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葛无忧这么一折腾,许长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见到院墙外放着的雅马哈250,就知道自己那位越是年老越风~骚、在户分山老头圈儿里大名鼎鼎的父亲已经回家了。
许多年在这许多年里就没怎么安分过,年轻时除了不嫖,吃喝赌是样样精通。许长生的母亲去世后他倒是戒了赌,也很少约上酒肉朋友去大吃大喝了,可最近几年又爱上了摩托车,买不起哈雷就整了辆雅马哈玩儿,经常自不量力地跟人家骑着大哈雷的飞车党飙车,还见天儿的组织什么自驾游,现在已经是楚都户外圈子中出名的老驴友了。
许长生不是没引导过老爹从事些适合老年人的活动,都五十多快六十的人了,下下棋打打牌养个花养个鸟的多好,做飞车党成什么话?
许多年倒也从善如流,可自打他混进户分山老头儿圈没多久,就直接引发了两次打架斗殴事件;一次是下象棋输红了眼,直接拿棋盘给对面的老爷子开了瓢儿,一次是为了争夺户分山最漂亮拔尖儿的广场舞大妈跟人斗舞。你说斗舞就斗舞吧,他老人家非得上演全武行,把年轻时候练得半吊子八卦掌都用上了,出手就拍翻了仨老头儿,涉嫌寻衅滋事。
要不是许长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几个老头儿和警察面前卖惨,许多年说不准就得蹲上几年大牢,别人家是儿子坑爹,他是爹坑儿子......
许长生蹑手蹑脚走到大门外听了听,发现家里没有喧哗吵闹的声音,就是他爹一个人在哼哼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摇滚乐,这才松了口气,今天老爹总算是没给自己惹祸。
“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溜门缝儿听音了?还不快给老子滚进来!”
“哎,这就进来了,爸,我买了八个菜码儿,今天咱们还是吃炸酱面怎么样?”
许长生暗挑大拇指,老爹这耳目真是灵敏,比很年轻人都强,好身板儿啊!