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诸位客人,以及东方客栈的掌柜的东方宫,对粗狂男子瞬间好感直接降低到零下几百摄氏度,杀人一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的身上,犹如一阵来自地狱之门的幽冷之风拂面而来,使得粗狂男子身躯颤抖不已。
不是毒蛇猛兽一般冰冷嗜血的目光,却是比之更为明显与凶狠,如芒在背,这时候,粗狂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落在楚辞的手里,他都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苦不堪言撕心裂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是再落在在场的诸位手里,那可不仅仅是如此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假如让他全部精心品尝一遍,那滋味,鬼哭狼嚎也只能是前期,一道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酸甜苦辣咸,满目疮痍空念远,痛不欲生都难以形容其万分之一。
所以,粗狂男子见势不妙,就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唇,然后朝着程努看去。程努的眼眸之中飞出来一道璀璨夺目的精芒,湛湛地说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你的胆量不是很大吗?你的嘴不是很硬吗,现在就闭起来做什么?”
“你嘴硬,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与你一般愚不可及不识时务。”程努从身上拿出来火折子,吹了一口气,火折子瞬间冒出一缕缕火光,然后燃烧起来,蹲下身来,将熄灭的柴禾点燃。
一股强烈的炽热温度传递到大缸之中,粗狂男子忍受不住焦灼的折磨,嘶吼之声震耳欲聋,身躯颤抖不已,晃动起来,大缸东摇西摆,看上去很是惨烈。
众人没有搅乱现在的气氛,静静的看着,内心深处却是活动波澜壮阔:
“这样的人渣,不知道是那家势力教出来的狗,如此不懂尊卑。”
“狗就是狗,如何能够与人相提并论,单单是闭着眼睛随意咬人的这一举动,在场就无人能及。”
“何必呢,做什么事情不好,偏偏要学人家无恶不作的山匪谋财害命,真是活该啊!”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应该是狗眼看人低,以为别人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就不屑一顾,对别人予取予夺,你还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可以目空一切,目中无人。”
“哎!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一点原则都没有,还去做刺客,出来搞笑还差不多,世界上有你们这种人,乐趣自然不会少。”
“无耻不是错,但是没有脑子,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了。”
……
之后,程努就不再理会粗狂男子,来到了另外一个男子的面前,冷笑再次浮现出来,脸庞之上,格外的戏谑之色极为浓烈,把玩着手里还没有收起来的火折子,火折子火光极为耀眼,淡淡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要问什么吧。你是识时务配合呢?还是配合呢?还是配合呢?”
粗狂男子的前车之鉴正在上演,程努手里的火折子格外的引人注目,特别是这个中年男子,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与害怕,伴随着瑟瑟发抖,霎那间,将他的心理防线击得粉碎,嘴唇都在颤抖,牙齿都在打架,唯唯诺诺地说道:“你别点火,你别点火,我愿意配合你,我十分愿意配合。”
“你的选择很聪明,说吧,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程努冷漠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手里的火折子绽放着火光,犹如一朵花朵一般。
“我们是清风寨的人,受到天武医馆杨威的邀请,特来杀人夺宝,拿到宝物之后,就准备远走高飞,离开天武城这个是非之地。”这个中年男子盯着程努手里火光摇曳生姿的火折子,颤颤巍巍地说道。简短而精炼,生怕说慢了也会遭受到之前惨烈的那一幕的折磨。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身份?”程努听到天武医馆的杨威,就想起了在天武医馆之中的一幕,对于刻意刁难他们的那个伙计,应该是被逐出天武医馆而心里产生了怨恨,想要买凶杀人。
“我们清风寨的每个人都有一块铭牌,进出清风寨都需要这块铭牌,我的铭牌正在怀里,不信的话可以拿出来看一眼,就知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了。”程努的话刚刚落下,这个中年男子急忙说道,神色惶恐不安。
“哼!但愿你说的是真的!”程努冷哼一声,然后将火折子熄灭,放入了自己的囊中,伸出手来,探进这个中年男子的怀里。
果不其然,很快就摸到了一块滚烫滚烫的东西,随即便拿了出来,映入眼帘,这个东西是一块精铁制作而成的牌子,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上面刻画着一座山岳,这座山岳的形象犹如一条盘踞而沉眠的龙。
在中央,‘清风’两个字体清晰可见,飘逸而秀美,仿佛是独家书法家铁画银钩而成一般,让人视觉一新。
看到这一幕,程努的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强烈的其实,一股磅礴的杀气沸腾不已,淡淡的笑容收敛起来,唯有冷漠与杀伐之意,抬头起来,愣了东方宫一眼,然后朝着楚辞走过来,将这块铭牌交给楚辞,说道:“楚兄弟,你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
楚辞接过铭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将它朝着东方宫丢过去,说道:“我哪里知道这东西的真假,貌似掌柜的对清风寨很是熟悉,还是让掌柜的鉴定一下吧。”
“咻”
的一声,铭牌犹如一颗流星一般,破空之声阵阵,朝着东方宫飞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