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五人出了银白巨门,不做停留,腾云而去。
而张天是由守白师兄带着,一行人速度极快,几乎是一闪而过,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前方的这座晴空城。
到了这晴空城面前,张天虽然心头已有预料,但还是不免震撼。这一座晴空城简直如同一座大山,周围城墙有百丈之高,而且墙壁砖石都莹莹有光,上面还刻录有阵法纹路。
想来这座晴空城的护城大阵定然非凡,定然耗费无尽财力人力才能修成如此雄城。
一想到这样的雄城,在这边域还有几十座,张天就不禁咋舌,而且这只是还算安宁的东临界内部,而且晴天道东临界外的边域可想而知,那各种大城又是如何的雄伟。
张天他们要去的那处天刀峡分支在另一座晴空城,他们需要从这座晴空城传送过去。这边域的几十座城池虽然都同一称之为晴空城,但按照各自所处的地域又分别有别名。
抬头仰望这城门顶,那晴空城下面还写着十方城三字。
张天五人亮出身份玉牌,走进了这十方城。
这几十座晴空城都布置有禁空法阵,没有极高的权限,就算是初入仙境的真人也不能凌空飞行。
当然这晴空城布置禁空法阵对一下修为高深的仙境修者来说,就只能减慢他们的飞行速度,至于更高境界的修行者,这禁空法阵就没有作用了。
今天真是一年一度的超级传送法阵开启之日,这来往十方城的修士数量剧增,要知这超级传送阵就安置在地处几万里边域中心的十方城。
现在还好,那大波前来边域的弟子还未赶到这十方城,不然过一会可就真的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此情此景,张天一下子便记忆起来了,这是他十岁时,家里父母吵架,而后陷入冷战,他受不了便离家出走,已然整日未归。
也不知到了哪里,那天晚上他在一条寂寥长街,来往不见行人,又逢腊月寒天,饥寒交迫,倚靠这灯柱,张天心头涌起种种恐惧,浮现幕幕恐怖场景。
那真的是他此生最害怕的时候,不过他记忆之中,没过多久他父母就找到了他,而后他高烧不退,迷糊了三天,差点烧出脑膜炎,整整用了一个月方才恢复了元气,而他父母也因此和好如初,从此再无争吵冷战。
不过张天后来每逢生病发烧,必然会梦到当时场景,梦中呓语都透露着颤抖。直到他逐渐长大成人,他方才渐渐把这记忆掩埋在记忆尘埃里。
现在,他又回到了那一夜,那时的恐怖再度浮现心头,而他的记忆也被模糊般,重新面对恐惧。
而且,他此时背靠灯柱,路灯忽然一闪一闪的,周围的树影勾勒出鬼怪的影像,有凄厉叫声撕裂长空,张天一下子毛孔收缩,汗毛炸起。
不过他虽然恍若回到那时那景,但心智已然不是那小儿时候,他心神沉静下来,恐惧感消退。
哗哗哗!张天又听到水流声,他突的发现暗红色液体已然蔓延到他脚下,而且前方一阵浪涛卷来,裹挟一些残肢断臂!
甚至一些猎杀成性的高手已然开始狩猎起来。不一会,这甬道里人人自危,手持兵器,撑起护体真罡,相互之间相隔数十米而行。
不过张天还算进入得早的一批,那先进入的灵境中后期强者都忙着搜寻宝物,即使面对浩海宗或是晴天道的人都刻意按捺杀意,对视错开身形。所以他一路也很少遇到别的修士前来打劫。
少虽少,也有些浩海宗方的人看到张天独自一人,修为还是凡境。直接上来要求他交出储物戒,放下背后宝剑。
化身孤高剑客张天连声音也寂寥起来,面对这些人,他只是冷冷道:
“不开眼的人真是太多了。”
而后,他抽出黑泉剑来,喝道:
“三相!苦!”
怖畏之意如阴影之蛇,盘踞这些修士心神,将其笼罩。十分之力发挥不出五层,张天施展浮游剑步,分化出一道浮游影来!
这些灵境修士顿时连张天的衣角都不能碰到。
须臾,张天拿着几个储物戒,储物袋满意离去,留下一地惊惧之人。
他没有下杀手,在这洞窟里,那浩海宗的人有五六位灵境后期,杀了对方的人,必然会激发矛盾,现在这具体情形还未弄清,这对他不利。
昨日要不是大家已经找到一处隐蔽洞穴修整,并布下阵法禁制,说不定现在就会狼狈不堪,甚至有性命之虞,因为他们前进的那一段路线赫然就是这股凶兽潮经过的地方。
待到这凶兽潮消失良久,众人才走出来探查,现在他们已经穿越丘陵地带,深入天刀峡中部的高大山岭中了,在天刀峡穿过的这崇山峻岭中,凡是兽潮经过的地域,那些参天古木纷纷东倒西歪,直接一条开阔的兽径被开辟出来。
众人没再多呆,就回了洞穴。然而来日他们再度出发后,一行身穿浩海宗服饰的人顺着那凶兽潮,却是找到了这里,而且他们前行的方向赫然就是那处天刀峡分支的方向!
而且,这行浩海宗弟子除了一人,都是灵境修为的,但是这些人都对剩下的那一位异常崇敬,他赫然是一位初入仙境的长老。
不过张天他们自然是不知,竟然会因为一场兽潮,他们即将和一位浩海宗的仙境真人不期而遇。
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被这天刀峡分支吸引了。
这天刀峡就是一道连绵万里的刀痕,其中虽然历经无尽岁月还残余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