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唐国.
自从太子宫传来太子妃难产血崩昏迷,小殿下夭折的消息后,李建成几兄弟就一直闭不出府,行事也越发低调起来。
这一天李建成宴请几个弟弟一起吃饭,似乎是想联络兄弟感情,实则却是想要打听是谁下手暗害贞贞。
说实话,贞贞和她的孩子出事,最得益者非李家兄弟莫属,所以他们这些天当缩头乌龟,不敢再向以前一样高调。
一旦北冥雷六亲不认发起火来,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最少李建成还没那个胆子触怒北冥雷的虎须,不过他怀疑自己的弟弟中有那个幕后黑手。
餐桌上,李建成兄弟几个同桌吃饭,却显得很是冷漠,大家彼此用着怀疑的眼神相互扫视,看来不止李建成怀疑兄弟,其他人也一样。
最终还是李世民打破了沉默。
“不知现在太子妃的身体有没有起色。”
李建成眯着眼睛问道:“二弟,你没去慰问太子吗?”
“去了,不过太子现在正受丧子之痛,又要亲自照顾太子妃,所以没有见我!”
李元吉笑着对李世民说道:“太子连二哥都不见,恐怕其他人去也无用。”
“不,这几天太子的那两个徒弟,还有阴癸派的绾绾一直自由出入太子宫,看来太子对徒弟比对我们这些兄弟还好。”李元亨将一杯酒一口灌下,闷哼哼的说道。
“兄弟!”李元吉嗤笑道:“太子何时将我们当做兄弟!”
“你看看太子的那两个徒弟,一个是大隋一等侯兼禁军总管,一个是武林副盟主,掌管武林群雄,而我们呢,除了大哥给寇仲做个副手,其他人没一个手握实权。”
“四弟,你喝醉了!”李世民对李元吉说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我觉得四弟说的没错,太子一直都在打压我唐国公府,不仅收回了我们太原的兵权,还将父亲和我们一直困在长安,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国公,这算什么?”李元亨抱怨道。
“三弟,太子对国公府已是宽容,当年你受摩珂叶蛊惑囚禁母亲,夺取太原军权,太子也没追究,你实不该再抱怨太子。”李世民责怪李元亨道。
“摩珂叶不是好人,三弟你以后也不要再与之接触为好!”
李元亨没有反驳李世民的话,不过从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来,他也没把李世民的话听进去。
其实这六年来李渊和李世民都要求过李元亨疏远摩珂叶,可是他就是不听,还认摩珂叶为义父,伤透了李渊的心。
就在四兄弟聊的正欢之时,突然一股恐怖的气势笼罩了整个国公府,四兄弟脸色一变。
突然出现的气势如天空般宽广,如大海般深迥,又如五岳一般沉重,四兄弟呼吸一滞,差点爬在地上。
其中李元吉和李元亨还好些,只是腰板一弯,然后就恢复正常,而李建成和李世民就狼狈的多,屁股下的凳子瞬间断裂,他们半跪在地,差点站不起来。
李元吉和李元亨并未帮助自己的哥哥,而是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他们认出突然出现的气势属于哪个人。
“太子到了国公府?!”
全天下有这般恐怖气势的人,除了北冥雷不做第二人想。
李元吉和李元亨从北冥雷的气势中感受到滔天的怒意,还有惊人的杀气,并且这股杀气越来越近。
“在上面!”李元亨突然抬起头看向屋顶,然后耳边就听见一声巨响,双眼一花,李建成住处的天花板突然破碎,无数碎片倒卷上天,一个人影出现的半空中。
北冥雷一身黑袍,脸色比他的衣服更黑,凌空踏虚站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元吉几兄弟。
“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李世民眼看情形不对,立刻向北冥雷询问道。
“李元吉!”北冥雷怒呵一声,有如九天狂雷,震的整个长安城瑟瑟发抖。
呼
北冥雷飞速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到李元吉的身前,双眼赤电一闪,一把抓住李元吉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还孤孩子的命来!”北冥雷五指用力,李元吉慢慢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现象,一张脸涨的通红。
“太子殿下,您可是有什么误会!”
李建成和李世民眼看北冥雷扣住李元吉的脖子,立刻分为一左一右,夹住他的手臂,奈何北冥雷的手臂如同铁柱一般,纹丝未动,李元吉还是喘不过气来。
“李元吉,你为何要害孤的孩子!”北冥雷怒斥李元吉道。
“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呼吸困难的李元吉勉强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两眼一翻,眼看就要背过气气。
“放开四弟!”李元亨看见李元吉快要憋死,下意识的一掌打在北冥雷的背上。
“金刚解”
李元亨的掌力不为伤人,只是想北冥雷放开李元吉,可是他这一出手,算是彻底点燃了北冥雷的怒火。
轰
一股澎湃的力量从北冥雷的身体里爆发出来,李元亨全力一掌被倒震而回,闷哼一声,连退七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板上留下一道焦黑的脚印,人一头撞到墙壁上。
“罗汉卸”
李元亨双掌按住墙壁,将强大的反震力导入背后的墙壁,只见原本平整的墙壁开始如波浪一般高低起伏,然后“砰”的一声化作粉粒,李元亨嘴角留下一丝血液。
李世民和李建成看见李元亨一掌既退,相互点了一下头,同时出手打在北冥雷抓住李元吉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