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一道剑鸣惊响,几将还未赶到唐北鸿面前,唐北鸿这就已是举剑直冲着林彦刺去,赫然是想要一剑取了林彦性命!
“不好!”
望见唐北鸿一剑刺来,林彦心中惊呼一声,想要抵挡却是没有兵刃在手,只能闪身躲过,不敢叫唐北鸿刺中了自己。
于是身形一闪,这就躲开了唐北鸿一剑,但看着那一剑从自己身前擦着掠过,林彦面上满是惊容,模样也是给唐北鸿逼得有些狼狈。
待得稳住了身形之后,林彦这就紧盯向唐北鸿,心道这人可真是对自己贼心不死,唐啸的死固然是与自己有着关联,却不是自己害死了唐啸,只是这唐北鸿认定了自己便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可真是叫自己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心里这么想着,又想到了数日之前,自己投降天秦的时候,唐北鸿可是还冲着自己射来了一箭,虽然最后是射歪了,但还是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伤疤,此时都还有些隐隐生疼…
而一剑刺空,唐北鸿却是不肯罢休,只见他得势不饶人地抬起手来、剑锋一挥,这又要再冲着林彦一剑刺去,可是手中这一剑还不及刺出之时,就听着一旁传来一声怒声厉喝吼道:“都给本帅住手!!”
话声传来,林彦听得心头一动,已是听出那出声之人正是天秦主帅,但这话声落入唐北鸿的耳中,唐北鸿却是充耳不闻,仍是自顾自地一剑冲着林彦直取而去,眼看着那剑尖就要落在林彦的身上!
“唐将军住手啊!!”
但还不等唐北鸿这一剑刺中,一旁又传来几声喝止,旋即几道人影朝着唐北鸿扑来,几只手臂张开之下,缠在了唐北鸿的身上,便将唐北鸿死死地抓住不放,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而抓住唐北鸿的,正是匆忙赶来的几员天秦将领。待制住了唐北鸿之后,又有将领从唐北鸿的手中夺下了长剑,以免长剑误伤了他人
可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眼看着就要一剑杀了他为父亲报仇,此时却被旁人给抱住自己不松,唐北鸿自是不肯甘心于此,于是挣扎得更为奋力,其满面仇恨怒意,又张口大声呼道:“放开、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放肆!!”
看着唐北鸿被几员将领擒住了之后仍是不肯罢休,天秦元帅不禁勃然大怒,这又大喝了一声,大步地来到唐北鸿面前,在见到林彦并未受伤之后,天秦元帅心中稍松些许,复又满面怒容地看向唐北鸿,便是厉声喝道:“唐北鸿!本帅大帐之中,你胆敢公然刺杀同袍,视本帅命令如无物,你该当何罪!?”
“何罪?”
收回愤怒目光,落在天秦主帅面上,唐北鸿丝反问了一句,却是毫不见悔改之意,这又问道:“他当年杀我父亲唐啸,北鸿现在不过是为父报仇,敢问主帅,北鸿何罪之有!?”
“你还敢来质问本帅!?”
见唐北鸿居然敢当众与自己顶嘴,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天秦主帅顿时怒不可遏,抬手起来指着唐北鸿便是喝道:“你与林将军之间的恩怨本帅不管,就算林将军当年害死了你父亲唐老将军,但林将军现在是我天秦将领、是朝廷命官,你二人又是在我天秦大军军营当中,就应该将私人恩怨暂且搁下,当齐心协力抵御叛军,岂能彼此互相残杀!?”
听得自家主帅之言,唐北鸿却是不肯信服,其眼中已是滚起了泪珠,这就含泪与自家主帅问道:“主帅…难道我爹唐啸的仇,北鸿这辈子都不能去报?”
说着一顿,目光这又狠狠地瞪向一旁不远处的林彦,又听唐北鸿仔细说道:“这贼子当年不过是我爹唐啸麾下的一员小将,他恨我爹不肯予他功劳,便在楚贼起兵造反之时,将我爹唐啸杀害,又投降于楚贼,就是他害死了我爹!!”
“他害了我爹,又投了楚贼,前日与我大军一战,看着自己无路可逃,贪生怕死的这又重新归顺了朝廷,像他这么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难道北鸿就不能一剑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瞪着林彦说了这些,唐北鸿的眼神已是好像能够杀人,只恨不得将林彦给生吞活剐,方能发泄心中的仇恨。
而这一番话,好似也说中了林彦心中所思一般,只见林彦的神色一阵古怪难看,也不曾开口说话,仿佛像是默认了下来。
“简直是满口胡言!!”
可对于唐北鸿所说这些,天秦主帅却是极不认同,这就喝了一声,又义正言辞地说道:“且不管林将军当初归降之意究竟是出于什么,但林将军归降之后,的的确确是为我天秦大军立了不少功劳,就凭着这一点,本帅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伤害林将军半分!”
话音停下,目光倒是缓和了不少,天秦主帅也知晓唐北鸿心中的伤痛,这又长叹一声地说道:“唉!唐老将军之事,本帅早有耳闻,也知晓你唐北鸿报仇心切,一心想要为唐老将军报仇,以慰藉唐老将军的在天之灵…可林将军现在已是归降了朝廷,你与他二人之间也不再是敌人,本帅自是不能看着你二人相残,如此岂不是让那楚贼得了便宜?”
这话一出,唐北鸿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豆大的泪珠也从他眼眶里夺眶而出,旁人见之动容,天秦主帅也是看在眼里,这就伸出手来,便在唐北鸿的肩头上轻拍了拍,又说道:“念你是想要为父报仇,本帅这次也就不重罚了你,不过你与林将军之前切不可再动拳脚刀兵,作出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