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儿的头脑非常简单,有时幼稚的就像个不晓世事的孩子。
师傅和师兄师姐们就要离开她却遥远的大西南了,这让她很是伤心了一阵子,每天都会跑到龟池对着几只小乌龟老乌龟倾诉,最后那几只乌龟都似怕了她,一见她来就沉入水中不肯出头;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伤心了,因为师傅说了的,有许师兄他们在,祥云观还会是那个祥云观,以后师傅也会常回来看望她......
这明明就是一真道长的安慰之词,可青萍儿就是相信。
小丫头一向如此,只要是她信任喜欢的人,说什么她都完全不会怀疑。在她眼中全世界都是阳光灿烂的,幽默睿智的老许、帅气骚包儿的黑三哥哥,胖嘟嘟每天都爱逗她笑的二货瘦杨,还有每天都爱跑到真武大殿前支开了桌案画符箓的假老道贾奎......每一个都充满了优点,都是最可爱的人。
现在青萍儿的房间里到处都贴满了贾奎的各种符箓,他还特别郑重的告诉青萍儿自己画的符箓是最灵验的,每一张都无比的珍贵。
青萍儿认真地点着头,把这些符箓当成了她最珍贵的宝贝儿。这让贾奎感动的都快泪奔了,自从成为正一派的弟子,他画的符箓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珍而重之;这让他感觉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决心要用毕生的时间精研此道,早晚成为华夏道门的符箓大家。
青萍儿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像是串珍珠的线,把祥云观的老人和新人紧密团结在了某人的身旁,这个人就是许长生。
现在就连观里的火工道人都知道,青萍儿跟老观主的衣钵弟子‘老许’最为投缘,每天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许长生的身后,随他一同读道书、一同打坐修炼,许长生也似乎对这个小道妹十分的另眼相看,每日做道家功课都要带上她一起,就连黑三儿瘦杨这些‘许氏嫡系’可都没这样的待遇呢。
瘦杨曾经询问过许长生:“老许,你是对道装萝莉情有独钟吧?你可不能这样啊......咱师傅若是半夜三更背着兄弟们传了你七十二变,你可不能只教给青萍儿。”
结果被许长生一句噎了个半死:“废话,也不看看青萍儿那种仙露明珠般的资质是你这种地摊货能比的?乖......去跟假老道学画符吧,正一派的符箓可是玄门正宗呢,就说你没经过传度受箓,不曾得先师认可、天宫有名,学过样子去忽悠几个傻大款还是没啥问题的,这是你的手艺,千万别丢了......”
瘦杨瞪大了眼问他:“现在哥们儿可是有‘身份证’的人了,还能这么做?”
许长生笑了笑,一句话就让他醍醐灌顶:“替天行道的事情你怕啥?祥云观现在需要钱,你看青萍儿因为营养不良都成啥样儿了?如今你有名份、有‘地盘儿’,还不放开手脚去干?关键在掌握技巧、控制火候,千万别烂尾难收就好。回头得了钱,分出一半做善事,积累阴德明白吗?对了,你师兄我天生命苦,干不得这种事,而且还要用心修炼,这种事就别算上我了,你和黑三儿假老道去做就好......”
瘦杨笑道:“嘿嘿嘿......得嘞。老许你还是这么假正经,就你会充好人。不过没关系,有你这句话,兄弟我就没啥好顾忌的了,现在观里谁不知道你是老观主的衣钵弟子,你的意思就是老观主的意思?不过你想过没有,新观主来了可怎么办?”
许长生一摊手:“爱谁谁,他要是活神仙最好,如果不是,我估计他也得吃饭。”
“哈哈,老许还是你说得对,话糙理精细啊。”
祥云观新老观主交替,跟政府换届也差不了多少,现在是人心思乱。
一真道长自那日与许长生云房长谈后,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心思,如今是每日都在闭关之中;许长生这个衣钵弟子自然就要担起责任来。
好在他这种老油条手段频出,又有瘦杨几个忠心协助,几天下来,便在这帮半谙世事的道士道姑中建立起了威信。其实说白了就是先解决了吃的问题,自从许长生上山,观里的伙食就有了明显改善,不光有肉、有时还提供酒,美得一帮道士都个个都觉得自己是酒中仙、天子呼来都不上船。
所需的钱一部分是许长生从好市民奖金中拿的,要在祥云观彻底站住脚,不辜负一真道长所托,下些血本还是有必要的;另一部分则来自瘦杨和黑三儿他们的‘创收’......
其实瘦杨他们也不算骗人,就是每当遇到些口气牛比不花钱不舒服斯基的傻大款,便会运用‘玄门心理学’说上几句应景应心的话,大款高兴了,道观也有收入了,两全其美没毛病啊?可就是这种简单的创收手段,一真道长调教出来的那些弟子硬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这香火不好能怪谁啊?
“老许,你们在说什么啊?”
跟许长生并排坐在后观的‘祥云峰’上,青萍儿忽然见到一只花喜鹊停在自己对面的矮松上,距离自己不到三尺远,有心起身去抓,又怕许长生说她,大眼睛转了转,一面故意说话转移许长生的视线,一面偷偷挪动小屁股......
“老实给我坐下,这些天教你的存思内视力的法门,你掌握的怎么样了,没有进展竟想着玩儿怎么行,要用功!”
许长生这就是不讲理。他是开了道窍才能轻松进入道家‘观内景’的状态,青萍儿一个小道姑哪里能够轻易做到?
可他就是固执的认为,作为十七年前妇产科惨案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