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秦殇轻笑:“修仙者难不成就是一成不变,既然可以真气御物,为何就不能专攻真气化形,修炼剑气,是不是只要不按教科书般的死板程序前行,就皆是修魔!”
“不错,修仙者讲究传承,不然皆为魔修!”另一名核心弟子一脸正气回答道。
“秦殇师兄,你已误入歧途不可救药,让众师弟帮您解脱吧!”其余人,齐声呵斥。
看了眼一旁打坐调息的秦淮师弟,秦殇流泪嗤笑
当年秦淮师弟与他抱怨,修仙者何必拘泥于死板套路,要活出自己的风格时,他还严厉呵斥。
但呵斥完,厌倦了正统修仙的他,背地里却偷偷练习起自己喜爱的剑气,甚至有一次被秦淮师弟碰见,
秦淮师弟的鼓励,历历在目,是啊,正统即为正义?
高呼平等与正统的,
从来只有骗子与傻子!
“出剑吧!”
秦殇那边,已经乒乒乓乓的打斗起来,但秦元毫不在意,此刻他一步步的靠近李员外一家,刚要御剑杀人,却是一道惊天煞气而起,
“血噬,夺命饮血剑!”扬帆双手掐诀结印大喝。
“不好!”
秦元齐齐退让,竟发现自己先前被真气震伤,衣物内皮肤撕裂,渗出的珠珠血迹,竟然浮起,慢慢的被这怪异的红色血剑吸引。
血奴:受血剑吸引的人啊,你的一生,又能走到如何境界?
血奴:为何,不就此化作血剑的一部分,共同叱刹风云?
秦元抱着头眼仁通红,急忙御剑后退,直到拉到一定距离,缠绕其身的血线终于被扯断,而他逐渐恢复理智,不再感觉真气精元流失,
扬帆一口鲜血喷出,按着胸口面色苍白,但却不惧怕丝毫。
“哼,待我先屠尽这灵溪镇人,再来看看你的邪术,还能维持多久!”
秦元冷哼,迅速的穿梭在灵溪镇的庭院之间,
一时间,绝望的呼喊,嘶痛的悲吼,小小纸窗,洒尽鲜红!
“不,不,不!”
扬帆痛吼,却无法阻拦,痛苦的捂着脸,抓出道道血痕,皮肉撕开,
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扬帆而死,他总是想要去救重要的人,而害死更多无辜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你们先走...”
扬帆悲痛欲绝转头,却发现姐姐一家人,已经害怕的晕眩过去,
而姐姐,
她失神绝望的看着天际,不断的喃喃自语:“我的缘儿,我的缘儿...”
“缘儿...”
扬帆一惊,再看向天际一片荡然,拳头握的发颤,青筋暴起,砸在青石砖上,珠珠碎裂,眼睛血丝显现,牙咬的吱吱作响,指甲陷入肉中流下道道血迹,
李江缘,被那两名前辈,不,是两名魔修抱走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扬帆仰天嘶吼,全身溅射出大量的鲜血,瞬间皮包骨如一具干尸,大量的鲜血汇聚成道道血柱,被血剑吸纳着,一起慢慢升空,
此刻血剑,急速的旋转起来,
一时间,整个灵溪镇被一道惊天煞气笼罩,
血,
无尽的血,
这里有秦山派核心弟子的血,也有秦殇秦淮的血,更有已经倒地而亡秦历的血,
更多的,
是灵溪镇成百上千凡人的血。
这些血慢慢升空,伴随着惊天煞气旋转起来,化作一道惊天漩涡,而漩涡的正中心,便是扬帆的精血所化血剑,
这由整个灵溪镇鲜血汇聚而成漩涡,实质化为一道道细长的血线,连接着灵溪镇每个流血的人,这其中,秦元也在内,
“哈哈,除了姓李的那一家,灵溪镇所有凡人皆死来老夫手中,再杀了那邪修,掌门被炼气期小修羞辱的事便随风而荡,到时候我定会得到嘉赏!”
这时,突然秦元的眼仁有些发红,浑然不见灵溪镇遮天蔽日的煞气,
血奴:杀掉那邪修吧,杀了那邪修,你将获得无上荣耀。
血奴:快点走近他吧,靠的越近,越能看见他痛苦的神情。
血奴:杀了他,回去,秦山修重重有赏,到时候传位给你,也不是不可,秦山脚下,皆为王土!
血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秦元已被心魔干扰,
而另一处,
秦殇吐着血,用飞剑强行撑住身体,地上二十多名曾经的师弟,已经再也不能谈笑,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疑惑:“我怎么感觉,我的气血不断流逝”
这时,他凝目一看,自己的伤口流血处,血液竟然不随着重力下淌,而是化作丝丝血线,飞扬链接至天上一个巨大的血色漩涡上,
除了他,还有灵溪镇所有不甘而亡的凡人,以及被他刚刚灭杀师弟的血液,均化作血线上浮链接这盖天的漩涡,仿似对身体而言,重心向下,而对血液而言,重心在上。
漩涡的正中心,漂浮着一把旋转的血色长剑,而一皮包骨的少年,身穿灰色长衣,全身血线相连,在沸腾的血液牵引之下,慢慢升空,随着他的升空,其连接血剑的血液细线,逐步回身,身体重新充实起来,
逐渐,化作一名面色苍白眼仁发红的少年,正是扬帆!
而另一边,秦山派的秦元长老,竟主动御剑而来,随着他的靠近,连接他身体之上的血线逐渐挤压成道道血柱,
一瞬间的清醒而来,秦元满眼的不敢置信:“你,你这是什么邪术,我为何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血剑是我的心,负载着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