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继第一次发现新鲜白骨后的半个小时又发现了另一具。
简直不可思议。
都要疯了。
大队长抓着头发,忍不住大吼,“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呵,根据法医的初步检测,居然说第二具才发现的骨架是煮过,时间还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可他们一直守在这儿,骨架又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洞窟里有个秘密通道?
通向别处。
自从拐卖案跟杀人案一开始,他们就一直处于一种诡异的被动中,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被神秘人支配着,偶尔寻找到的线索仿佛是神秘人故意漏出来的,也可能是不在意。但事实证明,那些线索大多数是没什么实际作用的。
只会让事态更加神秘,走向更不可控。
大队长恨不得把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揪掉,只希望能找出破绽。
而此时在爱心福利院里,院子槐树上的知了不厌烦的叫着,给本来就因为炎热烦躁的心情更添几分焦灼,没有错,焦灼。
宋先河也不明白是怎么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葡萄架下的胡老三完全不受打扰的睡着。
很羡慕。
转身走到桌子边,端起早已凉下来的绿茶一饮而尽了。
除了热,还有种被偷窥的感觉,像是在这简陋的房间里面,某个没被他发现的阴暗角落里,有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宋先河不信命,他只信钱。
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年头呀,钱能买到一切。
可惜,干完这一笔他就要暂时收工了。
想当初从山里出来,那么多人,他是第一个开始干这个的。
纯粹巧合。
没有文化没有技术还淳朴,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打还被骗。
忙活了大半年,到年底了一分钱都没拿到,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唉!
可悲。
宋先河裹紧衣服走在路上的时候,就被一声婴儿哭声吓了一跳,他循着声音的方向,最后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
是个小婴儿。
很可爱。
白嫩的小脸上一双大大的懵懂的眼睛望着他,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粉红的小嘴一动一动的,隐约可见粉色的牙床。
浑身直被一张薄薄的毯子包裹着,除此之外一点信息都没有。
宋先河不想管的。
可婴儿的哭声就像是有什么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心,让他挪不动脚,纠结了好半晌,最后才认命的把婴儿抱了起来。
叹息。
像是感觉到了温暖,小婴儿不哭了,在他怀里安然入睡了。
但还是没有安全感。
宋先河很沮丧。
他没有钱,拿什么来养孩子呀。要不,把她重新丢掉算了。
唉!
宋先河抱着婴儿在街上慢慢的走,漫无目的的走了好几天。
确实没办法。
原先是真的不忍心,他没带过孩子,不知道这样的小婴儿其实是很难带的,尚在襁褓中,连话都不会说,饿了拉了不舒服了都只能哭,那哭声吵得人心里烦死了,后悔了。
很想丢掉。
而且他没钱给婴儿买奶粉的,也舍不得,这样下去只能饿死。
后来还是路边扫马路的给想了个办法,说这附近谁谁谁家只有个儿子,夫妻俩都是事业单位的,没有办法再生一个,就想要个贴心的小闺女。“说不定还会给你一笔感谢费。”
钱?
宋先河心动了。
看了眼怀里抱着的这一条命,跟扫马路的打听清楚了地址,就去了。
果然,那家人见着小女婴特别喜欢,夫妻俩进屋里商量了一会儿就决定留下了,把一个信封塞到他手里,说谢谢。
意思很明确,以后不要相认。
宋先河懂。
他出来以后才打开的信封,看见里面的钱,心脏都快不跳了。
好多呀。
拿着钞票的手都在发抖。
使劲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敢确认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婴儿不会被饿死冻死,他还赚了钱,那家平白得了个小闺女。
一举三得。
宋先河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脑子里有根筋连上了。
农村的女婴泛滥成灾。
不少人为了生个传宗接代的出来,前头六七个丫头,那年头又穷,粮食也不够吃,生下来的女婴能送人的算好的了。
更多是直接弄死,那花样就很多了。
活总比死好。
宋先河总是能找到想要收养女孩子的人家,从而赚取辛苦费。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缺德,反而觉得是功德。他干了很多年。
干顺手了,路边遇到一个人玩耍的小孩儿也会顺手就牵走。
那时候的人还很淳朴,对人贩子的防备也很低,再说就在村口或者家门前玩耍,或是被同一个厂区的同事抱着去玩,能有什么的。却不成想,这一放心,一辈子都心不安。
牵肠挂肚。
业务慢慢的发展壮大了,加入的人也在增多,队伍在壮大。
宋先河的脑子其实是很聪明的。
他很会总结。
男孩儿要比女孩儿好卖,并且价钱要贵,所以通常会有女孩子卖不掉的情况,这样下来就会存在滞销了,他不可能把没卖掉的女孩放走或者养起来,两样都很不保险的。
就以另一种形式赚钱吧。
乞讨卖惨。
在这期间他又发现了另一个商机,那就是卖器官比卖人贵。
人,一个几万。
器官,一个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