日之事,知道墨天豪从谷外带回了一名墨家后人,年纪并不是太大地模样,想必也就是眼前这人了。
“听说这人是家主二公子的儿子,二公子当年救了一名女子离开了墨家堡,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大公子竟然还能找到他!”
看着墨轩走来,几名停下演武的弟子不禁交头接耳起来。
“他是二公子的儿子,那可是家主的亲孙啊!”
一名年轻弟子惊叹说道。
“亲孙又如何?再是亲孙,那也是二公子之子,并非家主嫡孙,就是家主以后传家主之位给大公子,那也是少公子来继承家主之位,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另一名弟子不屑地说道。
“这话倒是不错,我听说二公子在中原已经离世,他是没了依靠,这才跟着大公子回来了…”
又一名弟子附和着说道。
“原来他是个孤儿…”
听得这话,几名不知情的弟子这才露出了然地模样,再看向墨轩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哼!孤儿?”
先前那面色不屑地弟子这又说道:“说这话可是抬举了他,谁又知道他真的是不是二公子的后人?二公子离开墨家堡已有这么多年了,试问这事又有谁能说得准?”
“你这话的意思是…”
闻言,一名年轻弟子倒吸一口气,后边的话却是忍着没说出来。
“这事可不一定!”
那不屑弟子索性直言说道:“这世上贪图富贵之人可是不少,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冒名顶替之人,来我墨家堡只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
这时,又有一名弟子面色带着犹豫地说道:“可我看他那副模样却是不像,他步法沉稳,武功定也不弱,有着这等身手,又何必做出这等令人不齿之事?”
“人不可貌相,可不能这么轻易就下了定义,要知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黑心之人…”
一名弟子小声说着,听得其余几人直直点头。
“你们几个,为何无故停下!?”
忽闻一声厉喝传来,几名弟子闻声一惊,不约一同转首看去,正见到监督弟子演武的长辈正看着自己这边,面色带着不喜之色。
“不好!”
见此一幕,几名弟子面色大变,心中登时一呼,这又连忙摆开了架势,便要跟着身旁弟子继续演武,试图蒙混过关。但那长辈已是将几人模样都给记住,此时正向着此处走来,一副要找几人算账地模样。
“演武之时,你们几个竟然还有心思旁顾,看来这演武对你还是轻松了些!”
来到几名弟子身前,那长辈打量了几人一眼,这便说道:“等到结束之后,你们几人便留下来,我倒要好好地考校你们一番!”
一听这话,几名弟子神色不禁更是惨然,皆是一副霜打茄子地模样,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唯恐惹得这位长辈更怒。
但是之前那对墨轩不屑地弟子却是不服,但见他挺身而出,便遥遥一指远处墨轩,又向长辈问道:“他也是墨家之人,为什么他就不用参加演武,还可以呆在一旁看戏?我们只是看了他几眼,便要受罚?”
闻声微愣,这人这才朝着远处看去,便见到墨轩正颇有兴致地看着一众弟子演武,还不时地点着脑袋,面上露着玩味儿地笑容。
对于墨轩,这人其实也略有耳闻,昨日大公子回来可是闹得满堡风雨,而大公子还带着一名青年回来,据说青年还是二公子的后人,这事更是被不少人给知道,所以这人此时一见到墨轩,便已是猜出了墨轩的身份。
“你们好好演武就是,还有功夫去管别人?这人可是二公子之子,自然是不用参与演武了!就是当年大公子与二公子年幼之时,也是不用与其他弟子一起演武的!”
没去理会墨轩,这人只是回身又冲着几名弟子喝道,便要息了他们的心思。
可那不屑弟子却是不管,仍是执着地说道:“凭什么二公子的后人就不用与我们一起演武,说不定他武功比我们还弱,这就更需要勤加练武才是,要是因为身份不同就不用演武,我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