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七带着高兴书到达荆州城时,匈奴大将公孙豹正带着八万大军围攻荆州城。刚从水门进入荆州城时,岸上等候的却是李哲和十几个文臣。
玄七看都不看李哲一眼,直接对着前来迎接的荆州副将段庭宇说道:“将皇上和诸位大人送过江去!”话一说完,玄七已是带着高兴书向前直奔城墙而上了。李哲原本想要说些软话,此刻却是只能黑着脸,被段庭宇恭恭敬敬的请上官船。
玄七上了城墙,前来相迎的却正是自己认识的雁门关猛将宇文护。宇文护自李成业下令打开雁门关,就随着李远南下,在途中偷偷开溜,南下投靠了豫王李淳,成了李淳手下的大将。二人浅谈两句,就朝着北门的城墙走了过去。
一路行来,但见匈奴兵进攻十分猛烈,依靠着简易的云梯和藏兵车,不断的冲击着北面的城墙。一波攻势被打退,很快便又重新整队,冲了上来。这攻城战,本就不是匈奴骑兵所长,只是匈奴大将公孙豹听闻玄七正在赶来荆州的途中,这才下令全军奋力,想要在玄七到来之前,拿下荆州城。
如此连续的猛烈攻城,却已是持续了三天。匈奴兵都是在天亮时开始攻城,直到日落才会鸣金收兵。当玄七到达北门城墙时,匈奴大军正好被击退,正在离城两里外的地方重新整队。无数守城的官兵,则是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时间,或靠或躺,闭上双眼休息一下,好应对匈奴大军的下一次进攻。
“城中兵马有多少?”
“回副元帅,城中兵马共五万四千人。其中骑兵一万,弓箭兵八千,长枪兵八千,后勤兵三千人,其余都是普通的卫所官兵,以及原来的荆州地方官兵。”
玄七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兵力如何部署?”
“一万骑兵并未参与守城。末将将余下四万官兵,均分为十队,东、西两面城墙各两队,日夜轮换,北门是匈奴的攻击重点,有四队官兵日夜轮换。其余两队作为机动,时刻准备增援三面城墙。”
“有水军吗?”
“水军两千,可载兵百人以上的官船,倒是有一百多艘。为了提防匈奴抢船过江,全部靠在长江南岸。”
玄七沉思片刻,又转身与高兴书低声商量了几句,这才转头对着宇文护说道:“宇文将军,传下令去,让水兵抓紧休息,在天黑后,将所有船只开到水门停靠。另外,准备一万五千人两日的干粮。”
“末将领命!”宇文护抱拳行礼之后,自是安排去了。
夜幕降临时,南岸的官船开始陆续向着北岸靠近,已经准备好的骑兵,以及三千弓箭兵,开始陆续上船,在夜色中朝着长江上游而去。
第二天下午,在荆州北四十里外的纪山上,玄七站在一块山石边,旁边站着的,则是早就在此等候的楚林。这里是进攻荆州的匈奴大军的辎重营地,所有的粮草和大量的兵器、甲胄都被存放于此,而守兵却是只有不到两千。
酉时刚过,马蹄声惊醒了刚刚入眠的匈奴兵。来不及穿戴整齐的匈奴兵冲出营帐,却见营地已经被团团围住。三轮攒射之下,在这黑夜里,匈奴兵甚至都找不到自己的兵刃,只能四处逃窜。马蹄声响起,三千骑兵冲入大营,骑兵的铁蹄之下,无数的匈奴兵在惨叫声中倒下。
一个时辰之后,纪山脚下的匈奴辎重营已经完全在玄七的掌握之中了,两千匈奴兵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因为玄七深知,对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星光下,辎重营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依然那么宁静。第二日一早,上万已经换好匈奴装束的骑兵,缓缓的出了辎重营,向南而去。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没人会发觉在所有骑兵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纱巾。
尚未收到玄七到达荆州消息的公孙豹,此时正坐在马背上,破口大骂,因为刚刚又一次的攻城失败。待得整队完毕,匈奴兵又开始了攻城。临近中午时,第三次攻城开始了。在匈奴兵狂攻时,匈奴后队已经开始准备撤离了。每日的攻城,已经像是成了一个惯例,上午攻三次,在中午的时候退兵。
正在此时,北方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上万匈奴兵打马狂奔,向着正准备收兵的匈奴兵冲了过来。公孙豹转头看去,虽是有些奇怪,却也并不是很在意。当上万骑兵冲到二十丈的安全距离尚未减缓速度时,公孙豹终于开始感到不安了。
一万骑兵如洪水一般冲入匈奴兵中。还未反应过来的匈奴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愣住,有的慌忙避让,反应过来的则是已经冲了上去尽力拦阻这一万骑兵。整个匈奴骑兵队伍顿时大乱了起来,向前的,退后的挤成了一团。
一万骑兵冲到一半,却是开始分散开来,如散沙一般的混入匈奴骑兵之中。一样的装束,让大多数的匈奴骑兵根本不敢随意出手,惨叫声和马嘶声混成了一片,被惊马撞下马来的匈奴兵不计其数。
而此时,正在攻城的两万匈奴兵方才反应过来,迈开腿朝着匈奴大队人马撤了回来。两万下了马的骑兵纷纷开始寻找马匹,让原本就已混乱不堪的匈奴骑兵队伍更加的混乱。
此时的玄七,混在其中,极少出手,只是不断的朝着公孙豹的方向靠近。数百亲兵团团围住公孙豹,正缓缓的向外撤离。玄七将手中的长枪横在放好,取下背后的弓箭。咻的一声,当长箭到达公孙豹后背时,公孙豹已是躲避不及,这一箭势大力沉,直接从公孙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