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褪色的日子里,我曾认为鬼最吓人,然而穿过死亡谷后,觉得鬼魂并不吓人,相比那些不知名的东西,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跟前这位绝色美女,既不是鬼怪又不是妖精,但比妖魔鬼怪更加吓人。她是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却在冒充单纯的人类,想必正是居心不良。在她美丽的皮囊之下,或许没有任何肌肉,只有一副苍白的骨架,裹住一颗干枯的心脏,需要人类的鲜血滋养。
“小乐,小不点,过来休息一下,然后准备赶路。”
听到队友热忱的招呼,我和小乐抛开思想包袱,不慌不忙走向人群。
等到大家转移视线,我碰了碰小乐的胳膊,装出从容不迫的样子:“我们两人必须镇定,以便看清她的真实面目。”
小乐轻轻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慢吞吞的靠近队友。
在这幽静的大山深处,碰到一位绝色美女,每人都会感到好奇,免不了就会问东问西。
绝色美女退却平静的表情,脸上洋溢淡淡悲伤,谈起她的亲身经历。
这个美女名叫陈灵儿,恰好也是四川人氏,于六天前走进大山,立誓好好游玩一番。她们一行共有五人,都有丰富的旅游经验,可以处理野外的寻常事故,然而天灾人祸另当别论。
那是一个平常的傍晚,陈灵儿等人坐在山上,决定就在那里过夜,随着几片树叶落下,天上刮起一阵大风,她们不曾反应过来,帐篷已被大风吹走。
五人趴在地上相互叫喊,确认大家安然无恙,纷纷爬向各自的背包,不料大风愈加凶猛,顿时又将背包吹走。
针对决定着各自生死,唯恐往后的日子露宿风餐,三名队友坚持找回重要物资,战战兢兢朝着前方爬去。
短短片刻以后,三名队友淡出视线,似乎已被狂风带走;陈灵儿发觉情况不妙,大声呼喊队友的名字,除了听到狂风咆哮,难以听到熟悉的回应。
陈灵儿心里特别清楚,三名队友碰到危险,可是不敢伸出援手,唯有爬向几块大石后面,借助石块躲避狂风。
没隔多久狂风停歇,山上真的变了模样,四面八方凌乱不堪。陈灵儿拉住另外一名队友,怀揣一颗狂乱的内心,竭尽全力搜寻失散的队友,历经几个钟头叫喊,没有得到熟悉的回应,反而累得气喘如牛。
翌日上午晨露没干,两人再次投入搜寻任务,依然不能见到队友的身影,或许因为粗心大意的缘故,她们不知不觉分散开来,从此以后失去联系。
共有五人的旅游团队,不到一天离散瓦解,仅仅只是剩下陈灵儿。独自面对深山老林,男人都会觉得害怕,况且还是一个女人。
陈灵儿咬紧牙关,发誓找到四名队友,继而穿过几座大山。追忆这段痛苦的时光,陈灵儿从来没有吃过东西,造成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最后弄得头晕目眩,浑浑噩噩钻进丛林。
即便陈灵儿奄奄一息,却也不忘肩负的重担,偶尔叫喊队友的名字,偶尔又是开口求救;当她见到我们的时刻,心里真是无比激动,眼眶一热滚出泪水,明白自己总算得救。
陈灵儿说出亲身经历,早已成为可怜的泪人儿,因为她的心里清楚,或许永远不能见到队友。
看见陈灵儿悲痛欲绝,几个女人靠近她的身旁,诚诚恳恳送出一番安慰。
博取别人的同情,主要目的是想遮掩,遮掩你的真实身份。
我在心里嘀咕两句,故作平静叹息一声:“洛桑大哥,我们汇合以前,你俩碰到哪些事情?”
我的意思特别明显,是指最近几天时间里,洛桑和格腾碰到的情况。
洛桑微微皱起浓眉,显然勾起可怕的往事:“唯恐你们发生意外,我和老格没有离开,始终都在死亡谷外,准备随时随地提供支援。想来确实比较奇怪,我们碰到一场大雨,以及致命的狂风,还有恐怖的地震。”
“你们怎么避过这些灾难的?”苗苗永远有颗好奇心,又在追问可怕的事情。
洛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出幸运二字;没有得到明确答案,苗苗心里不是滋味,闷闷不乐坐在旁边。
等到周围陷入宁静,阿蛮意味深长的说道:“进入死亡谷的时候,洛桑大哥再三叮嘱我,遇到危险尽快求助,他们会第一时间赶来帮忙。”
告别两名护林员时,他们曾将阿蛮拉向旁边,窃窃私语交谈一阵,应该就是表明立场。
当初许多时刻,我们提防着两名护林员,通过为数不多的接触,证明两人都有一颗善心,否则我们早已命丧黄泉。
“时间不早了,最腾起身拍拍屁股,提醒大家别再休息。
我们拿上相关物资,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沿着阿蛮拟定的路线,谈笑风生踏上归途。
由于想起痛苦的往事,陈灵儿没有回过神来,沿途走去沉默不语,仍然惦记着失散的队友。
两名护林员话语不多,但是拥有缜密的心思,目睹陈灵儿郁郁寡欢,斩钉截铁做出承诺,一旦发现手机有了信号,将会联系山外的护林员,尽力找回山里的游客。
得到两名护林员的支援,陈灵儿的情绪有所好转,逐渐融入欢快的气氛,随同几个女人说东道西。
眼前的大山确实奇怪,某些地方手机会有信号,可惜我们没有走过这些地方,反而走向一片凌乱的绝地。
我们按照阿蛮拟定的路线上前,翻过一座小小的山头,宽敞的道路消失无踪,只有许多乱石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