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在这里干嘛呢?”
就在赵一卓想事之时,几人忽闻身后一声呼喝,似是问向自己。
回首看去,只见一名叛军校尉领着几名叛军士卒,朝着赵一卓一行人走来。
“问你们话呢!你们几个不好好去巡夜,站在这里干嘛?”
这校尉见着几人不答自己话,不禁面色微怒,还伸手拍了一人脑袋一巴掌。
见状,赵一卓双目一转,便上前一步,朝着这校尉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小的方才腰带松了,便停下来紧一紧,哥几个想要等我,这才都站在了这里。”
“走路能走得腰带松了,你小子也是有能耐!”
这校尉听得赵一卓称呼自己“将军”,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便冲赵一卓笑骂了一声。
“不敢不敢!”
赵一卓忙回以笑面。
“还笑!?”
这校尉见着赵一卓笑来,竟又是一骂,喝道:“楚帅白日里吃了大亏,你竟还有胆子笑!?”
“将军饶命!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楚帅与将军天神般地人物,便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笑啊!”
赵一卓连忙故作惶恐呼道。
瞧得赵一卓的怂样,又听着那不露痕迹地马屁,这校尉心情不由大好。
管他什么楚帅不楚帅,老子爽就行!
心中想着,这校尉也不打算继续跟这小兵浪费时间,便撂下一话道:“你们好好巡夜!特别是西营那边,一定要严加防守!不过,可千万别吵着郑谦先生歇息!郑谦先生是王爷派来的贵客,楚帅都奉其为座上宾,若是你们惊扰了郑谦先生,便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知道了吗?”
赵一卓闻言,面容一动,心中登时生起无数念头,却不忘向这校尉连声呼道:“小的一定谨记将军的话!”
连赵一卓都如此作态,那几名青琼山弟子倒也不好不出声,便也躬身向着这校尉呼了几句。
见此,校尉也不停留,便往着自己营帐而去。
巡夜之事,交给这些小兵就是,自己可是校尉,随便做做样子意思意思就行,眼下已是很晚了,自己也早已困了,还是回去睡上一觉来得舒坦。
于是,这校尉便领着手下,哼着小曲地离开。
待到校尉走远,赵一卓思忖了一会儿,低语道:“西营?先生?王爷?”
言罢,赵一卓抬起首来,看向西边那座自己方才看去的大营,便道:“走,我们去西营!”
……
一行人又来到西营外,望着那座大营,赵一卓说道:“这营中之人身份不凡,我猜叛军大举攻城定与此人有关,赵一卓这便进去查探一番,还请各位守在此处,若有动静便立马进来告诉我!”
“赵将军放心进去,有我们师兄弟守在此处,定能保得赵将军无忧!”
一人笑答道。
“嗯!”
赵一卓点头一哼,转身便走入大营,几名青琼山弟子也四散分开,守在暗处,观察着此处动静。
来到营中,四周皆是昏暗,只留得几盏小灯亮着。
此时,营中侍卫皆已不在,只有外边还守着几人,却是被赵一卓轻松绕过,此番闯入,倒也不怕被别人发现。
转入了内帐,只见榻上正卧着一人酣睡,不用猜,也知此人便是那校尉口中的郑谦先生。
“叮!”
拔剑在手,赵一卓欺身上去,来到榻前,一把便将那人拽起,又将兵刃横在了他的颈间。
“不许叫,否则我要了你命!”
赵一卓出言警告道。
郑谦本在睡梦之中,却突然被人拽起,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把利刃已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听得赵一卓所言,郑谦虽不敢乱动,却是连忙答应道:“英雄饶命!小的一定不喊!”
赵一卓暂且信他,便问道:“你可是郑谦?”
“小的是…小的是!”
郑谦承认道。
“我问你,你家主子是谁?你又为何会在这叛军大营中?我告诉你,若是你敢说半句假话,我便教你试试我长剑利不利!?”
“我说、我说!”
闻言,郑谦已是吓得发抖,却也得尽力止住,以免自己撞在剑上,白丢了性命。
“快说!”
赵一卓不耐地催道。
“好、好!”
郑谦连声应着,便道:“我家主子是蜀王,是蜀王派我来的!”
“蜀王?哼!”
赵一卓听着一咦,又怒哼一声,骂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赵一卓提着长剑,作势便要向郑谦劈去。
“饶命!英雄饶命!”
郑谦见状一骇,忙双手作揖地求饶。
赵一卓将剑一收,又威胁道:“想要饶命就快说!若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楚王、是楚王派我来的!”
郑谦说完,便好似失了魂一般,脑袋也无力地耷拉了下去。
“楚王!?”
赵一卓听着一惊,万没有想到这勾结叛军的竟是楚王!
苦思无果,赵一卓也不再去想,便又向郑谦问道:“快说!楚王为何要造反?又为何要与楚天扬勾结!?”
郑谦低着头,眼珠一转,却是没让赵一卓发现。随后,他又作出一副苦脸,向着赵一卓哭道:“英雄饶命!小的只是一个送信的而已,至于楚王与楚天扬在书信中说了什么,小的不得查看,小的也是不知啊!”
赵一卓见他说得声泪俱下,不似作假,竟是信以为真,便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